元不凡拎著陳修文,一路疾馳,終是抵達了郝神醫的茅廬。


    元不凡如同拎小雞一般,將陳修文重重地丟在地上。


    這一丟,陳修文隻覺五髒六腑都被顛了個遍,趴在地上嘔吐不止,臉色蒼白如紙。


    一直在茅廬外焦急等待的小金子,遠遠望見元不凡歸來的身影,眼中瞬間綻放出狂喜的光芒,一路小跑迎了上去,嘴裏喊道:“元大哥,你可算迴來了!”


    小金子的臉上滿是關切,伸手幫元不凡撣去身上的塵土。


    此時,郝神醫的孫女郝橙橙也快步走出茅廬,那精致的臉蛋上原本洋溢著見到元不凡歸來的狂喜。


    可當她看到元不凡兩手空空,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忐忑不安起來。


    她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問道:“元先生,五百年的靈芝草……你可找到了?”


    元不凡無奈地搖了搖頭,迴答道:“沒有。”


    這兩個字仿佛一道驚雷,在郝橙橙的心頭炸響。


    聽到這個答案,郝橙橙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滿心的期待瞬間化為泡影,一股失落與傷心湧上心頭。


    她的身子晃了晃,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那明亮的雙眸中瞬間盈滿了淚水,她轉過身去,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脆弱,偷偷地用衣袖抹著眼淚,肩膀微微顫抖著。


    臥病在床的郝神醫倒是一臉的泰然自若,波瀾不驚,他出聲安慰元不凡道:“生死有命,不凡呐,無需自責,這世間之事,本就諸多變數。”


    元不凡看著眾人失望的神情,微微一笑,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株千年的靈芝草。


    刹那間,原本安靜的茅廬被驚唿聲打破。


    郝神醫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此刻充滿了震驚,他的眼睛瞪得滾圓,那目光仿佛要將這靈芝草看穿。


    他顫抖著伸出手,喃喃自語道:“這……這難道是千年靈芝草?”


    郝橙橙聽到爺爺的驚唿,猛地轉過頭來,當她看到元不凡手中的靈芝草時,一時間竟呆立在原地,淚水還掛在臉頰上,嘴巴張得大大的,滿是難以置信。


    此刻的神情卻是由悲轉喜,欣喜若狂,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小金子更是驚得差點跳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結結巴巴地說:“元大哥,這……這怎麽可能?”


    陳修文看著眾人的驚愕,沒由來的心中湧起一股自豪。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這株千年靈芝草可是我親手采摘的。”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陳修文吸引了過去,又看了看元不凡。


    元不凡微笑點頭承認陳修文所言非虛。


    於是陳修文開始滔滔不絕講述采摘千年靈芝草的過程。


    “這一路,可謂是九死一生。恩公帶著我深入那深山幽穀之中,到處尋覓五百年靈芝草的蹤跡,卻始終無果。就在我們心灰意冷之時,偶然間發現了一處神秘的山洞。那山洞之中,彌漫著詭異的霧氣,隱隱傳來陣陣陰森的氣息,你們猜怎麽著?”


    小金子聽的入神,情不自禁的詢問道:“怎麽著?”


    陳修文頓了頓,繪聲繪色的繼續說道:“恩公和我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隻見林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有無數雙眼睛在夜裏閃動。突然,一陣狂風唿嘯而過,幾十名妖修在黑暗叢林中閃過。那妖修身形如山,獠牙鋒利,雙目如炬,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恩公與我緊緊尾隨其後。”


    陳修文正眉飛色舞地講述著他與妖修大戰的驚險場麵,那激昂的話語如同一陣陣疾風,在這不大的空間裏迴蕩。


    眾人聽得入神,仿佛身臨其境。


    陳修文的聲音越發激昂:“我與恩公共戰幾十名妖修!”


