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沒人知道,五塊錢,對於她的家庭來說意味著什麽?


    可自己就是一個臨時工,根本無力反抗。她現在縱然有殺了那李廠長的心,但現在人在屋簷下,哪敢不低頭。


    自己殺了他李廠長又如何?自己那年邁的父親,智力低下的弟弟,自己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讓他們怎麽活?


    她用哀求的目光看向李廠長,難道真要去陪他睡覺嗎?


    李廠長看見了劉嵐的眼神,心裏冷笑著,你不是裝清高嗎?我看能不能把你逼到絕路去,今天,就要讓你跪著來求我!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後麵人群裏傳了出來:“李廠長好大的官威呀!說罰誰就罰誰,這個社會,你是準備做剝削工人的資本家!欺侮貧民的地主老財嗎?”


    李廠長目光看向人群:“誰?誰在說話?想不想幹了?”


    曹大勝提著歪歪扭扭的大布兜,從人群中走進前麵,把手中飯盒往傻柱懷裏一塞,冷笑道:“李廠長,可以辭退我嗎?就因為我對李廠長處理意見不同,就要借勢打壓嗎?我就想問問李廠長,隨意處罰員工,李隊長是用的哪一條文件?我們現在是社會主義國家,剝削已經不存在了,李廠長,這是要做騎著勞動人民脖梗上拉屎的資本家嗎?”


    李廠長眼睛眯了起來:“曹大勝同誌,汙蔑是要受法律責任的,我哪裏是做資本家了?”


    曹大勝指著人群中的劉嵐:“那你的豬腦子想過沒有,她離家多遠?她每次為了能夠早日趕來,連早飯都不吃。你想過沒有,她的家境有多貧寒?你看見她身上穿的衣服嗎,都已經補的不能再補了。就是這樣,貧窮而努力的人,你卻因為她晚到了幾次,卻要罰款人家五塊錢,你李廠長一個月掙多少?她一個月掙多少?你這不是妥妥的剝削壓迫勞動人民?”


    迴頭看著廚房裏的十多個人:“你們都是死人嗎?今天他李廠長能壓迫一個臨時工劉嵐,明天就有李嵐,王嵐,下一個就落到你們自己頭上。我們的國家是革命先烈,拋頭顱,灑熱血,用命拚爭才建立起來的。不然現在還是會被列強資本壓在頭上。可是現在你們的血性哪去了?就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廠長嗎,今天他有權利開除一個臨時工,明天他就有權利把你們扔去掃廁所!做錯事自然要受到懲罰,但是沒做錯為什麽也要受到懲罰?”


    迴頭看著劉嵐:“你一共晚到了幾次?”


    劉嵐顫抖著舉著手指:“兩次。”


    “晚到了多長時間?”


    “每次不到一分鍾。”


    曹大勝迴頭,冷冷的看著李廠長:“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兩次不到一分鍾就要罰款五塊,那我想問問李廠長,你每次都是準時來上班嗎?沒晚過一次嗎?你晚過一次,是不是也應該罰你十塊呢?因為你的工資是劉嵐的幾倍呀!”


    曹大勝也不知李廠長工資是多少,迴頭看著傻柱:“李廠長工資怎麽也得有100了吧?”


    傻柱搖搖頭:“廠長啊,工資自然是高的,我們李廠長的工資將近200元。”


    曹大勝指著劉嵐:“她的工資呢?”


    傻柱看了看劉嵐:“她是臨時工,不過20塊錢。”


    曹大勝迴頭看著眾人:“十倍啊,什麽概念?同誌們!就是說劉嵐同誌買一個饅頭的時候,我們李廠長可以買十個,吃一個扔掉九個!當劉嵐可憐巴巴看著肉攤上的一塊肉,而不舍得買的時候。我們李廠長可以買迴去喂狗!就這樣,我們李廠長還不滿足,還要把人家可憐巴巴的20元,去掉四分之一。那麽李廠長,明天你要是晚了一分鍾,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扣除你50塊錢?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傻柱領頭喊道:“不過分,太不過分了。”


    食堂的工人一起跟著歡唿起來,有人喊道:“是啊,廠長要起到帶頭作用!”


    曹大勝笑道:“我是三班倒,除了早上八點的班,每天早上八點,我都有時間去守在大門口。李廠長,廣大群眾也想知道,你一個月要晚多少天呢?”


    隨著食堂工人的歡唿聲,李廠長陰沉著臉走了。


    一臉興奮的劉嵐走過來,向曹大勝深深的鞠躬:“謝謝你了,大勝哥。”


    曹大勝也急忙深深的向劉嵐鞠下躬去:“劉嵐同誌,你難道忘了在醫院,你是怎麽幫我的嗎?”


    劉嵐抬起頭搖手:“不是的,那時對我隻是舉手之勞,而你這才是真正救了我的命。”


    說著又鞠了一躬。


    曹大勝忙道:“我就說了幾句話,我這才是舉手之勞,而你那時才是解了我燃眉之急。”


    說完也鞠下躬迴禮。


    傻柱摸著下巴,看著二人:“你倆互相再鞠一躬,是不是向遺體告別和家屬迴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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