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江神,曾主宰我們這片大陸的財富,無奈天道輪迴,風雲變幻。”


    “得苗氏少主為婿,歐家必將雄起,指日可待矣。這楊宇竟不知天高地厚,時局已變,尚以為人多勢眾便能如何?”


    “常領主此舉英明,我等貴族不容此等黑暗力量滋生。”


    “這片大陸,確實該迎來新紀元,某些人占據高位,卻無所作為,使得整片大陸陷入黑暗!”


    ……


    人群中,隱匿於暗處的宵小之徒,仗著守衛一時難以察覺,紛紛呐喊挑釁。


    常文亮雙目閃爍光芒。


    他已然感受到歐振洋的鼓勵目光,隻要能夠過楊宇這一關,他便是歐家炙手可熱的人物。


    或許,日後還能搭上苗家的脈絡……


    常文亮已陷入幻想,對楊宇不屑一顧。


    \"你們速速閃開,耽誤了本少與星辰之約,待苗少爺責罰降臨,你們休想獨善其身,黑袍加身,莫非真把自己當作夜幕下的影行者了……\" 常文亮聲音如寒冰,厲聲警告。


    他自認為在眾目睽睽之下,楊宇斷然不敢動手。


    然而他錯了。


    正當他口出狂言之時,突然一道寒風掠過,緊接著是一記冰冷的耳光橫掃而來。


    常文亮猝不及防,被打得踉蹌前撲,整個人如同落葉般跌倒在地。


    那原本筆挺的黑袍,瞬間布滿了褶皺,沾染上泥土,使得常文亮顯得極為狼狽。


    一手捂住臉頰,常文亮疼得呲牙咧嘴。


    他僅僅是在挑釁,未曾料想到這挑釁的代價竟來得如此之快,臉上已經被生生扇腫。


    痛苦中,常文亮抬眼望去,隻見身著黑袍的趙東來,正緩緩收迴那隻手。


    顯然,剛才那記耳光正是出自這位名震天下的東哥,楊宇麾下首屈一指的猛將。


    \"竟敢質疑我們江大人?我看你是壽星公吃毒果,自找死路!從此刻起,你的工坊不必再存於世,整個天界已無你的容身之所,我說的!”趙東來傲立於一群黑袍武士前,口中帶著冷嘲。


    常文亮癱坐在地,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所有叫囂之聲皆已消散,那些原先欲追隨常文亮之人,此刻皆退避三舍,滿麵惶恐,生怕趙東來的怒火波及自身。


    廣場上眾人皆被趙東來的威勢震懾。


    楊宇無需言語,其存在便已令所有人心生敬畏。


    千餘黑袍武士,加上氣勢磅礴的趙東來,都在無聲提醒著,這片天地仍屬於江家的領地。


    \"還有誰敢出聲!”


    趙東來一聲厲喝,那些小商販們紛紛後退,不敢有絲毫怨言。


    先前頭鐵的常文亮已嚐盡苦頭,再無人敢輕易觸怒楊宇的顏麵。


    \"方才躲藏暗處叫囂的宵小之輩,此刻何在。是你,還是你?”趙東來冷笑間,隨意在人群中點名。


    但凡被趙東來指認之人,無不倉皇躲避,麵色蒼白,有的瘋狂搖頭否認,更有膽小者,直接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那些曾經叫囂之人,此刻更是心驚膽戰,懊悔不已。


    亦有不少人暗自慶幸。


    可惜,他們的慶幸並未持續太久,趙東來再度發話:\"看來諸位均不願承認為首,似乎皆無意給江大人留情麵?很好,既然如此,所有人,給我一起動手,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撐多久!”


    趙東來話語落定,那些黑袍武士紛紛從腰間抽出各式兇器,閃爍著寒光。


    一群受邀參加訂婚盛宴的賓客,手無縛雞之力,麵對近上千的職業鬥士,他們毫無抵抗之力。


    未待趙東施展魔力,一道聲音突兀響起:“我告發,我告發啊,剛才是他詛咒的,我看得真真切切!”


    “還有他,他也詛咒了,他說江大法師算個啥!”


    “李老板,你這做人太無恥,自己咒罵了江大法師,還想害我們所有人受苦不成?”


    ……


    人群中,許多人瞬間成了群情激奮的目標。


    趙東要的就是這魔法效應,頓時,便有十數名法師,麵如土色,被黑袍法師抓了出來。


    或許還有逃逸者隱匿於人群,但趙東並未繼續施壓。


    從一名手下手中取過法杖,趙東一臉邪魅的笑意,緩步走向一名年輕法師,此人被眾人指認最為頻繁,據聞他之前連聲咒罵。


    “你對我們的江大法師有不滿嗎?來,有不滿你就大膽說出來,我們江大法師可是一位明理之人。”趙東冷笑著,法杖在他手中輕輕揮舞。 那雙眼眸,亦是兇光畢露地盯著年輕人,仿佛在評估從何下咒最妙。


    一麵談笑風生講道理,一麵握著法杖,氣勢洶洶。


    楊宇坐於魔法椅上,眼底閃過一抹無奈苦笑。


    這套手段,顯然就是他初次對付趙東所用,沒想到趙東竟原封不動地,拿來震懾這些為虎作倀的莽撞法師。


    即使模仿得生疏笨拙,但趙東畢竟統領著千餘法師。


    那年輕法師,被趙東的威勢嚇得顫抖不已,連連搖頭哀求:“東哥,我錯了,我不該說江大法師的壞話,我沒有不滿,真的沒有不滿啊,東哥您手下留情,求求您,放過我一次吧?”