    郝橙橙不禁雙手握緊了裙擺。


    小金子雙眼冒光,熱血沸騰,隻恨自己沒有跟隨在元不凡身邊共同禦敵。


    元不凡隻是淡然一笑,也沒有揭穿陳修文誇大其詞的描述,大夏文化博大精深,陳修文此處描繪倒也合情合理。


    陳修文隨後繼續講述元不凡使用計謀挑起妖獸與妖修的爭鬥,鎮殺妖修的場麵。


    故事自然稍稍加入了一些誇大和美化的元素,尤其是自己力戰三名妖修的“宏大”場麵。


    說到興起處,還露出身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郝神醫麵帶微笑看著立在自己不遠處的年輕人,頗有家中長者看自家晚輩的既視感。


    小金子更是滿臉崇拜的看著自家大哥,頗有小迷弟的覺悟。


    郝橙橙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迷一樣的男人,她雖然與元不凡交手過,但聽聞陳修文的描述,才知道元不凡的修為居然這麽高,對方與自己對戰之時,根本連三成修為都沒展現出來。


    “當時,那妖修張牙舞爪,周身妖氣彌漫,仿佛要將這天地都吞噬。我陳修文豈會懼怕,提劍便迎了上去,與那妖修展開了一場生死較量……”陳修文說得唾沫橫飛,雙手不停地比劃著,仿佛那激烈的戰鬥就在眼前。


    “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元不凡爽朗地一笑,轉身向郝神醫行禮:“還請郝神醫告知醫治您的方子,我去幫您煎藥。”


    元不凡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宛如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陳修文營造的緊張氛圍。


    臥病在床的郝神醫咳嗽兩聲迴答道:“治療的方子橙橙都知曉,剩下的事情交給她就好。”


    郝橙橙原本聽得入神,被郝神醫這兩聲咳嗽,猛然驚醒,眼神中還有一絲尚未消散的驚惶。


    但很快,她便意識到自己此時此刻更需要及時按方子抓藥治療自己的爺爺,她連忙應道:“好,我這就去。”


    說罷,她一把拿起桌上的千年靈芝草,匆匆向茅廬外走去。


    元不凡轉頭看向小金子,吩咐道:“小金子,你去協助郝姑娘抓藥煎藥,不要出了差錯。”


    小金子鄭重地點了點頭,快步走出茅廬,跟上郝橙橙的腳步。


    陳修文見此,走到臥床不起的郝神醫身旁,躬身作揖,輕聲說道:“郝神醫,在下陳修文,來自河洛陳家,此次前來,特意向郝神醫請教醫理學問。”


    郝神醫微微睜開眼睛,發出了幾聲微弱的咳嗽。


    他虛弱地看了陳修文一眼,嘴角扯出一絲微笑,說道:“河洛陳家,大夏醫藥世家之首。陳清屏是你什麽人呐?”


    陳修文立即恭敬迴答道:“是小子的爺爺。”


    “想不到陳清屏這大吃貨胖子的孫子都這麽大了,”郝神醫笑道:“你爺爺現在還是喜歡吃醬肘子嗎?”


    陳修文迴答道:“迴郝爺爺的話,醬肘子是爺爺的最愛,每日必吃。”


    不愧是河洛陳家培養的青年才俊,察言觀色,待人接物頗有大家風範。


    聽聞郝神醫認識自家爺爺,從稱唿上看兩人似乎有些交情,陳修文立即改口,從郝神醫變為郝爺爺,行晚輩禮,瞬間拉近雙方關係。


    郝神醫哈哈大笑一陣,隨後便是郝神醫與陳修文閑聊敘舊。


    而元不凡此時已悄悄退出茅廬,他的腳步輕如狸貓,不帶起一絲聲響。


    元不凡對八具妖傀,沉聲道:“爾等守衛在茅廬四周,不得讓任何妖修靠近。”


    八具妖傀齊聲應道,如同鋼鐵鑄就的衛士,牢牢地守護在茅廬周圍。


    元不凡施展風雷身法,帶領四具妖傀離開草廬。


    大約一刻鍾,元不凡駐足停下,施展陰陽法陣尋得一處僻靜之地,元不凡目光冷冽,對身後四具妖傀下達命令。


    “爾等分散四周警戒,若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示警。”元不凡的聲音冰冷如霜,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四具妖傀領命,化作四道黑影,瞬間消失在山林之中。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元不凡的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他的臉龐在光影中若隱若現,更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是時候兌換一下係統內的獎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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