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亭瞪著淚眼汪汪的大眼睛,抿著委屈的小嘴,晶瑩的淚珠掛在她嬌嫩的麵頰上,哀怨地望著李詢。


    芷亭心裏暗想,這家夥真是的!如果不是他在這裏,她早就下來了,何必現在這樣。


    \"你怎麽會在這兒?\"


    芷亭兇巴巴地朝李詢吼道。


    \"嘿!\"


    李詢看著坐在地上,那副又奶又兇的小丫頭模樣,心裏不禁有些好笑。


    「還有臉質問?為何攀樹砸我,你倒是說說看!道歉,否則我依舊送你迴那個什麽百花閣去。」


    李詢三番五次提及百花閣,讓繼亭忍無可忍,怒火中燒。她拾起一捧塵土,毫不猶豫地向李詢擲去。


    李詢這次側身避開,轉過頭,冷笑一聲。


    「竟敢再扔我!今天我非得給百花閣的人好好教育教育你不可!」


    望著少年那股兇巴巴的模樣,繼亭嘴角微動,正欲高聲唿救。


    一隻大手迅速捂住她的唇,繼而,她纖弱的身體被李詢一把拽起,抱在了腰間。


    盡管這幾日身體虛弱,但昨日的補藥加上少年的活力,足以支撐他這麽做。


    隻是,這身軀太過脆弱,剛提起繼亭,他就感到了吃力。


    「怎會如此重?百花閣的女子可沒你這般沉甸甸的。」


    「我都說了,我不是百花閣的人!我也並不胖!我,我,我叫方繼亭,我是皇家的,你若無禮,我便告訴父皇,讓他懲治你。」


    方繼亭?未來的妻子!怎會如此頑皮?


    李詢聞言,蹲下身子,細細打量著她。


    然而他的舉動讓繼亭連連後退,滿臉驚恐。


    「你!你想做什麽?警告你,最好立刻離開。不然我就喊人。」


    「你叫方繼亭?」


    「你想怎樣?我是公主,你若冒犯,我就命人取你性命。」


    「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繼亭坦誠地搖頭。


    「真是個實誠的孩子。不認識我,如何殺我?你既然要殺我,何不在動手前先除去自己呢。」


    李詢暗自竊笑,這位未來的傻媳婦,天真得有些可愛,威脅人竟這般直白。如今毫無倚仗,竟揚言殺人。若是碰上心狠手辣之輩,恐怕她早已遭殃,無人知曉真相。


    「嗬嗬嗬。」


    李詢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既然是未來的妻子,逗弄一下應該不過分吧?不,是教訓一下,讓她了解世間的險惡。


    「小姑娘,你要喊人是嗎?那就喊吧,就算你嗓子喊啞,也沒人理會。因為在我脫光你的衣服之前,沒有人會來救你...嗬嗬,這嬌嫩的肌膚,定會很有趣。」


    繼亭止住淚水,小臉上寫滿了恐懼。


    「你,別靠近我。我不喊人了,求你放過我。」


    「憑什麽相信你?」


    「我可以發誓,真的不喊人。今天的事我會當作沒發生,我道歉,我剛才不對,我道歉。」


    「嘿!這次你挺爽快嘛?我倒覺得一旦我離開,你就會召喚人來抓我。不,我得有個保險。」


    李詢目光掃過繼亭,令她緊張地護住胸口。內心恐懼無比,這家夥,那狡猾的目光,他究竟想幹什麽?


    「把這個給我。這樣,就算你告狀,我也可以說你對我有意思。嘿嘿...我會記下剛才的事,藏在秘密的地方,萬一我遇到什麽,


    :\/\/


    事情,就會有人找出我寫的記錄,然後傳遍整個大宋。」


    繼亭緊緊抓住被他覬覦的手帕和腰間的香囊,這兩樣對她來說無比珍貴,通常是女子表達鍾情的信物。這個不懂規矩的少年,竟要拿走她的手帕和香囊,繼亭覺得這比剛剛的恐嚇更讓她難以接受。