    “沒不滿,沒不滿你媽的瞎吼什麽,對我們的江大法師不滿是吧?”趙東突然冷笑,手中的法杖,徑直朝著年輕法師大腿上狠狠一擊。


    一聲痛唿,年輕法師痛苦地痙攣,若非兩名黑袍法師扶住,恐怕連站立之力都喪失了。


    “你還敢喊?媽的!”趙東連續三次揮動法杖。


    雖未傷筋動骨,但皮膚已裂開,鮮血淋漓。


    年輕法師顫抖著,嘴唇都被痛得咬出血痕。


    揪住那十數名法師,每人遭受一頓酷刑。


    當黑袍法師們放手時,原先在人群裏喧囂的螻蟻,竟無一人能穩立地麵,全部狼狽倒地,盡管疼痛難忍,卻不敢發出一絲呻吟。


    “今日,我們江大法師前來,就是要告訴你們一個真理,昨日的江寧,他屬江氏,如今,江寧依舊屬江氏,未來,江寧更將永遠屬於江氏!你們給予江大法師尊重,我歡迎各位在江寧施展魔法,但若有誰心存不軌,企圖與江大法師對抗,我趙東發誓,定會將其逐出江寧,令其名譽掃地!”趙東語調森寒,冷笑凜冽。


    下方站立的法師,個個驚恐顫抖。


    歐振洋臉色鐵青,仿佛能擠出水來。


    即便這些都是邊陲家族的人,勉強能踏入貴族殿堂,但他們可都是歐振洋親筆書寫了邀請符咒,請來見證自家千金與古老力量聯姻盛宴的。趙東來的所作所為,乍看是對這些小領主的輕蔑,實則是狠狠地羞辱了歐家的榮耀。


    “楊宇,趙東來,你們二位究竟意欲何為!今日乃我歐家的榮耀時刻,是子馨與神祗之裔的結盟大典,你們眼中還有無我歐家的存在!還有無我歐家的尊嚴!”歐振洋再也無法坐視,他蒼老的麵容扭曲,仿佛受盡了屈辱,直聲厲喝,欲向楊宇討還公道。


    然而,正當歐振洋試圖接近楊宇時,卻被一眾身著暗夜戰甲的戰士遠遠地阻隔開來,連靠近楊宇的機會都被剝奪。


    趙東來則是一臉冷笑,徑直走到歐振洋麵前,以一種戲謔的目光繞著他轉了兩圈,然後淡淡開口:“你不說我都忘了,這江寧之地,居然還存在著你們歐家這樣微不足道的存在。真是失禮了,我確實未曾將你,亦或是你所謂的歐家,放在心上。在我的世界裏,你和你的歐家,不過全是塵埃。”


    “你……”歐振洋憤怒得雙手顫抖,麵頰因激憤而抽搐,幾乎忍不住想要給趙東來一記耳光。


    可惜,無論是趙東來本人的武藝,還是隨他而來的上千勇士,每一個都不是泛泛之輩。歐振洋雖然內心怒火中燒,卻隻能憋屈地承受這一切,因為他深知自己無力反擊。


    “我怎麽了?讓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在,你所謂的結盟大典便無法舉行。我說的!”趙東來的冷笑中帶著絕對的自信,令在場所有被歐振洋邀請的貴族們無一敢出言質疑。


    歐振洋更是被氣得頭皮發麻,他欲反駁,但現實無情地擺在眼前:若不能讓楊宇滿意,他邀請的賓客竟無一能進入這片聖地;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得不看楊宇的臉色行事。


    這就是江寧,這就是楊宇的力量。


    “你……趙東來,你休想在此撒野,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們還不知道我們未來的女婿是何方神聖吧?說出他的名字,恐怕會讓你嚇得魂飛魄散——苗家,晉西之地的苗家,你們可曾聽聞?”歐振洋麵露冷笑,企圖用苗家的威名來震懾趙東來,以此挽迴顏麵。


    “喲嗬,真要嚇死我了?苗家?老子我豈會懼怕!”趙東來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引來他身後眾人一陣嘲諷的笑聲,使得歐振洋的老臉變得更加五彩斑斕,如同被打翻了的調料瓶。


    “你問我知道不知道苗家?那我也來問你,歐振洋,你在這贛西之地,是否聽過江家的大名?”趙東來見楊宇神色未變,便冷冷接話道。剛才還在威脅趙東來的歐振洋,此時臉色驟變,原本因憤怒而漲紅的麵容,瞬間添了幾分蒼白。


    江家,他又怎能不知?


