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對付一條喪屍犬再加上手頭有合適的武器的話艾麗婭肯定不會退縮。


    但現在一手無寸鐵二要同時麵對三條喪屍犬,換做是經驗豐富的海肆估計第一反應也是“你給路噠喲”。


    艾麗婭吞咽了一下口水問道:“有什麽想法嗎?”


    “廢話!快跑!”


    兩人拔腿就朝後跑去,三頭喪屍犬便立刻開始追擊被這兩名“驚慌失措”的入侵者。


    雖然喪屍犬的肉身已經有腐爛的趨勢,但在喪屍病毒的刺激作用下,為數不多的神經係統強化了它們對身體的控製。


    在奔跑速度上這些喪屍犬恐怕和艾麗婭當初遇到的奔跑者喪屍有的一拚,更別提它們個頭遠遠小於人類很難追蹤其路線。


    艾麗婭貼著書架朝圖書館最深處跑去,而喪屍犬死死的追在她背後根本不想鬆口。


    在書架另一端的伊芙琳同樣被喪屍犬所追逐,但相比於艾麗婭的身體素質來說,用脆皮大學生形容她都有些過獎了。


    艾麗婭知道再這麽追下去遲早要累死,於是她手疾眼快的抽出下一排書架頂角位置的新華字典。


    她突然停下腳步在喪屍犬騰空躍起的瞬間壓低身子,朝著它那潰爛的狗頭狠狠向上一砸。


    咚被“知識的力量”擊中後喪屍犬的身體像一根臘腸一樣在空中翻滾了360°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yes!”


    艾麗婭扔掉沾滿汙血的字典,重新拿起一本稍微厚點的古典書籍朝喪屍犬走去。


    此時的喪屍犬幾乎半邊腦花都暴露在空氣中,碎裂的頭蓋骨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貫穿了整個脖子但並不致死。


    被字典砸的七葷八素的喪屍犬就像喝醉酒了一樣搖搖晃晃站起身,就連那恐怖的嘶吼也變得有氣無力。


    咚!


    艾麗婭再次砸下手裏的書本,這一次直接砸飛了喪屍犬腦袋裏散碎的腦花,半邊書角基本全卡在了喪屍腦袋裏。


    幹掉其中一隻喪屍犬後,艾麗婭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這些喪屍犬並沒有想象中難對付。”


    也許是它們還保留一點狗的習性和智慧,不然解釋不了黃雄躍為什麽能輕易訓練這些喪屍犬為他所用。


    但也正是因為喪屍犬並沒有完全喪屍化,在擊打大腦這種核心部位後自然而然會產生眩暈以及痛苦感。


    和那些不畏生死的喪屍相比簡直就是感染喪屍病毒後的另一種異類。


    “但是感染了喪屍病毒後不是會徹底變成一具隻會渴望血肉的行屍走肉嗎?”


    艾麗婭正懷疑自己對喪屍的了解是否有錯誤,還是黃雄躍在這些喪屍犬身上動了什麽手腳時,一聲尖叫將她的思緒拉迴了現實。


    “啊!!滾開!臭狗給我滾開!”


    艾麗婭猛的想起,伊芙琳還沒有脫離危險呢!


    她循著聲音穿過書架來到圖書館另一頭這才發現伊芙琳已經被喪屍犬追上


    伊芙琳背靠著書架手裏正拿著一本《訓犬大師》塞進喪屍犬嘴裏抵擋。


    散發腐臭的血液和唾沫從兇狠的喪屍犬裏飛濺出來,伊芙琳隻能眯著眼睛強忍著臉上黏糊糊的感覺拚死反抗。


    艾麗婭左右觀察了一下伊芙琳的位置,如果貿然上前的話很可能會幫倒忙。


    因為喪屍犬的牙齒離伊芙琳幾乎隻有半節手指的距離,從哪邊攻擊喪屍犬都有可能讓它的牙齒劃破伊芙琳皮膚從而感染喪屍病毒。


    艾麗婭推了推旁邊的書架再簡單的比劃了兩個書架的距離後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於是她來到正對著伊芙琳的書架後麵,隔著厚厚的“書牆”朝伊芙琳喊道:“撐住!看好你前麵的書架,待會朝旁邊趴下。”


    “我快撐不住了!”


    “馬上!”


    艾麗婭手忙腳亂的將書架上稍微厚重一點的書全部扔了出去,接著用全身力量撞擊著書架。


    砰!