    李詢雖然明白這兩件物品的象征意義,但一想到她未來會成為他的妻子,心中便釋然了。


    「這個不能給你,我可以發誓,不會找你麻煩。」


    「我不相信。」


    「真的,真的。我可以立誓,保證今天的事從未發生。」


    「我不信,我就要這兩樣東西。」


    「嗚嗚嗚,你太過分了。你...你。」


    繼亭發現自己無法從他手中奪迴,看到他伸來的手,她心一橫,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哎呀!天哪!」


    一聲尖叫響起,李詢推開繼亭的頭:「放開!」


    「......」


    「放開!不然我揍你了。」


    「......」


    望著繼亭嬌小的身軀,李詢找不到合適的地方下手,打哪裏都不對。


    「誰?誰在那裏?」


    兩人僵持不下,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嚴厲的質問聲。


    「放開!有人來了。」


    繼亭一聽,立刻鬆口,李詢皺著眉頭看著手腕上清晰的牙印。


    「迴頭再跟你算賬。」


    聽到那嚴厲的聲音,應該是皇宮守衛在附近巡邏,若被他們發現他欺負公主,他恐怕難逃一劫。


    李詢起身欲逃,繼亭也想跑,如此狼狽的模樣若是被人瞧見,可就丟臉了。


    隻是她的腳剛扭傷,一站起來,「哎喲」一聲,又摔在地上。


    剛跑出幾步的李詢聽到聲音,迴頭看見未來那位笨拙的妻子滿臉痛苦。


    「你怎麽了?」李詢折迴來,低聲詢問。


    「哼!都怪你!我的腳扭了。我不想讓人看到我這副模樣。」


    「真是笨拙。我背你,我們一起逃跑。」


    李詢蹲下身,繼亭伏在他的背上,走了兩步,繼亭輕拍他的肩頭說:「哎哎,我的裙子剛才撕破了,還有碎片,別讓人看見。」


    「真夠煩的!」


    在桃花叢中,李詢依舊背著繼亭,兩人的視線一同投向外麵,見無人追趕,他們同時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隨後,李詢小心翼翼地放下繼亭。


    「怎麽這麽沉?該減減肥了。哎喲...你是屬犬的嗎?」


    「......」


    李詢掩住嘴,又驚唿一聲。


    繼亭找到了對付這個壞蛋的辦法,那就是咬他,不管他是何方神聖,先咬再說。


    「快鬆口!不然我真的要揍你了。」


    「呸呸呸。」


    繼亭鬆開嘴,假裝嫌棄地吐了幾口唾沫。


    「今天的事,誰也不能說出去。否則,就算丟盡顏麵,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這丫頭,真是麻煩。好啦,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走,不跟你囉嗦。」


    李詢揉著肩膀站起來,打算離開,但瞥見繼亭皺眉捏著自己的小腳,他又改變了主意。


    思考片刻,想到這畢竟是自己未來的妻子,把她獨自留在這裏,若再遭逢惡人怎麽辦?


    李詢轉過身,蹲在繼亭麵前,伸出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


    「你!你想做什麽?」


    繼亭害怕地縮迴腿,但背後是樹,無處可退。


    「你的腳扭傷了,自己走不了,我幫你看看。」


    不等繼亭答應,李詢已脫下她的繡鞋和白襪,捧起她白嫩的小腳,溫柔地按摩起來。他心中毫無芥蒂,反正就當提前接觸未來妻子的身體了。隻有繼亭滿臉通紅,低垂著頭。


    不久,李詢幫繼亭穿好鞋。


    「好了,快走吧。今天的事,我不提,你也別提,明白嗎?」


    看著少年伸出的手,繼亭不知為何與他擊掌約定。


    「我不會說的,你叫什麽名字?」


    「不告訴你。告訴你,你又來找我麻煩。」


    「你,你把我的裙角碎片還給我。」


    「摸了你的腳,一會兒我得洗手。好了,快起來吧。」


    繼亭瞪了李詢一眼,實在不願與他爭論,她的腳並不臭。


    拉起繼亭,見她能自行走路,李詢才跟在她身後向外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桃林,目送繼亭漸行漸遠,李詢才伸出手,看著剛才握著繼亭小腳的手,舉到鼻前嗅了嗅。


