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女公安:“白局長,剛才有一個人到單位找你,上麵讓你迴去一趟。”


    “誰呀?這麽晚上還找我?”


    女公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聽她們說話,嘰裏咕嚕的,應該是個外國人。”


    白玲的眼睛亮了:“是瓦連京娜嗎?你等我一下。”


    說著白玲快速的跑進屋,推開曹大勝的屋門:“大勝,別忙了,瓦連京娜來了,我去看一看。”


    曹大勝撫摸著懷裏於莉的頭:“是嗎?這洋婆子終於到了,你去吧,晚上注意點兒安全。”


    自玲點了點頭,在桌上拿起公安的帽子,戴在頭上,伸頭在曹大勝臉上親了一下:“別累著,晚上等我。”


    說著轉身走出了屋,剛和同事小王出了月亮門,就看見從外麵走進來的婁小娥,手裏提著一個大食盒。


    婁小娥看見出門的白玲,奇怪道:“白玲,你這幹嘛去啊?我菜都買迴來了。”


    白玲指了指外麵:“你和你大勝哥先吃吧,我那裏單位有點事。”


    說著拍了拍婁小娥的肩膀:“注意身體啊!”


    和那個女公安大踏步走了出去。婁小娥在身後抽了抽鼻子:“還說我,你比我瘋多了。”


    提著食盒走進屋,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對裏屋喊道:“出來吃飯了。”


    打開曹大勝的屋門,看著屋內的二人笑道:“於莉,我看你吃飽了,晚上不用吃了。”


    。。。。。。


    今天天公不作美,天上開始下起了綿綿的細雨,雷聲滾滾而來。


    曹大勝抬頭看了看天,你下就下個大的,磨磨唧唧跟秦淮茹似的。


    這秦淮茹自己在家好像還待著挺舒服,雖然秦清嬋和秦京茹過來和她一起住,自己也確實方便不少。但空間裏待著不比在外麵強啊!


    你看婁小娥和於莉,在空間待的這個舒服,還能經常承受自己的雨露。


    自己得想辦法給她弄空間去,雖然不願意逼迫媳婦,但是真不願意看著她操勞。


    不過有的人天生就比較犯賤吧,以勞碌為宗旨。你讓她歇著,她覺得那是很難受的事,她會膽戰心驚。其實就是沒有安全感,即使已經安全了,可還是天天憂慮這個,擔心那個,典型的悲觀主義者!


    正相反,自己是典型的樂觀主義者,曹大勝覺得,放到以前,自己真的可以做到,簞瓢屢空,晏如也。


    快到單位了,曹大勝找了個偏僻地方,停下自行車。把秦清嬋,秦京茹和於莉放出來:“你倆帶著她去吧。”


    秦清嬋點點頭,和秦京茹打上雨傘,而於莉也穿上了蓑衣,對於秦清嬋這種對於細節的注意,曹大勝很滿意。


    自己是個很粗心的人,有個細心的女人,查缺補漏,是很重要的。


    看著她們向49處走去,曹大勝裹了裹雨衣,騎著車,向左邊拐去。


    一個簡陋的小巷裏,一個平平常常的破敗的小屋,曹大勝把車子推進院子裏,停好車子,推門走了進去。


    坐在窗前的孫燾放下手中的花生米,急忙站了起來:“老大,你來了。”


    曹大勝點點頭,脫下雨衣:“招了嗎?”


    孫燾咧嘴笑了起來:“老大,你對我還是沒有信心,我真希望哪一天碰到一個嘴硬的,讓我展示展示我的能力。”


    說完跟著曹大勝走進臥室,在臥室的一角,孫燾打開一個衣櫃門,看著曹大勝被雨水打濕的鞋:“老大,把鞋脫了好嗎?我倒不是擔心弄髒了地,而是,碰到高手會被發現。”


    曹大勝擺了擺手:“我明白。”


    脫下腳上的雨靴,扔在一旁,穿著襪子走進衣櫃裏。衣櫃後麵打開,是一個向下的台階。


    曹大勝套上衣櫃角兒放著的拖鞋,順著台階走了下去。


    一個四周粗糙水泥牆的小屋內,屋頂上掛了盞小燈,昏黃的燈光把四周照的更加陰森詭異。


    屋內充滿了血腥味道和惡臭味,一個長條的木頭椅子上,綁著一個50多歲的女人,女人看不見什麽外傷,但是臉色蒼白,虛弱的耷拉著頭。


    對麵坐著的鄭朝陽,正在紙上刷刷寫著什麽,而陳樹生則笑眯眯的坐在一旁,嘴裏叼的煙卷,靜靜的看著對麵那個女人。


    曹大勝走到桌子旁,拿起鄭朝陽放在旁邊,寫好的一張紙看了看。


    鄭朝陽抬起頭,看了一眼曹大勝,低頭繼續寫,沒有吱聲。


    陳樹生則站起來:“老大,這個女人和你想象的一樣,他不但牽扯到李廠長夫人,還牽扯到李廠長的丈母娘。”


    “跟李廠長的丈母爺兒沒事兒嗎?”


    陳樹生彈了一下煙頭:“他倆好像真沒什麽關係。”


    迴頭看著孫燾:“不行,你再問問?”


    孫燾還沒說話,那個耷拉腦袋的女人,猛地抬起頭說:“不用不用,你問什麽我都說,我都說!”


    嘴裏說著,曹大勝看見,那綁著女人的長條凳下麵,浸出了一攤黃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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