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驛站?那就看你是否能追得上我!撤退,所有人都隨我撤走!”


    完顏阿珠朝車頂上的李詢說完,旋即帶著部眾瞬間消失在視線之外,那些金國士兵見狀也隨之紛紛跟隨而去,頓時現場失去了維持秩序的力量。


    隻剩下一些金國的平民和猶如江湖俠客般的豪傑。


    李詢囂張跋扈的態度激起了這些金國民眾極大的不滿,尤其是他剛剛殺掉了金國的一員壯士。


    百姓們並不在意他身為使者副使的身份,更不在乎他已經簽署生死契約之事。


    他們眼中隻見李詢殺害了自己的同胞,並且在金國的土地上公然樹立起了大宋的戰旗。


    雖然使節團隊確有權力在他國境內樹立本國旗幟,但這塊荒野之地的百姓要麽不了解這條規定,要麽就是完全無視此條例。


    在他們看來,如今金國乃是天下無敵的霸主……


    在遠古的大宋世界之外,他們的存在如同塵埃般無知。消息閉塞,地處邊陲荒域,使他們的眼界局限於一方天地,甚至於在他們心中,宋不過是弱小偏安的一隅之地,不然又怎會來到此地,與強盛的大金締結盟約。


    一群手持簡陋法器與石塊的村民們,擋住了柳尋車隊的去路。


    使團陷入了包圍,憤怒而又蠻橫的金國民眾決定教訓一下這群外來者,給他們一些深刻的警示。


    柳尋立於馬車之上,望見遠處的完顏阿珠騎馬駐足於人群中,她的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意,饒有興趣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切。


    按照修真世界的法則,使團可以與術虎在比試台上生死相搏,遵循天定命運,雙方自願接受。然而,卻不容許對別國平民出手,一旦如此,便是公然挑釁他國尊嚴。


    這便是修真界的鐵律。


    然而,在出使規則中還有一條:受邀請出使的國家應全力保護來訪使節及其隨從的安全,製止國內民眾針對使團的所有不當行為、敵意行動及惡劣態度。


    而此刻,完顏阿珠顯然違背了這條規定。


    “無道的蠻荒女子!”


    低咒一聲,柳尋向著眼前的金國村民大聲宣告:


    “吾乃大宋派出訪貴國之使團,爾等阻擋使節車駕之舉,實為挑釁我國威嚴。倘若此舉不止,我團將采取合理反擊,屆時一切後果,皆由爾等自行承擔!傷亡無論,我以告誡諸位,速速退避,以免引發兩國爭端,危及兩國修真界的和平共處。爾等切記,若不退卻,後果自負!”


    言畢,柳尋便用上了“吾”、“爾”的稱謂,以此加重言語間的莊重意味。


    隨後他向屬下單令:“老許,你帶領司內弟子,組成護法隊伍,開道前行,馬車居中,老童帶其餘人殿後守衛。”


    指令下達完畢,柳尋附耳低聲叮囑:“注意,刀不可出鞘,以刀鞘撞擊便可。即使不慎致人死亡,也是他們率先挑釁在前。務必明白,攻擊時瞄準頭部,力道要狠!”


    眾人聞令,無不凜然遵行。


    柳尋的命令既顯霸道又透著熱血,然而對於下令砸死人無妨這一點,似乎也有其道理——畢竟我們並未主動拔刀,麵對手持棍棒欲群起攻之的金國村民,我們隻是在行使自衛的權利,這是合法的正當防禦。


    其實柳尋心底盼望著金國民眾能夠繼續挑起事端,這樣一來他便有了進一步反擊的理由。即便後續可能爆發口舌之爭,但他手中握有完顏阿珠親筆書寫的生死狀,這便是明證,證明是金國先挑釁在前。


    至於術虎與柳尋之間的對決,雖然術虎體型壯碩,看似強大,但柳尋看上去脆弱不堪,事實上他也的確實力平平。


    至於先前發生了什麽,那就無人知曉了。


    柳尋並不懼怕金國與大宋之間因這次衝突引發戰爭,至少此刻他內心並無畏懼。若是金國真的因此舉兵進犯大宋,那倒正是柳尋所期待的局麵……


    須知,在修真世界中,李詢內心深處對那位身為嶽父的太上皇抱以極大的蔑視,暗地裏時常思量其不過是一位不明大道的昏昧修行者。


    靜觀虎鬥,坐享鷸蚌之爭之利,豈非明智之選?僅憑金國一方之力,難以徹底破除遼國堅固的防禦,同樣遼國一時之間亦難將金國吞噬殆盡。雙方若長久交鋒,隻會陷入一場曠日持久的修煉資源爭奪戰,最終隻能落得兩敗俱傷的局麵。


    屆時,凡是有眼光、並非癡迷於世俗之人,自然會選擇適時出手,乘虛而入,一舉擊潰落魄的二者。然而,偏有宋王朝曆代國君修為平庸,昏聵不明;朝中大臣腐朽貪婪,謀權奪勢;而百姓雖身具傲骨,卻深陷凡塵。


    宋王朝分為南北二境。北宋曾有一次違背修煉界聯盟之禁忌,聯合金國對付遼國,結果反令自身元氣大傷,北部疆域盡數落入金人之手。南宋並未吸取前車之鑒,又一次聯手蒙古攻伐金國,最終導致南宋滅亡,大宋千年修煉文明就此黯然落幕,由蒙元接替傳承。


    曆史上,有這樣一樁慘烈之事。崖山之戰,南宋覆亡,十萬修士與平民投身大海,魂歸滄海。此乃宋朝修煉史上最為淒涼的一天,世人皆知靖康之恥,卻鮮有人提及崖山之戰。崖山之後,中華之精髓不再;明朝之後,華夏之靈光消散。


    古人雲:“生當隕首,死當結草。”此句詩詞,眾人皆能熟讀於口,但卻罕有人知曉其出自何處——文天祥,在崖山受製之時所作。


    麵對已然打破規則,行事決絕的完顏阿珠,李詢自覺無需再與其墨守陳規。未拔刀殺人,則事端不算由己引發;揮鞘擊人,就如同以木棍施暴。


    望著包圍而來的金國民眾,雖暫未動手,李詢眼中驟然閃過一道精光。妙哉!倘若能夠借此時機引導金國民眾攻擊使節團,隨後使節團再予以反擊,豈非恰好可以借此破壞兩國間的聯盟會談?


    既然事端初始並非由己方挑起,自然無人能指責一二。李詢認定此舉可行,便再次放聲高唿:“爾等金國修士,既未得正道教化,又失禮數之道,不解使節團使命,不識國家大事之重。常言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今日我大宋懷揣誠意前來,欲與貴國共商修行交流之事,貴國卻屢屢這般欺辱於我。待到我等返程之際,必當稟告我國君主及萬千修士,告知他們:金國之地,盡是未開化的野蠻修士!疏於禮儀教養,如未經馴化的野獸般粗鄙不堪!實在令人齒冷!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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