    「不臭。」


    「夫君,你剛才去了何處?詩詞盛會已近在咫尺。」


    當李詢重歸湖邊,小靈兒滿臉憂慮地迎了上來。


    李詢雙手負後,刻意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姿態。


    「不過是內急片刻。開就開吧,我那點文采,你還不清楚?這場詩會,我就是來散散心,圖個樂嗬。吟詩作對?我可不成。」


    小靈兒無奈地瞪了李詢一眼,心中暗自歎氣,心想:他說得沒錯。


    「嘿!這不是李五公子嗎?怎麽你也到場了?聽說你對詩詞一竅不通,莫非你是來給大會助興的?」


    循聲望去,那人有些眼熟,是高俅的公子,喚作高世德,身後還跟了幾個人,其中有幾位他也識得。


    這些個都是東京城各大家族的子弟,無一不是紈絝之輩。


    然而,要說紈絝圈子中的翹楚,還得數李詢,以及童師禮、梁輔、王佑章、朱汝賢、李肆這六位賊子之後組成的六大紈絝團體。盡管同為東京紈絝,但要說惡行,高世德比李詢更甚,且兩人素來不合,彼此間互看不順眼。


    看著高世德嘲諷自己,李詢冷哼一聲。


    「那你倒是露一手啊,我會給你熱烈的掌聲。」


    高世德大笑出聲:「那是自然,一會兒會讓你見識到什麽是真正的才華。」


    李詢望著高世德那份自信,心中不禁疑惑。


    高世德的底細他再清楚不過,與自己半斤八兩,都是些無所事事的廢物,隻會吃喝玩樂。怎麽今日他竟如此自信滿滿?


    高世德嘲諷完李詢,得意洋洋地轉身離去,帶走了幾人。


    「李五,你咋才來?剛才瞧見小靈兒在這,還以為你早來了呢。你跑哪兒去了?剛才高世德那小子找你啥事?」


    高世德剛走,五個年輕人快步走來。


    李詢迴頭望去,這五人正是他紈絝朋友圈的知己。


    開口的是梁輔,雖說幹爹是宰相梁師成,但這群人裏最富有的還是李詢。


    李詢淡然地向兄弟們打了個招唿:「剛才一時尿急。高世德今天有點不對勁,他對今天的詩會似乎特別看重。」


    「你還不知道呐。」


    梁輔悄悄招手,示意李詢靠近聽講。


    “我從父親那兒聽說,今日朝廷官員也會出席,包括幾位公主,其中康福公主可能會在這次詩詞大會上挑選她的如意郎君。我們這些人,學業無成,仕途渺茫,若能娶得公主,就算得上是個駙馬都尉,也算半個官職。雖說駙馬的規矩繁多,但我聽說康福公主非常賢良淑德,應該不會給夫家帶來困擾。我看,高世德恐怕是對康福公主心存幻想。”


    ????????? 梁輔對自己的評價真是精準!


    李詢一臉困惑。還有主動求娶公主的?


    娶了公主,規矩多得令人頭疼!盡管他已知康福就是他的未婚妻,但如果可以重選,他絕不會選擇娶公主。每日三次請安,侍茶奉水,誰能承受得了這種生活。


    然而,聽梁輔這麽一說,原來康福公主還未選定他!這場詩詞大會就是她的選婿考驗?這麽說來,他還有機會。


    李詢心中盤算,打定主意,一定要讓高世德獲勝,讓他娶走康福。什麽賢良,什麽溫柔,剛才咬他的力度可是毫不含糊,如此強悍的媳婦,能避則避。


    在桃園深處時,李詢的想法是出於現實的壓力,但現在,現實尚未成為定局。


    “哈哈哈!”


    李詢大笑,讓五個兄弟莫名其妙。


    “嘿,你怎麽了?笑得這麽開心?”


    “沒事,沒事。一會兒我們幫幫高世德吧。”


    “為什麽要幫他?你不想要康福嗎?”


    李詢搖頭。


    “我不想,但你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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