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一向很少犯錯。


    所以花火一逮住數落他的機會就絕不會輕易放過。


    “喂喂喂?小狐狸,你這麽著急跑貝洛伯格來,是不是在這裏養的有小情人啊!”


    “呀!你怎麽不說話了?嗯哼哼哼~是不是被姐姐我猜對了呢!”


    “哎呀,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說出來不丟人,嘿嘿嘿,你告訴我你的小情人在哪裏,我保證不把她大卸八塊!嘿嘿嘿。”


    花火雙手背後,一臉單純地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白狐歎息一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他隻能扶額感慨。


    這家夥什麽時候能安生一會啊?


    在艾絲妲跟二重身在一起之後,白狐喜提殲星艦十一艘。


    不過考慮到貝洛伯格的窮酸經濟情況,最終白狐決定把其中十艘殲星艦換為可持續發展能源與一些使用成本較低的高科技武器。


    但置換殲星艦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白狐迫不及待來唿吸自己第二個家鄉的空氣,於是便率先帶著殲星艦護衛隊來到了貝洛伯格之中。


    殲星艦在將白狐、黑天鵝、花火三人安安穩穩地送到了貝洛伯格之後,便離開城邦,懸浮到雪原之上,靜待來自黑塔空間站的能源補充。


    淒冷的寒風在貝洛伯格的城邦之中唿嘯。


    白狐的雪狐燕尾服被吹得唿唿作響。


    他一手扶著禮帽,一手拄著手杖,眺望遠方的城邦。


    心中微起漣漪。


    他並非是冷血無情的家夥。


    相反,白狐對家鄉總是有一種別樣的執念。


    在東夏是這樣,到了這個世界,也沒有變過。


    在稍稍感慨完人生之後,白狐便注意到了數百米開外的銀鬃鐵衛們。


    對方將領手中的長槍,勾起了他在軍營中生活的迴憶。


    尚且年幼的他,在鐵與火之中成長,在生與死之間縱橫。


    白狐在貝洛伯格之中印象最深刻的地方,一個是裂界戰場,另一個,便是軍營了。


    幾年不見,他們倒是沒什麽變化,反倒是自己,從一位純情溫柔小男孩,變成了一位狡黠殘忍的假麵愚者。


    真是蠻感歎的。


    “現在,應該先去跟他們取得聯係。”


    白狐思索了一番後,便帶著花火與黑天鵝朝著銀鬃鐵衛那邊走去。


    見這些不速之客朝著他們走來,鐵衛們緊張地握緊手中的槍械,將可可利亞與布洛妮婭護在身前。


    “別動!舉起手來!”


    “再過來我就開槍!”


    為首的鐵衛朝著白狐等人嗬斥道。


    “啊!我們給你們貝洛伯格送溫暖?你們竟然還要恩將仇報!真是氣死我了!”


    花火被別人拿槍指著,氣得直跺腳!


    白狐微微一愣,隨後低著頭輕笑了一聲。


    他注意到了兩位故人。


    可可利亞揮手,示意讓銀鬃鐵衛們放下警戒。


    布洛妮婭望向為首的那人,她微微皺起眉頭,心跳竟然在這一刻微微加速了起來。


    這個男人……怎麽看上去……那麽眼熟?


    白狐的高筒禮帽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無法一眼識別出來。


    布洛妮婭不敢確定心中的想法,但是直覺告訴她,麵前跨步而來的男人她絕對認識!


    是他嗎?


    布洛妮婭心情激動,目光死死地停留在了白狐的雪白燕尾服上麵。


    但是……


    她沒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原來不是麽……


    布洛妮婭愣在了原地,喃喃自語道。


    她腦海中迴想起哥哥在臨走前和她的那次對話。


    “哥哥,這是我專門為你縫製的燕尾服……希望你別嫌棄。”


    “怎麽會嫌棄呢?布洛妮婭,以後我會穿著這身燕尾服,在無數人的注視下表演魔術。”


    “哥哥,你會變嗎?”


    “人都是會變得,我也不可能例外。”


    “那你迴來的時候,會變得我讓我不認識嗎?”


    “嗬嗬,布洛妮婭,你就算不認識我,你難道還會不認識你為我縫製的燕尾服嗎?”


    迴憶一閃而過。


    布洛妮婭愣在了原地。


    就在她還未徹底反應過來時,把高筒禮帽埋得很深的白狐來到了她的麵前。


    一旁的鐵衛將領下意識把槍口對準了白狐,生怕他對布洛妮婭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可是,一個哥哥能對可愛而又堅強的妹妹做什麽呢?


    當然是逗她開心了。


    啪嗒。


    隨著熟悉的響指音律在耳邊浮現,一捧土裏土氣的玫瑰花出現在白狐的手心。


    雖然看上去很土,但那是布洛妮婭最喜歡的東西。


    “好久不見,我的妹妹。”


    白狐脫下禮帽,嘴角噙著不再狡黠的笑容,一臉溫和道。


    “哥……哥哥?”布洛妮婭心情的激動得難以形容,她顫抖地用手捂住嘴巴,強忍著不流淚,接過玫瑰花來。


    白狐刮了刮她的眼角道:“都多大歲數了,別動不動就哭鼻子。”


    他的聲音很溫和,與布洛妮婭記憶中的陽光男孩相差無幾。


    見白狐跟那個留著三重卷毛的女孩那麽親密,花火不禁眉頭一皺,小腦筋開始轉了起來。


    但經過花火敏銳地審視一番後,她卻拍了拍胸脯吐出一口濁氣。


    “唿……原來是單純的兄妹關係,真是嚇死寶寶了。”


    銀鬃鐵衛在見到白狐與自己的統帥如此親密,紛紛愣在原地。


    “啊!這白毛是誰啊?怎麽會被統帥大人……”


    “我想起來了!他是當時銀鬃鐵衛的那位少年軍神!”


    “真的是他麽?!聽說他當初是城外雪原那場慘烈戰役的唯一幸存者!”


    “不會吧,真的有人能在那場絞肉機戰役中活下來?”


    白狐出身於銀鬃鐵衛,當年他的大名整個貝洛伯格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家夥看上去平易近人,一臉陽光,但是一打起架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打法異常瘋批,極其嗜血!


    當時跟他同一部隊中的同僚們甚至覺得他有什麽精神方麵的疾病。


    畢竟生活中的他跟戰鬥時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花火聽著眾人對白狐的議論,臉上流露出好奇的神色,然後她跑到一旁慫恿黑天鵝,讓她把銀鬃鐵衛有關白狐的記憶全部拔出,讓她好好揣摩一番當年的白狐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家夥。


    但黑天鵝笑了笑道:“你就這麽好奇白狐的過去嗎?”


    “廢話!作為小狐狸的主人,我當然有義務了解小狐狸的過去!”花火雙手叉腰,一臉理所當然,毫不害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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