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靜靜站在窗戶旁。看著窗外,那被微風吹拂的樹梢,樹葉已經長得肥大碩壯。


    一隻鳥兒飛了過來,停在樹梢,歪著頭,看著白玲,嘰嘰喳喳,不知道叫著什麽。


    門外傳來了“篤篤”的敲門聲


    “進來”


    白玲轉過身,鄭朝陽推門走了進來:“白玲,怎麽了,想曹大勝呢?”


    白玲咧嘴笑了笑,並沒有對鄭朝陽的調侃而有一絲羞意:“是啊,我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對於白玲的迴答,鄭朝陽愣了愣,隨即釋然了,人家是夫妻了,怎麽還能因為這點小事而害羞呢?


    拿起手裏的文件:“你要的,我幫你偷出來了,但是我想知道你要他們做什麽?你難道想去找他嗎?”


    看著沉默的白玲,鄭朝陽拍了拍頭:“我這算不算害了你?”


    白玲走到寫字台後麵:“朝陽,已經整整近一個月了,所有司機早就迴來了,隻有他失蹤了,如果是你妻子,你能不急嗎?”


    鄭朝陽歎了口氣:“可是又有什麽辦法?你確定到那裏能找到他嗎?我可以告訴你,劉虎已經找到了。”


    白玲眼中充滿了驚喜,但是馬上又黯淡下來,多年的刑偵生活,讓她知道,鄭朝陽說這話指的是什麽意思?


    “找到了劉虎,卻沒有曹大勝,對嗎?”


    鄭朝陽把手裏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是的,在南方的邊境處,49處的人找到了劉虎,劉虎和他的車在邊境處的一個森林山穀內,他像野人一樣的活著,每天吃車上帶的東西,他從不離開山穀一步,他仿佛在等曹大勝。魏局長的指示是,不要打草驚蛇,派人跟蹤那裏。”


    白玲伸手拿起文件:“魏局長不可能不知道,那劉虎一定知道曹大勝去哪了!”


    鄭朝陽拉過凳子,坐下來:“可是我們沒有辦法,劉虎的智商有些不夠,如果曹大勝不讓他說的話,他會認準了一根筋,我們很難從他嘴裏知道曹大勝去了哪裏,雖然49處的人撒出去不少,但是都沒有什麽迴信,所以沒有辦法,隻有等。”


    白玲搖搖頭:“如果我繼續等下去的話,我想我會發瘋的。”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請進!”


    門推開了,讓白玲驚奇的是,進來的是49處的鄭建國。


    進屋的鄭建國看著鄭朝陽:“朝陽,你讓我給你調曹大勝的資料,你就是為了送給白玲嗎?”


    鄭朝陽有些尷尬:“我倆是好朋友,而且我和曹大勝也是好朋友,我也想知道曹大勝在哪裏?安全與否。她是曹大勝的妻子,我覺得她有權利知道自己丈夫在哪裏。”


    鄭建國走過去,拿起那個檔案袋:“你覺得你們是朋友,但你知道嗎?你這樣是在害她,曹大勝在沒結婚前,有過一個喜歡曹大勝的紅顏知己,叫做秦京茹,你們知道吧?”


    二人一起點頭。鄭建國看著白玲:“你不要生氣,她夥同你們四合院的秦淮茹和何雨水,還有劉虎的姐姐劉嵐,四人偷出了介紹信,秦京茹又偷竊了單位裏找到的,劉虎的地址。她們在火車站被我方人員抓獲。魏局長對此事很是重視,白玲同誌,如果你要是敢私自去尋找曹大勝,很可能也會被49處抓起來。”


    鄭建國沒有說的是,李局長已經發怒了,曹大勝最早安排進來的那個秦清嬋,都已經被調了迴來。


    白玲看著鄭建國手裏的檔案袋:“我隻想知道曹大勝失蹤的地址,我是搞刑偵出身,我也想試試,看看49處有沒有能力把我抓起來。”


    鄭朝陽站起來,揚起雙手:“不至於,不至於,實在不行的話呢,我陪白玲走一趟。”


    白玲搖著頭:“不行,我們兩個都走了的話,老羅非發瘋不可。”


    鄭建國在一旁笑道:“朝陽,你搗什麽亂?曹大勝看你倆在一起,跟你決鬥怎麽辦?”


    鄭朝陽撓撓頭:“不是已經說開了嗎?他還吃醋啊?”


    白玲臉色微微發紅:“不是那個原因,就是單位不能都走了。”


    鄭建國搖了搖頭:“你自己走,我肯定不會給你地址,太危險了。”


    屋內詭異的沉默了起來,鄭建國打破了僵局:“我和白玲走一趟吧,我是49處的,應該很方便。而白玲同誌去尋找她的丈夫,我兩個人直接去,應該問題不大。”


    白玲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吧。”


    邊境上一個平常的小山坳裏,劉虎在石頭上用力滑下了一條線,他的前麵劃的一條一條線,“1,2。。。”


    劉虎從上往下又查了一遍,確定的十五根,劉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呆呆的坐在那裏,看著遠處那長長的邊境線。


    他忽然站起身,麵向著京城的方向,雙膝跪了下去,高大的身影有些顫抖:“爸,姐,對不起你們了,我雖然傻,但我知道大勝哥真對我好。從小到大,除了你們就是他對我最好,他從來不叫我傻子,他還教了我很多東西,我不能把他自己扔在這,就是帶著他的屍骨迴去,我也要去做。”


    說完的劉虎一頭磕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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