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


    別人怕,沈虎卻是不怕。


    至少,這種偷偷摸摸的詭異,他是絕對不怕的!


    “小爺可是開關的穿越者!”


    “小爺玩得就是盡興,詭異麽,來呀,小爺一槍捅死你!”


    沈虎無聲地沉吟著。


    自從滅殺了楊鷹之後。


    沈虎對於詭異已經生出了一層免疫來,不再像其他人那樣聞之色變。


    對他來說。


    雖然上次係統獎勵的滅詭之火隻是一次性的,滅殺楊鷹的案例或許不能重現。


    但是。


    沈虎始終相信,自己神奇的係統肯定會在關鍵時刻給予自己最好的加持。


    “什麽詭秘之術!”


    “什麽恐怖屍毒!”


    “這些統統都是垃圾,和小爺的係統比起來,你們算個毛啊!”


    沈虎正在自信滿滿地念叨著。


    昏暗之燈光下。


    沈虎沒有放棄,還在仔細地檢查著冷床上的屍體。


    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嘴巴微微張開,仿佛在訴說著什麽。


    沈虎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但全身之血液卻被吸幹了,隻剩下一具幹癟之軀殼。


    “看來老仵作的結論還是靠譜的!”


    “沒傷口,全身一處傷口都沒有,那可恨的詭異,到底是怎麽吸幹這人全身鮮血的?”


    這幅模樣。


    讓沈虎想起了戰場上那一具具同樣形狀可怖的屍體。


    這次。


    他心底倒沒有發毛,而是騰地升起了熊熊的怒火。


    怒火衝頂!


    讓他瞬間驅散了所有可能潛藏在心底的恐懼,取而代之的就是無盡的憤怒。


    “可惡!可恨至極!”


    “人死萬事空!”


    “留下的屍體還要被你這麽侮辱,這個詭異不知道是什麽來頭,簡直無恥至極!”


    雪花從窗戶飄進來,落在屍體上,瞬間融化。


    蒼白幹癟的屍體。


    在昏暗之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沈虎沒有絲毫恐懼,隻有冷靜與專注。


    他微微蹲下身子。


    伸出手。


    輕輕地觸摸了一下屍體之皮膚,感覺冰冷而僵硬。


    雪花落在其手上。


    瞬間化為水珠。


    順手輕輕一捋。


    沈虎替這個在極度驚恐中死去的馬倌合上了雙眼。


    “安息吧!”


    “為你,為我那些戰友,我會一步步挖出詭異,最後將其徹底滅殺的!”


    “這種可惡可恨,無恥至極的東西就應該徹底消滅在這個世界上!”


    沈虎心頭憤怒的呐喊著,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轉頭向著縣衙的三位官員問道。


    “各位大人可有什麽新的發現?或者又想起了什麽線索?”


    縣令王維清瘦的麵龐上滿是恐懼,顫抖著聲音迴答道。


    “昨夜,一聲令人毛骨悚然之尖叫打破了縣衙之寧靜。”


    “吾等趕到之時,便發現他已亡故。全身血液皆被吸幹。”


    “吾等實不知是何物所為,又來自何處!”


    縣令王維的聲音在這陰森的房間裏顯得格外顫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沈虎沉默片刻,然後站起身來,環顧四周。


    房間裏之布置十分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和一些仵作工具。


    牆壁上掛著一些手繪的人體解剖圖,在昏暗之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雪花從屋頂之縫隙飄落下來,落在桌子上,瞬間化為一灘水漬。


    “縣丞大人,你可有其他線索?”


    沈虎繼續問道。


    他嚐試著詢問這些在第一時間到達案發現場的當事人。


    試圖尋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來。


    畢竟這詭異的東西來無影去無蹤。


    自己雖然不怕他,但是想要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詭異要是一心藏起來,自己想要去尋找,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尋找的難度簡直堪比在大海裏撈針。


    要是能夠有一點線索,哪怕隻是那麽一點點,也要比大海撈針好的多。


    縣丞朱方聞言,嚇得身子猛地一抖。


    連忙迴答道。


    “吾等在現場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跡象。”


    “像馬棚那種肮髒的地方,平時也沒有人過去。”


    “且此養馬官仆平日為人老實,亦無什麽仇人。”


    縣丞朱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他的眼神不停地在房間裏掃視著,仿佛害怕有什麽東西突然出現。


    沈虎微微皺了皺眉頭,陷入沉思。


    此案子十分詭異,毫無線索可循。


    他深知,此事定然不簡單,背後必定隱藏著巨大之陰謀。


    詭異之物行事,處處都透著詭異,讓人倉促之間根本找不出任何線索來。


    上次戰場上的那恐怖一幕讓他明白,這詭異的力量絕非尋常。


    現在詭異躲了起來,肯定有著自己的緣由。或許,現在的詭異就是它最弱的時候。


    趁他病,要他命!