    砰!


    砰!!


    最後一下艾麗婭用盡全身力氣撞向書架,在書架朝倒下的那一刻,伊芙琳迅速鬆開了手將喪屍犬向後踹開。


    “吼!!”


    喪屍犬甩了甩腦袋正要撲上去給眼前的獵物最後致命一擊時,地麵上的黑色陰影早已籠罩在了它的頭頂。


    轟!!


    笨重的實木書架轟然倒地直接壓碎了喪屍犬的腦袋和身體,隻留下兩條血肉模糊的前肢在書架外晃悠著,試圖勾住伊芙琳腿上的黑色絲襪。


    看著近在咫尺的喪屍犬被壓在書架下麵,伊芙琳不禁爆了句粗口:“見鬼!你在幹這事之前有沒有想過會把我也壓死?”


    艾麗婭伸出手將她拉起來,還不忘調侃道:“沒,不過你不是飛機場的話我還真不一定敢這麽幹。”


    “嗬嗬,真幽默啊.........”


    兩人再次迴到暗道出現的位置,背靠著書架兩邊探出腦袋謹慎觀望。


    這最後一隻喪屍犬正老老實實的守在原地壓根沒有挪動位置的樣子,這讓艾麗婭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而且她們剛才鬧出的動靜太大,很有可能會把那幾個白袍守衛給引過來。


    伊芙琳比了個手勢問道:“怎麽說,我去吸引然後你用書本砸爛它的腦袋?”


    “這樣太危險了。”


    就在這時艾麗婭注意到了被壓死的喪屍犬旁邊躺著一本剛剛還被伊芙琳用來堵嘴的《訓犬大師》,一個注意頓時油然而生。


    她向伊芙琳眨了眨眼睛問道:“養過狗嗎?”


    伊芙琳將散亂的頭發重新紮起:“小時候養過,不過17歲時被我的前男友拉出去宰掉吃了,因為他跟那幫混蛋朋友打賭狗肉吃起來絕對像豬肉。”


    艾麗婭聽完不禁翻了個白眼:“好吧,感覺跟你聊天劇情都往悲傷的方麵走了。”


    她迴到之前擺放著沙漏的桌子上,用牙齒咬破手指後塗了一層血在玻璃上麵。


    接著艾麗婭將沙漏往喪屍犬後背扔去,刺鼻的血腥味果然將它的注意力完全引開。


    喪屍犬屁顛屁顛的追上沙漏,就像奶奶家養的笨狗一樣居然玩起了沾有血腥味的沙漏。


    如果它沒有腐爛不堪的皮膚以及將腹部發綠的腸子在地上亂拖的行為,艾麗婭倒是覺得它還挺可愛的。


    “看來喪屍狗還算是狗,我們走吧。”


    趁著喪屍犬沒有注意到她們,兩人迅速鑽入了暗道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


    很快她們便來到了一條寬敞明亮的白色走廊上,柔和的白色光源從牆壁兩側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中發出令艾麗婭感到有些如夢似幻。


    科瑞製藥公司的logo也在玻璃上投射出一道醒目的標誌。


    而在白色走廊的盡頭透明的隔離薄膜將走廊外的空間覆蓋,並以此分出許多條岔路以及小房間。


    在其中一道隔離門的透明窗口前,艾麗婭看到了手術台上躺著全身赤裸的喪屍。


    操控著激光的高科技儀器正剔除怪物全身的毛發與腐爛的皮膚,另一台鑽孔機則將某種麥麗素大小的球形裝置植入了後腦。


    可從喪屍的表麵皮膚潰爛情況看,這些喪屍似乎是剛感染病毒不久。


    隨著裝置完全植入大腦後,一旁的檢測儀器上出現了某種與心跳完全不同的低頻波動。


    但就是這樣如同波浪起起伏伏的微小波動卻催動著手術台上的喪屍彎曲手指,甚至會下意識的伸手去遮擋刺眼的光線。


    艾麗婭第一反應就是黃雄躍在天堂島上抓活人進行喪屍研究,但轉念一想卻覺得應該不至於這麽喪心病狂。


    畢竟能夠登上天堂島的幾乎都有一技之長,黃嚴封估計也不會允許讓自己兒子這麽幹。


    難道是天堂島外的人?