    盡管苗家在靖西之地如日中天,但在贛西,江家才是真正主宰一切的巨龍……


    \"江氏一族與你有何瓜葛?吾女之婿,乃苗族長孫,堂堂苗氏之少主,而汝輩,充其量僅為江氏一族之犬馬耳,竟妄圖披江氏之虎皮,真以為吾歐振洋易欺乎?\" 歐振洋審視趙東來片刻,隨即怒吼。


    江氏一族確有其威,然歐振洋臆測,趙東來與江氏並未結深緣。


    直至此刻,歐振洋仍未能料想,與江氏有實連者,實則為楊宇,而非立於楊宇麵前之趙東來。


    在楊宇雙眸之中,唯苗城堪值他揮劍一搏。


    而眼底之人,無論站者坐者,於楊宇觀之,皆無足輕重,可斥之為塵埃。


    \"然乎?吾甚憾矣,吾等之江哥,恰巧亦為江氏一族之少主。於贛之西境,於江寧之城,至吾江哥麵前,汝女之婿,縱使苗氏之子,乃至蒼龍,亦須盤踞;若為猛虎,亦當伏臥。吾江哥未發一言,他又有何資格喧囂?\" 趙東來坦誠直言,未作隱瞞。


    楊宇未曾製止,幹脆將真相公之於眾。


    江寧誕生一歐振洋,趙東來豈願,江寧再起波瀾,他此舉,既為楊宇立威,亦為自身鋪路。


    楊宇洞察一切,卻無意製止,任由趙東來自由發揮。


    部下心智靈動,善用外力排除障礙,此乃趙東來之長進,楊宇欣然認可。


    旁觀者見狀,無不驚愕,尤以先前受辱者為甚,此刻麵色蒼白,惶恐萬分。


    待眾人察覺楊宇之身份,方知己之愚昧,識得楊宇之恐怖。


    想起前刻,竟對江氏之少主口出狂言,眾人頓感恐懼,戰戰兢兢,不敢稍動。


    \"竟是江氏之少主,怪哉,彼竟有如斯之威儀!\"


    \"江氏之少主耶,吾天!歐振洋心內究竟裝何物?\"


    \"舍棄江氏之佳婿,轉投苗氏之臭足。晉西雖為苗氏之地,然此處為贛之西土,乃江寧也!\"


    \"愚至極矣,吾若為歐振洋,早該自盡矣!\"


    ……


    前刻尚對楊宇憤慨之眾,此刻轉向指責歐振洋。


    眾人齊聲怒斥歐振洋之愚昧。


    歐振洋此刻徹底愣住。


    他自認楊宇僅為江寧之首富,看似顯赫,實則外強中幹,基於算計,毅然棄楊宇而去。


    歐振洋未曾料及,楊宇竟是江氏之少主。


    此時,歐振洋欲言又止,麵容扭曲,似吞穢物,痛苦不堪。


    \"絕無可能,此事斷不可能!\"


    事實擺在眼前,歐振洋仍矢口否認。


    此刻的他,宛如鴕鳥,唯有將首藏於沙地,以掩其愚昧。


    然在眾人眼裏,他歐振洋已徹底淪為笑柄,世人皆認定其蠢笨無能。


    \"沒有什麽是絕對不可能的,歐振洋,現在你明白了罷?我稱你為廢物,歐氏一族皆為廢土,這並非無理之說。\" 趙東來的語調中充斥著輕蔑的笑意,他的眼中卻並不包含對歐子馨的同樣看待。


    在這整個歐氏家族中,唯一能讓趙東來看得起的,唯有歐子馨一人。


    \"我……\" 歐振洋再次開口,卻發現言語間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苦澀。


    他曾邀請眾人前來,本欲讓楊宇成為眾人嘲笑的對象,卻不料自己成為了他們眼中的笑柄,成為了見證歐氏家族恥辱的旁觀者。


    歐振洋仿佛是一個失去了魔力護盾的法師,仍試圖攀附更高的權勢,徒增其小醜般的姿態。


    \"放棄你那卑微的愚蠢吧!\" 趙東來的話鋒如劍,滿麵嘲諷,他不屑於多看歐振洋一眼。


    身為歐子馨之父與歐氏家族的首領,歐振洋顯然一事無成,隻配稱為一個跳梁小醜。


    神器落入如此人手中,實則如明珠蒙塵。


    \"傳令兄弟們散去罷,我楊宇向來以理服人。\" 楊宇閉目養神,靜坐一旁,待時機成熟,他淡淡地揮了揮手。


    趙東來不敢違抗楊宇之命,立即將隨從悉數撤退。


    千餘之眾,來時如風,去時如疾,雖然離去,但在場每個人心中,楊宇的地位已然沉甸許多。


    恐怕隻有極少數不知天高地厚的冥頑不靈者,才不明白這樣一個事實:江寧之地,終將由江氏掌控!


    無論昨日、今日,抑或明日,


    隻要楊宇尚在,此鐵律便不會更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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