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虎和江淮安相對而坐,很是悠閑地喝茶吃點心。


    聽見四周一片吹捧鄧坤和周若菱的聲音,袁虎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心裏暗笑道。


    “一群坐井觀天的家夥,加入區區一個新月學宮就讓你們這麽吹捧。要是讓你們知道我這位兄弟已經成為超級勢力青羽學宮楚有德的弟子,不知你們會不會直接驚掉了下巴?”


    想到這裏袁虎抬頭好奇地問道:“淮安,不知這次院試你有沒有信心榮登榜首?”


    “噗嗤!”


    袁虎的話語剛落,樓梯口便傳來了一聲嘲諷的笑聲,“不知這淮安是何許人也,在我們鄧公子麵前竟敢口出狂言說要摘下榜首這個榮譽?”


    江淮安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扭頭看向往樓梯口看了過去。


    隻見幾名身穿儒袍的書生正從樓梯下麵走了上來,開口之人則是走在右邊的一名身材矮胖的青年。


    他們幾個隱隱以走在最前邊的一名手拿紙扇的英俊青年。


    “嘖嘖,原來是你這個連院試都不敢參加的莽虎在大放厥詞。難怪難怪,我們讀書人的事,你一個莽夫確實不清楚。”


    矮胖青年搖頭晃腦地再次說了一通。


    哢哢哢。


    袁虎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意味深長地說道:“你說我敢不敢在這裏揍你一頓?”


    矮胖青年身體不由得一抖,突然想起曾經被袁虎狂揍的不好記憶。


    他雖然也是靖江城一流世家的子弟,卻隻是略通武藝,哪裏打得過袁虎。假如再次挑釁,對方可真敢動手打人啊。


    當先那個英俊青年鄧坤走出來笑道:“君子動嘴不動手,在這放榜的大好日子裏,袁兄你又何必這麽掃興要動手動腳。


    今天理應吟詩作對,袁兄是否有興趣?”


    袁虎譏笑道:“我就是一個粗人,就喜歡動武。吟詩,本公子沒興趣。


    比拳腳,即使你們一起上,本公子保證隻用一隻手就把你們全部幹趴下。”


    鄧坤嘴角抽了抽,知道自己跟這頭莽牛說不了道理,扭頭看向江淮安。


    “這位應該就是袁兄口中的淮安吧。聽袁虎的口氣,對於你能榮登榜首好像很有信心,不如就今天放榜為題現場作一首詩,讓大家領略一下你文采如何?”


    為了出名氣,他這幾天專門寫了一首關於放榜的詩,此時因袁虎一事剛好引出吟詩這由頭。


    隻要江淮安作不出什麽好詩,自己就能順勢放出自己的詩詞。


    金榜題名,詩詞被眾人傳頌,加入新月學宮,這些都將是他鄧坤的榮譽,他鄧坤將是今日裏最耀眼的主角。


    江淮安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對方既然非要伸臉過來讓他打,那他又怎好拒絕對方這個要求呢。


    “鄧兄既然有這雅興,江某又怎能掃興。我先獻醜了,一會再看鄧兄的風采。”


    江淮安沉思片刻便開口吟誦道:“


    放榜


    禮闈新榜動靖江,九陌人人走馬看。


    一日聲名遍天下, 滿城桃李屬春官。


    自吟白雪詮詞賦,指示青雲借羽翰。


    借問至公誰印可,支郎天眼定中觀。”


    【技能詩詞獲得經驗118點,職業儒生獲得經驗78點。】


    “好!”袁虎拍手叫好道。


    他雖然沒能體會詩句中的全部意思,但不妨礙他覺得自己兄弟作的詩很好,簡稱不明覺厲。


    整個酒樓靜了好一會,接著響起了雷鳴般的叫好聲。


    四周眾人都是各個學宮的學子,即使作不出好詩,但是簡單地獎賞還是懂得的。


    此時一聽就覺得江淮安此詩文采、意境都是上佳,實乃可以傳世的好詩。


    眾人紛紛扭頭向左右打聽江淮安之名,看向江淮安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豔羨之意。


    “鄧坤,到你了。還不快把你的大作說出來,讓大家一起評評優劣。”


    袁虎一臉戲謔地看向鄧坤。


    鄧坤的臉色一陣變幻。


    如今江淮安的珠玉在前,他自認是佳作的詩簡直就像一坨屎一樣,他如何願意再放出來丟人現眼。


    隻好違心地拱手說道:“江公子文采斐然,這首詩確實屬於佳作。我們再好好體會一下詩詞中的妙處,靜候放榜。”


    說完便轉身走向靠窗的一張桌子。


    袁虎卻不準備就這樣放過對方,再次開口道:“嗬嗬,說要作詩是鄧公子提出的,怎麽現在就慫了?”


    鄧坤被嗆得臉色一片漲紅,就要硬著頭皮把自己的詩說出來。


    矮胖青年搶先不忿道:“偶爾作首佳作有什麽好嘚瑟的,鄧兄已經是新月學宮的弟子,必定前途無量。”


    江淮安伸手止住想要繼續說話的袁虎,“算了,我們喝茶。”


    聞言,鄧坤明顯鬆了一口氣,不敢再多言,快步迴到了右邊的桌子。


    在江淮安他們旁邊的廂房裏,張老夫子、卜寒雲還有清湖書院的的院長李夫子也在品茶談笑。


    在他們聽到江淮安所作的詩作時,三人臉上同時露出異色。


    “好詩!”


    張老夫子更是拍手叫了幾聲好。


    接著他又扭頭看向卜寒雲,“由此詩可以看出江淮安確實文采斐然。他或許是開悟遲了一點,但是悟性上佳,以後說不定能迎頭趕上。


    卜管事,你是否要再考慮一下,讓他加入你們新月學宮?”


    卜寒雲淡淡地迴應道:“這隻是偶爾作的一首詩作,代表不了什麽。


    江淮安才剛剛蘊育出文心,完全不符合我們新月學宮的招生標準,張老你不必再說。”


    李夫子淺笑道:“張老頭,一個童生初期的學子你就敢推薦。這是你們鬆山書院沒人了,還是看不起新月學宮這一流學宮?”


    張老夫子怒目圓睜,“李老頭,你別瞎說。”


    “忘了你們鬆山書院還是有一個修為不錯的學子的。可惜啊,其品行不佳,科舉中竟然作弊。張老頭,授書的同時可別忘了教育學子們品德啊。”


    李夫子再次在張老夫子傷口上撒鹽。


    聞言,張老夫子在心中恨不得狠狠地抽劉俊彥一頓。


    本來這次鬆山書院有很多可能壓清湖書院一頭,想不到劉俊彥這廝卻非要作弊,害他如今被李老頭冷嘲熱諷。


    “放榜了。”


    突然下方人群中傳來一陣唿喊聲,三人的注意力齊齊投向衙門前麵的高台。


    凝神看去,隻見榜單之首,一個名字映入眼中。


    榜首:江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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