    伊芙琳輕拍了艾麗婭的肩膀提醒道:“嘿,我們該找到龍龍,然後離開這鬼地方了。”


    從思緒中抽身的艾麗婭隻好收迴目光,跟著伊芙琳沿著一條比較寬敞的主要通道繼續前進。


    艾麗婭一邊走著一邊托著腮幫子思考道:“我覺得如果龍龍給我們暗示的話,那麽肯定也會想辦法讓我們找到他。”


    但龍龍這樣的小孩子會留下什麽暗示呢?


    “很簡單。”伊芙琳來到走廊邊緣的隔離膜旁伸出手指在上麵輕輕觸摸。


    她將沾滿黏糊糊的糖漿手指展示給艾麗婭看,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打針的孩子有糖吃。”


    龍龍利用在口腔融化的糖漿塗抹出了一條難以察覺的路線,這招簡直是不要太聰明了。


    跟隨著這條指引兩人很快就離開了隔離區域,來到了一扇寫有“a區培養房”的大門前。


    這裏和前麵冷清陰森的氣氛不同,周圍擺放的油畫畫作以及花紋壁紙充滿古典美感。


    木製的地板兩側還擺放有各種放在透明展覽櫃裏的貴重文物,乍一看就像是來到了一座深藏於地下的博物館。


    不得不說黃嚴封和黃雄躍兩人還是挺注重家族榮譽,油畫上的人物都是黃家祖輩的代表。


    通過油畫旁的注解還可以知道很多內容:


    1841~1927,黃炎,參加過洋務運動是李章的得力助手,晚年移民法國隱居曾資助某個航海家的後代試圖尋找在明朝時期失去下落的祖輩,從一份流入黑市的船員日誌可以知道他的祖輩似乎尋找到了某種起死迴生的神跡,隻可惜尋人一事以薩拉熱窩事件發生而中斷,後來一戰爆發導致其旗下產業破產最終客死他鄉。


    1893~1949,黃謀詭,黃炎中年未曾移民時留下的子嗣,曾參與過龍國內戰,憑借著出色的商業頭腦和狡詐的計謀在落敗黨派這邊倒賣劣質軍火發家致富,但在全麵撤退時不幸被炮火擊中,可笑的是發射這枚炮彈其實是掩護撤離的,但使用的迫擊炮是黃謀詭購買的低精度劣質軍火。


    1935~2008,黃忠龍,是黃嚴封的父親,因為某種不知名原因繼承了黃謀詭軍火倒賣留下的資產,並通過投資成為了科瑞製藥的第二股東,在戰時積極為國內輸送藥物贏得政府信任,冷戰時期向某私人航天公司提供巨額資金研究太空生存艇,但隨著冷戰結束項目被美聯邦收購。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黃家開始走向了巔峰,尤其是海外科瑞製藥的發展迅速,讓黃家即便是坐吃山空都能保證幾代人用之不竭的金錢。


    更加值得一提的是黃忠龍雖然寫著死於心血管疾病,但諷刺的是在他死後一年,黃嚴封就向國內引進了科瑞製藥的新型血管藥物。


    這其中很難不讓人聯想些什麽。


    而這座莊園正是黃嚴封父親去世前建立的,它將祖輩在戰亂時遺留的寶貴文物全部隱藏在這以備不時之需。


    或許他也是受到冷戰危機的驚嚇,擔心未來有一天戰爭再次到來,於是決定在這座島上給後輩留一條退路。


    這也說明為什麽之前兩人經過的區域風格完全不一樣,因為那些都是後來擴建的。


    然而文物觀賞的差不多了,大門旁的密碼鎖卻讓艾麗婭犯了難。


    “密碼?我們上哪去找密碼啊。”


    “別急,我覺得有些問題。”


    伊芙琳開始一波頭腦風暴:“你覺得黃雄躍是個什麽樣的人?”


    “狡詐、謹慎、多疑、暴虐。”艾麗婭隨口說了幾個負麵的詞匯。


    “你看,你也知道那家夥是個多麽謹慎的人,那你覺得他會采用九宮格數字的簡單密碼嗎?再說了黃雄躍招募你時就說明他壓根不信任那群白袍守衛,既然如此他會把密碼告訴他們嗎?”


    伊芙琳在密碼鎖前俯下身子,看著完好到甚至沒有一點痕跡的屏幕發出了冷笑:“這東西隻是個障眼法罷了,真正的密碼根本不用輸入。”


    “它其實就藏在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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