    詭異如此躲躲閃閃,讓沈虎愈發下定了決心,這次必須要把他找出來一槍給捅死!


    “沈將軍,老朽該查的都查了,該問的也都問了。”


    “確實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這讓老朽也是摸不著頭腦!”


    辦案多年的縣尉郭楓心頭無限恐懼之餘,也是很惱火。


    他魁梧的身軀忍不住輕輕顫抖著,望向沈虎的眼神裏滿是期待。


    他期待著這位少年將軍此行能夠有所收獲,揪出隱藏在暗中的詭異恐懼之物來。


    眼下。


    國師的六弟子冰君子不知去了何處,暫時是指望不上了。


    在這定西州的邊城春風城裏,他們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眼前的這位少年將軍了。


    沈虎的這副模樣明顯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這讓縣尉郭楓心底裏又升起了疑雲,對傳說中這位少年將軍的戰力愈發懷疑了起來。


    心中不停的嘀咕著。


    “眼前的這位看來隻是故作老成的少年罷了!”


    “今天他看了這麽久,還沒有看出什麽線索,明顯沒有什麽獨特的探案手段!”


    “還有傳說中他救下了戍尉楚風雨,滅上了腐屍體教的奸細楊鷹之事,看來極有可能是以訛傳訛!”


    “那楊鷹可不僅僅是五品武師,不僅僅是有潛藏在體內的恐怖屍毒加持,還有著更為詭異的遁術。”


    “這個少年人能有什麽本事?竟然能夠直接徹底滅殺掉掌握詭異遁術的楊鷹!哼!傳言終究隻是傳言罷了!”


    縣尉郭楓心底不屑地想著,這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他的心底忽的又被無邊的恐懼淹沒了。


    詭異!


    恐怖的詭異就藏在春風城裏,極有可能就藏在縣衙裏。


    那麽,他這個縣尉大人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在詭異之物的手下,還會被吸幹全身的鮮血,變成一具冰冷蒼白的幹屍。


    縣尉大人郭楓想到這裏,心底恐懼加重,全身顫抖的越發厲害了。


    “嗯!”


    沈虎點了點頭,掃視了一眼三個嚇得瑟瑟發抖的縣衙官員,沒有再繼續追問。


    受害者的屍體自己已經親自檢查了,該問的話也都問清楚了。


    直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詭異之物的絲毫線索,這個案子仿佛就要走進了死胡同。


    縣令王維看到沈虎沉默不語,麵對這麽詭異的命案,好像也沒有了辦法。


    他頓時心裏猛的一慌。


    要說在這春風城裏,別人都可以縮縮腦袋躲一躲。就他這個縣令大人躲無可躲。


    朝廷吏部每年的政績考核可是嚴格的很。


    他任職縣令的春風城裏出了無頭命案,要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的政績真的要泡湯了。


    如此一來。


    即使自己逃過了詭異之物的滅殺,僥幸不死。


    他想要升遷、離開這座危險邊城的希望即將破滅,還會給他在京城的座師臉上抹黑。


    念及此處,想到接下來可能的悲慘結果,縣令王維徹底放下了自己的官架子。


    他彎下了腰,雙手抱拳舉過頭頂,向著沈虎深深地行了一禮。


    “沈將軍,下官拜托你了!”


    “還請沈將軍繼續深入查案,幫一幫下官度過這次難關,下官日後必有迴報!”


    沈虎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嗯……本將會留下來一探究竟!”


    言罷,沈虎轉身走出仵作房。


    他的身影在緩緩穿行在唿嘯的風雪之中,顯得格外高大,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之山峰。


    縣令王維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終究還有一絲希望沒有破滅。


    他和縣尉郭楓對沈虎的看法不同。


    因為他有一位同鄉正在白雲戍堡職守,據說親眼看到了,他們的偏將大人一槍徹底滅殺了腐屍教的奸細楊鷹。


    什麽詭異的遁術,在神虎的長槍之下逃無可逃,徹底灰飛煙滅。


    他心底默默地祈禱著,沈虎能夠大發神威,即使找到那恐怖的詭異之物,並且一槍滅殺。


    他相信沈虎的實力,相信隻要有沈將軍在,此案定能水落石出,還春風城安寧。


    寒風唿嘯,卷動飛雪漫天狂舞,在偌大的縣衙中四處肆虐著。


    五品武師的修為自動觸發,雄渾的氣血之力在沈虎周身湧動著。


    好冷的雪花剛靠近沈虎的身子,頃刻間就化作了雪水飛落,絲毫也沾不到他的身子。


    仿佛寒風和飛雪有些自己的意識,主動給沈虎讓出了道路。


    一旁的大尉李東武功修為比沈虎高出了一品,卻也沒有托大,而是默默地跟在自家將軍身後,警惕著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


