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勝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驚慌沉重的心情一點點湧上心頭。不會吧?


    秦淮茹答應了賈張氏一聲,拿起旁邊的盆,準備做飯。


    抬頭看見麵無血色的曹大勝,一步步走過來,不免嚇了一跳:“大勝哥,你這是要出去啊?怎麽臉色這麽不好,昨晚沒睡好覺嗎?”


    心中想著,即使昨天自己沒過去,也不至於把自己臉色憋的這麽難看。


    曹大勝看了一眼,拉著棒梗去一邊玩兒的賈張氏,小聲道:“這賈張氏昨天沒出什麽事吧?”


    秦淮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昨晚上前半夜沒什麽事,誰知道後半夜,好像過了12點吧!”


    曹大生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秦淮茹眨著眼睛:“也不知道她抽什麽風,竟然大唿小叫的把我吵醒了。我就聽著她好像說什麽,到底是年輕人好啊,真是舒坦呐。”


    曹大勝都要哭了,這個《移花接木》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啊?難道讓自己產生幻覺了?不會昨晚上根本不是於莉,而是賈張氏吧!


    看著矮墩墩胖乎乎的賈張氏,自己怎麽能下得去嘴?終於理解那些做鴨的感覺,人家多要錢是應該的,原來是真的惡心啊!


    想起那些跟祖輩一樣年齡結婚的人,就仿佛自己跟聾老太太,不覺打了個冷戰,勇氣可嘉呀!


    秦淮茹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曹大勝,忍不住擔心道:“大勝哥,你怎麽了?沒事吧,是不是病又犯了?”


    曹大勝失魂落魄的搖搖頭:“我沒事。”


    提著夜壺往前院走去,淮茹,大勝哥髒了,讓你婆婆侮辱了,弄髒了。


    眼中飽含熱淚的曹大勝,剛走到前門,就看見三大爺家門“碰”的被撞開,閻解放和閻招娣從屋裏跑了出來,屋內則傳來劇烈的吵罵聲。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曹大勝,急忙把夜壺放在牆邊,湊了過去:“怎麽了?”


    閻招娣抬頭看著曹大勝:“我哥和我嫂子打起來了!”


    “不是剛結婚嗎?”


    曹大勝走進屋,看著和正屋相連的一個窄小屋門口,閻解成正跳著腳怒罵著:“我說他媽的,怎麽什麽都不要就嫁過來,原來是沒人要的爛貨!昨晚摟著就不對勁,跟你現在的腰一點都不一樣,那麽粗的腰,那麽寬的路徑,還說什麽沒有男人,早已經成了一個爛貨。”


    於莉斜靠在床上,臉色煞白,無力的指著閻解成:“你侮辱我。”


    閻解成繼續跳腳:“還我侮辱你了,你把你處子的證據拿出來啊!見紅了,在哪呢?”


    曹大勝結合中院前院的所見所聞,心裏有些明白了。自己空間那可是有染著梅花的布啊!


    《移花接木》應該是把於莉移給了自己?而給閻解成安排了,富含經驗的賈張氏!


    瞬間心情和剛才截然相反,直接衝上了雲霄。急忙拉住閻解成:“解成解成,你這是幹嘛呀?昨天剛結婚,怎麽就吵架!”


    三大爺坐在凳子上唉聲歎氣,三大媽在一旁冷笑道:“這就是你找的好兒媳婦?”


    曹大勝空間裏那塊染著梅花的潔白床單,早讓曹大勝剪了下來,和前幾個放在一起。既然你們要證據,那還不好說嗎?


    一邊拉著猶自嘵嘵不休的閻解成,一邊偷偷把那塊布在床裏邊放了下去:“什麽大事啊?把你氣到這種地步。你倆昨天剛結婚,這麽鬧下去,讓新娘子怎麽活呀?而且,這院裏人都在家呢,你也不怕人笑話?”


    閻解成揮手:“我不怕別人笑話,她能做出這種事來,我怕什麽?別人笑話也是笑她。”


    曹大勝拉著閻解成,往屋外拖:“你們家也不愛開燈,黑漆麻黑的,晚上你是不是順手扔在哪了?於莉,你不會扔到牆角什麽附近了吧?”


    說著,側過頭向於莉眨了一下眼睛,於莉愣了一下,難道那夢是真的嗎?


    順著曹大勝眼神,果然在牆角發現了一塊白布,蜷著的布上透著一抹陰紅。


    轉過身,一把抓住,把布從床和牆之間的夾縫中,抽了出來。看著上麵染紅著的點點桃花,傻愣愣的緩緩抬起頭。


    被曹大勝拉著胳膊的閻解成停止了掙紮,傻呆呆的看著,於莉手中那塊沾染著桃花的白布。三大爺和三大媽也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不愧是精明的三大爺,直接從凳子上蹦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閻解成跟前。


    伸手一巴掌打在閻解成臉上:“你這畜牲,什麽都沒搞清楚,便胡說八道,我挑的兒媳婦怎麽能錯的了?你這樣辱人清白,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你是不是傻?腦子讓驢踢了嗎?”


    被打了臉的閻解成,呆愣愣的看著那塊代表清白的白布,又看向三大爺:“可是,可是,她那裏太寬敞了。”


    曹大勝低下頭,小聲但讓三大爺能清楚的聽道:“也有可能不是對方寬,而是你的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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