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一聽到江淮安吟出的那兩句詩詞時,臉色微微一變。


    心裏暗想著,“看來此人並非隻是一個莽夫,倒也不可輕視。作詩可以,卻要給對方加點限製。”


    念頭一轉,便開口說道:“我們各寫一首七言律詩,詩中需有江和水的字眼,並且要貼合當前景色。”


    此言一出,他身旁兩位同伴同時挑了挑眉毛,心中頓時都明白李沐想要作的是什麽詩。


    數日前他們剛好也曾在這一段靖江遊玩過,當時李沐剛好靈感大發,寫下的一首七言律詩獲得了眾人一致的大讚。


    這魁梧的莽夫即使有點水平,倉促之間也絕不可能寫出比李沐更好的詩詞。


    江淮安轉身往遠處的景色看去,突然一首流傳千古的七言律詩浮現在心頭。


    再轉身看向李沐,臉上裝出有些猶豫的神色。


    心中卻暗笑著,“想要替美人出頭,那本公子就讓你狠狠地丟一次臉。”


    一看江淮安這表情,李沐心中頓時大定。


    他再次開口道:“閣下不會不敢吧?”


    江淮安冷哼道:“有何不敢!隻是這比試沒點彩頭卻是少了點意思。”


    李沐反問道:“不知你要什麽彩頭?”


    江淮安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你輸了,就從這船上跳下去,不要再出現在本公子麵前。


    蒼蠅在耳邊亂飛總讓人心煩。”


    “你......”


    被人說成蒼蠅,李沐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好。假如你輸了我也不要你跳江,隻要你跟孫小姐道個歉便可。”


    江淮安無所謂道:“行,你先來吧。”


    李沐裝模作樣地沉思了片刻,開口吟誦道。


    夕陽江上起波瀾,紅霞萬道映靖江。


    水天一色迷醉眼,兩岸青山相對望。


    “好,真是好詩!”


    “李兄不愧為新月學宮的弟子,這隨手一作便是難得的佳作。”


    李沐的兩個同伴立刻拍手吹捧了起來。


    船上那些懂詩詞的船客聞言也紛紛點頭稱讚。


    “好詩,好詩。”


    “原來是新月學宮的弟子,難怪可以出口成章。”


    “此詩和此景甚是貼切,妙!”


    不遠處的粉衣女子扭頭問道:“師姐,這詩真的很好嗎?”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此詩確實不錯,難得可貴的是對方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作出如此佳作。”


    頓了頓又揶揄道:“師妹,看他對你挺有意思的,還是新月學宮的弟子,修為也達到了舉人,你要不考慮一下?”


    “師姐。”粉衣女子撒了一個嬌,“你就不要打趣師妹了。”


    接著又舉起自己的小拳頭對江淮安比劃了一下,“哼,你這個莽夫,一會我就看看他要如何向本小姐道歉。”


    江淮安一臉不屑地看了粉衣女子一眼,無聲地說了三個字,“白眼狼!”


    粉衣女子分明看出了江淮安嘴型的意思,頓時氣得嬌軀不停地顫抖起來。


    李沐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閣下不會想不出什麽詩句吧,是否要再給你一刻鍾?”


    話裏的意思就是你就不要再拖延時間,作不出詩就趕緊認輸。


    江淮安轉身再次看了一眼遠處的景色,沉聲吟誦道。


    望天門山


    天門中斷靖江開,碧水東流至此迴。


    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船上眾人順著江淮安的目光往前看去,隻見滔滔江水奔騰而去,越過兩座山峰。猶如一把巨斧一樣劈開眼前的雄峰。接著又突然轉向,正應了那句碧水東流至此迴。


    在青山之間,一隻小船從落日邊上緩緩駛來,船上的老翁悠揚地唱著民歌。


    眾人看著眼前的美景,迴味著詩中意境,久久沒有出言。


    “妙,真是妙啊!”


    “此乃千古絕句!”


    “天門山,好名字,此山以後就叫天門山!”


    “天門山想必也會因公子的詩句而流傳千古,這裏也將會成為諸多文人騷客遊玩的聖地。”


    船上的乘客紛紛叫好起來,甚至有人立刻拿出墨寶,就地把先前的詩句抄錄下來。


    李沐的臉色瞬間像吃了大便一樣難看。


    江淮安轉身看向對方,淡淡地問道:“閣下是否認輸?”


    李沐張了張嘴,實在不好昧著良心說自己的詩更勝一籌。


    “請!”


    江淮安指了指船外的江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沐的臉色變幻了數次,咬著牙說道:“到下個碼頭,本公子自會下船。”


    江淮安突然欺身靠近對方,伸手一抓再一送,“走你!”


    噗通一聲,便把對方扔進了靖江之中。


    “你竟敢把李兄扔進江中,你可知道李兄乃新月學宮的弟子,難道你就不怕得罪了新月學宮?”


    “救人,船家快救李兄上來。”


    李沐的兩個同伴一臉難以置信地開始嚷嚷起來。


    江淮安眯著眼睛掃了兩人一眼,嚇得兩人立刻伸手掩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江淮安把他們也扔進江中。


    水中,李沐狠狠地看了一眼船上的江淮安,接著奮力向遠處的岸邊遊去。


    江淮安也正是看出對方身懷武技,想必也會遊泳,所以才毫不猶豫地把對方扔進江中。


    李沐的兩個同伴灰溜溜地跑迴自己的房間,在下一個碼頭到達前,卻是不敢再次出現在江淮安麵前。


    江淮安嘴角含笑地走到不遠處的那對師姐妹身前。


    “你......你想要幹嘛?”


    粉衣女子往自己師姐身後藏了藏。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她一定不會退那怕半步。


    “本公子想要跟閣下比試比試。詩詞、拳腳任閣下隨意挑選。”


    “誰輸了,就主動跳進江中。”


    江淮安慢悠悠地說道。


    “我...我才不和你比。你要跳江,你就自己跳。”


    粉衣女子再次把自己的身體往自己師姐身後藏了藏。


    白衣女子攔在江淮安麵前,“李沐和你比試是他自作主張,跟我師妹沒有關係,希望公子不要遷怒於我師妹。”


    江淮安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提醒你一句,不要再來招惹本公子,不然可別怪我把你也扔進江中。”


    “即使你師姐護著你也沒用。”


    說完便轉身往船艙方向走了進去。


    身後傳來白衣女子的感謝聲,“謝謝你昨晚救了我師妹!”


    粉衣女子則低聲咒罵著,“莽夫、沒點憐香惜玉的臭男人。”


    “師妹,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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