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竟敢打我。”


    杜雲亭怦然大怒道:“老夫要你死!”


    其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符,激發後化作一條鎖鏈向江淮安纏了過來。


    啪!


    還沒等鎖鏈纏上江淮安,杜雲亭隻覺得臉頰再次一疼,身體也向一邊倒飛出去。


    江淮安一個踏步來到杜雲亭身前,一腳踩在對方的胸口上。


    半空中那條鎖鏈拐了一個彎再次向江淮安纏繞過來。


    長刀出鞘,鏗鏘一聲響起,鎖鏈斷成兩段,化作斷開的玉符掉落在地。


    “師傅!”


    “你快放開我師傅!”


    杜雲亭的幾個徒弟憤怒地大喊著,卻不敢衝上來。


    自己師傅作為大儒都完全不是江淮安的對手,他們這些連大儒都不是的渣渣出手也隻是送菜而已。


    隻是有一名弟子卻悄然向遠處飛奔而去,也不知是獨自逃跑了還是去搬救兵。


    江淮安當然也看見那個逃跑的弟子,卻沒有多加理會。


    他扭頭向自己父母問道:“父親、娘,我們要如何處理這家夥?”


    杜雲亭臉色漲紅,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在半空中快速地勾畫起來。


    隻是半空中那個字符還沒成型,江淮安腳上再次重重一踏。


    噗嗤!


    鮮血從杜雲亭嘴中狂噴而出,手中的動作也不由停了下來。


    江離看了看自己妻子一眼,想著後者這些年一直臥病在床的日子,又想起杜雲亭差點讓自己兒子無法來到這世上這件事。


    他眼神一寒,冷聲說道:“安兒,廢了他的文宮,我要讓他嚐一下你娘這些年所受過的苦。”


    聞言,杜雲亭臉色大變,大聲喊道:“孽徒,難道你要做欺師滅祖之徒?”


    “江離、夏淑君,老夫可是星羅學宮的長老,你如此對我,難道就不怕我星羅學宮找你兒子算賬?”


    江離不屑地笑了笑,卻沒有迴話的意思。


    江淮安也開始在半空中快速地勾畫起一個玄奧的字符。


    杜雲亭一想到文宮被廢的可怕後果,他徹底慌了。


    他瘋狂地掙紮起來,卻發現踩在自己胸口的那隻腳重若泰山一般,自己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就在半空中的字符即將成型之時,杜雲亭突然發現自己的徒弟正帶著一個中年人快速地向這邊走了過來。


    “劉堂主,快救我!”杜雲亭心中鬆了一口氣,連忙大聲喊道。


    同時對江淮安喝道:“臭小子快住手,青羽學宮外事堂的堂主來了,不想死的話就快住手!”


    “崩!”


    迴應他的卻是江淮安輕聲的一個崩字。


    隨之一支光箭猛然射向他的腦海。


    噗嗤!


    杜雲亭張嘴再次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江淮安。


    “你怎麽敢?”


    文宮被廢,杜雲亭整個人好像都衰老了三十歲,氣息頓時衰弱得連普通人都不如。


    “劉堂主,快把此兇徒擒下。”


    那人弟子指著江淮安怒斥道:“此人真是無法無天,竟敢當著劉堂主你的麵再次行兇。


    他這是蔑視青羽學宮的威嚴,此人不死,你們青羽學宮的威嚴何在。”


    “哼!”


    劉柏冷哼一聲,不悅道:“你這是要教老夫做事嗎?”


    杜雲亭的弟子臉色一白,連忙解釋道:“誤會,在下怎麽敢教劉堂主做事,隻是......”


    江淮安轉身看向劉柏,就要開口問候。


    杜雲亭卻搶先開口道:“咳咳,劉堂主可還記得老夫,我是星羅學宮的長老杜雲亭。


    此人目無王法,在大街之上毆打並廢掉了老夫的文宮。


    此子仗著實力強大,完全不把你們青羽學宮放在眼裏。


    老夫懇求劉堂主把他抓住,也廢掉他的修為,以此威懾那些膽敢在青羽學宮犯事的兇徒。”


    聞言,劉柏眉頭微皺,抬頭看江淮安:“江師侄,這是怎麽迴事?”


    “臭小子,你死定了!劉堂主一定會......”


    杜雲亭一臉怨毒地說道,隻是他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


    “江師侄?”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心中頓時浮現一個不好的預感。


    江淮安作揖行禮道:“見過孫師叔,此人是我父母的仇人,更害得晚輩差點無法來到這個世界。


    今日在此遇見這個豬狗不如的家夥,一時忍不住才當街對其動了手。”


    劉柏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倒也怪不得師侄,師侄也沒有誤傷他人,此事就此作罷。大家都散了吧!”


    在得知江淮安是青羽學宮的弟子後,杜雲亭的心已經徹底涼了。


    隻是想到自己的文宮被廢,淪落為廢人,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


    他一臉嘲諷地大笑道:“哈哈,原來這就是青羽學宮。堂堂南域四大超級勢力,門下弟子竟然是一個恃強淩弱的兇徒。


    哈哈,可笑可笑,妄老夫一直以為青羽學宮是天下學子心中最神聖的學府。


    想不到卻是一個任由門下弟子肆意行兇的地方。”


    “住嘴!”


    劉柏臉色冰寒,身上的氣勢猛然向對方籠罩過去,後者身體一軟再次癱軟在地,再也無法說出半個字。


    對於這個詆毀青羽學宮聲譽的家夥,他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對方。


    隻是此時出手,一旦傳揚出去隻會讓他人真的以為青羽學宮恃強淩弱,有損青羽學宮的聲譽。


    麵對著四周行人狐疑的目光,劉柏覺得應該把杜雲亭先帶迴去,然後再想辦法把此事妥善解決。


    江淮安突然抱拳向四周行了一禮,“諸位,此人是否真的罪有應得,還是在下無理傷人,容在下問便知。”


    劉柏還以為江淮安準備當街對杜雲亭嚴刑拷問,連忙開口叫道:“江師侄,不可魯莽!”


    當街嚴刑拷問,即使問出想要問的東西恐怕也會有損青羽學宮的形象。


    江淮安一臉自信地笑了笑:“劉師叔不必擔心,師侄不會亂來的。”


    他扭頭看向杜雲亭。


    輕聲喝道:“口吐真言!”


    文宮被廢,杜雲亭根本無法抵擋言出法隨和丹青聖吟的力量,有一種無法控製自己的感覺。


    在江淮安的詢問之下,一五一十地把當年如此坑害自己兩個徒弟之事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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