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房間內,阿哈麵具望著下方的眾人,嘴角緩緩勾起玩味的弧度。


    而真正的花火,此刻也在正處於即將爆笑的邊緣。


    還有三十秒,距離與白狐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十秒……


    不行!還不可以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隱藏在花火堆中的真正花火嘴角比ak都難呀,癲狂的字符仿佛想要拿火箭筒炸開她的嘴唇,嬌媚並咆哮著鑽進眾人的耳內。


    如提線人偶般被花火玩弄的眾人並沒有意識到剛才逃出門外的花火是由白狐所假扮的。


    此刻的他們正處於激烈的辯論與身份猜測之中,惹得真正的花火在心中爆笑連連。


    不過在狂躁粉末失去作用之後,眾人的智商也在不斷提升,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迴歸到正常水平,而不會像剛才那樣被動地被捉弄。


    就在眾人即將摸爬滾打般地推導出真相後,教堂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白狐一人突然閃出,然後張開雙臂麵向眾人:“surprise!我的朋友們!花火宴會玩得開心嗎?”


    眾位嘉賓被突然出現的白狐嚇了一跳,這時才堪堪醒悟過來:“等等?!剛剛率先衝出去的那隻花火是你?”


    “沒錯,沒想到僅僅隻是用了一點小把戲就騙過了各位,這場魔術順利的有些令我感到不自在呢!”白狐微笑著道。


    “少廢話!花火在哪裏?!”


    雙馬尾限定真理花火怒斥道。


    她話音剛落。


    “鏘鏘!我在這裏!是我贏嘍!”背後便傳來花火輕快的聲音。


    “嗯哼哼哼~怎麽樣?有沒有被花火大人設計的精彩遊戲所震撼到呢!或者說……玩得開心麽?嘿嘿!”


    花火雙手背後,一蹦一跳地穿過人群,邊走邊得意道,絲毫沒有在意其他人一臉難看的表情。


    你們開不開心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開心啦!嘿嘿嘿!


    接著,心滿意足之後,花火得意地打了一個響指,然後所有人的麵具瞬間便被迴收,眾人也恢複成了原來的麵貌。


    “誒?我變迴來了!”陳經理掀開了自己的褲襠一看,久違的充實感湧入心頭。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突然間有種感動是怎麽迴事?


    太好了!這個世界總算是沒有那麽多花火了!


    不過,還沒等恢複原樣的眾人好好敘敘舊,真理醫生雙手抱胸,聲音鋒銳地質問道:“愚者,我不知道剛剛的小把戲有什麽意義。”


    “誒呀,何必這麽認真呢?”花火壞笑一聲道:“人生如戲,隻要開心不就完了嘛,你說對不對?粉筆頭先生!嗯哼哼哼!”


    花火在說話時,寄宿在她身體之中的千張假麵虛影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四分五裂般地搖晃著。


    仿佛隻要輕輕一碰,虛影便會化作光斑消散。


    真理醫生眉頭微微皺起,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隨後他把目光移到了白狐身上:“我不想跟除了歡愉之外沒什麽感情的精神分裂患者說話,所以,請你來迴答我的問題。”


    白狐重新審視了真理醫生一番,瞳孔中多了幾分欣賞之意。


    有趣,竟然能夠一眼看出花火的病症,不愧是博識學會的家夥。


    “你想問什麽?可以把你的問題敘述詳細一點嗎?”白狐笑著問道。


    真理醫生掃視了一番身後的幾人,對突然憑空出現的阮梅與艾絲妲並感到什麽意外。


    更沒有去難為她們,畢竟事情也已經解釋清楚了,她們隻是被迫來混個場子而已的。


    沉默片刻後,真理醫生開口詢問道:“我不認為你們費心費力消耗如此之多的命途之力布下這局遊戲隻是為了純粹的享樂,說吧,加拉赫與恩迪去哪裏了?他們現在怎麽樣了?究竟為什麽要花費這麽大力氣將他們與我們分開?”


    “不愧是博識學會的真理醫生,您的敏銳讓我深感棘手。”白狐拍手叫好。


    他說:“幸虧我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對手,要不然今天的表演就可能沒那麽順利了。”


    接著,白狐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


    “實不相瞞,恩迪便是第二位被瘋狂憶者所附身的載體,所以為了更好地對付他們這些畜牲,我通過這個方法,把他與另一位瘋狂憶者給隔離了出去。”


    “以此來方便進行逐個擊破。”


    “而為了不讓最後的大boss意識到我的行動,所以我才與花火決定用這個荒誕遊戲,把各位之間明顯的人物關係全部打亂,以此來擾亂她的視線,使得我的獵殺能夠安然完成。”


    “至於加拉赫先生,他便是我的合作人之一。”


    “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可不是什麽過河拆橋的人,他現在很安全。”


    白狐道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順便交代了一下加拉赫的情況。


    眾人恍然大悟,臉上的怒容也在此刻被化解。


    雖然被當成狗戲弄了。


    但是在得知就這麽稀裏糊塗安安全全地解決了一隻瘋狂憶者後,眾人的心情瞬間便沒那麽糟糕了起來。


    “原來如此。”托帕抱起賬賬,釋然地吐出一口濁氣。


    真理醫生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淤青,自言自語道:“既然是用這種方法解決的麽,還不錯。”


    星期日在心底微微吐出一口濁氣,仿佛有一顆懸著的大石頭穩穩地落了下來。


    就在眾人的情緒都趨於平穩後,花火卻不樂意了,她雙手叉腰,嘟著嘴嘲諷道:“死狐狸?你不是自詡謎語人麽?這麽早把自己的陰謀說出來幹什麽?!我還想在他們臉上的憤怒有愚昧的表情呢!”


    說罷,花火便把目光移到了知更鳥身上,臉上的笑容濃鬱起來:“你說對不對啊?嗬嗬,雞翅膀妹妹?”


    知更鳥茫然地望向花火,她雙手捧在胸前,無辜地問道:“你……你什麽意思?”


    察覺到氣氛不對勁,星期日頓時警惕地望向花火。


    命途之力在他的手中凝聚,背後的天環散發出淡淡神威。


    但花火卻絲毫沒有被星期日的氣勢嚇倒,她反倒是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有意思呢?!”


    花火的瞳孔中綻放出玩味地笑意,她緊緊地盯著一臉無辜的知更鳥,一字一頓道:“我的意思是……知更鳥的身體好玩嗎?瘋狂憶者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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