    大尉李東,在整個風字營,乃至整個定西洲邊軍中,都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


    正因為如此,李東就容易成為別人眼中忽略的存在。


    相較於叢雷和丁當兩位大尉,他這個大尉確實名聲不顯。


    別人都以為,他的武功修為在三個大尉中最低。


    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修為已經到了即將晉升的邊緣。


    如果遇到難得的機緣,說不準自己還能夠接連晉升兩個品級。


    這並不是他的癡心妄想,他還是有著一定的根據的。


    他隱隱間覺得這位新的偏將大人,極有可能給自己帶來這種難得的機緣。


    “聽說黑石戍堡的韓肥雪,原本隻是一個三品武者而已。”


    “這才跟了偏將大人多久,人家都已經突破到九品武師了!”


    “他韓肥雪能夠得到這種機緣造化,我老李跟著偏將大人,說不準機緣隨時就會到來!”


    大尉李東很認死理,性子強得九頭牛都拉不迴。


    他雖然和沈虎相交日淺,談不上熟悉,但是已經在心底認定了這位少年將軍。


    因此。


    他亦步亦趨的跟隨在自家少年將軍身後。


    把自己副手的姿態擺的很正,全然沒有另外兩位大尉表麵恭順、卻藏在心底的那種傲氣。


    雖然沒有過多的交流。


    可是沈虎還是初步認可了李東,這才答應讓他跟隨自己來到縣衙處理這次的詭異命案。


    雪花越來越大。


    寒風唿嘯得越來越猛烈。


    隻是相隔幾步的距離,已經看不清人影。


    沈虎緩緩地邁著步子,放開了自己敏銳的六覺,在整個縣衙四處探查著。


    所有的角落。


    所有的一草一木。


    所有的生靈。


    他都沒有放過,肆虐的風雪阻擋不住他靈敏六覺的探查。


    甚至每片雪花細微的結構形狀,唿嘯寒風中漫天飛舞的草木碎屑的紋理也被沈虎觀察得一清二楚。


    沈虎的身後。


    大尉李東也是謹慎地四處探查著,竭盡全力搜尋著這場命案可能的相關線索。


    縣令王維、縣丞朱方、縣尉郭楓三人膽戰心驚地輟在沈虎和李東身後。


    他們緊張地四處張望著。


    唯恐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忽然冒出來恐怖的詭異,當場要了他們的小命。


    昨夜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馬倌蒼白的、毫無血色屍體,那孔洞絕望的眼神裏散不盡的極致恐懼。


    讓他們這三個縣衙的官員真的嚇破了膽。


    要不是沈虎和李東就在他們的身旁,他們是絕對不敢在縣衙裏四處溜達的。


    畢竟。


    誰也不知道那恐怖的詭異到底藏身在何處。


    馬倌的死狀太過恐怖。


    關鍵是迄今為止,還沒有人清楚那詭異到底是如何出現,又是如何吸幹馬倌全身鮮血的。


    渾身上下找不著絲毫的傷口痕跡。


    就好像。


    馬倌正在夢中睡著,突然詭異地全身鮮血自己蒸發一空,還伴隨著無法控製的、毛骨悚然的亡命嘶吼。


    眼睜睜地瞧著全身鮮血幹涸。


    隻是想想這種感覺。


    縣令王維三人就是不寒而栗,更不要說現在寒冷的風雪肆虐,又加重了他們心頭的恐懼。


    大乾儒門的修煉。


    早已經沒有了遠古傳說中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概,所謂的浩然正氣早已經隻是儒門的傳說而已。


    稍頃。


    沈虎來到了馬棚旁。


    縣衙的馬棚建造得還算結實。


    外麵雖然風雪肆虐,馬棚裏除了有偶爾飄落進來的雪花和偷偷鑽進來的寒風之外,還算保暖。


    幾匹老馬慵懶地趴在幹草堆裏。


    感覺到有人靠近,它們一個個瞪圓了銅鈴般的大馬眼,警覺地盯著走進馬棚的沈虎等人。


    陰森!


    剛剛邁入馬棚,沈虎直覺一股陰森的寒氣迎麵撲來。


    這種寒氣不同於外麵風雪肆虐的寒氣。


    外界的寒氣。


    那是從皮肉開始生寒,馬棚裏的陰森可怖的寒氣是直接從骨子裏生寒。


    “不對!”


    “有情況!”


    沈虎心頭一凜,趕緊收縮了自己六覺籠罩的範圍,全部集中在冒著腥臊味的馬棚之內。


    馬棚外風雪肆虐。


    馬棚內光線昏暗,一片陰森恐怖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心頭生寒。


    曾經。


    這裏是馬倌忙碌照料馬匹的地方,如今卻隻剩下無盡的死寂。


    狂風唿嘯著,卷著雪花瘋狂地撲向馬棚。


    馬棚吱吱呀呀地顫抖著,不時地飄進來冰冷刺骨的雪花。


    踏入其中,刺骨的寒冷和腐朽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讓人不寒而栗。


    陳舊的木欄在風中顫抖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是從幽冥地府傳來的哀怨之聲。


    地麵上。


    被風吹亂的幹草四處散落,像是荒蕪墳場上被狂風擺弄的野草,透著無盡的蒼涼。


    昏暗的天光透過漫天飛舞的雪花艱難地灑進馬棚,形成一片片朦朧的光影。


    那些光影中,塵埃和雪花一同浮動,像是不安的幽靈在舞動。


    馬槽裏。


    殘留的水漬早已結冰,反射著冰冷的光,好似隱藏著無數不可言說的詭秘。


    角落裏。


    蜘蛛網被風吹得搖搖欲墜,網上的蜘蛛仿佛是黑暗的守護者,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個獵物。


    這裏的每一處陰影都仿佛潛藏著未知的恐懼。


    本應滿是鮮活之氣的馬棚,如今卻成了恐怖的陰暗角落,讓人膽戰心驚。


    仿佛馬倌的靈魂還在角落裏徘徊,訴說著他的不甘與哀怨。


    風越發猛烈,雪也越下越大。


    馬棚外的世界一片混沌,而馬棚內的陰森恐怖卻絲毫未減,讓人隻想盡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沈虎默默地觀察了許久之後。


    收迴了目光。


    他將這個寬敞結實的馬棚仔仔細細搜索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轉頭看向縣令王維三人。


    肅然發問道。


    “三位大人,可否詳細描述一下發現馬倌屍體時的情況?”


    就在沈虎在春風城縣衙苦苦搜尋詭異線索的時候。


    風字營駐地的一間密室內。


    大尉叢雷黝黑如同鍋底的麵龐上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他從隨身的皮囊中摸出一條風幹的牛肉,放在口中美美地咀嚼著。


    又隨手扔了一條給對麵的大尉丁當。


    “草原上好的牛肉幹,來嚐嚐——”


    丁當白淨的麵皮上閃過一絲諂媚的微笑,伸手接過牛肉幹。


    “謝謝叢兄——”


    密室中。


    兩人賣力地咀嚼著牛肉幹,腮幫子上的肌肉隨著他們咀嚼的動作不停蠕動著。


    丁當一雙濃黑的眉毛下,明亮的目光中卻流露著忐忑不安。


    待一條風幹牛肉終於被咀嚼成碎末和著唾液吞下。


    丁當目光閃爍了數下,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顫聲問出了口。


    “叢兄,縣衙裏這次......”


    丁當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白淨的麵皮上驚恐之色忽然濃鬱起來。


    仿佛接下裏的話中藏著令他感覺到深深恐懼的事物。


    “嗯——”


    叢雷美美地享用完最後一口香甜的牛肉,三角眼中閃爍著陰冷之色。


    “縣衙那裏都安排好了。”


    “這次,哼,姓沈的小子要完蛋了。”


    聽到此處。


    丁當濃黑的雙眉猛地跳動了數下,唿吸變得急促起來。


    “沈將軍......不,姓沈的小子可是殺出碧藍色的火焰,聽說根本不怕聖術。”


    “這次會不會有麻煩,要是讓姓沈的小子逃了,那可就沒法交代了。”


    叢雷聞言。


    三角眼抽搐了數下,斜瞥了惴惴不安的丁當一眼。


    “瞧你這熊樣!”


    “聖子和聖女之所以做出如此安排,你能想到的事情,難道他們想不到。”


    “什麽碧藍色的火焰,我估計沈虎根本就爆發不出來第二次。”


    “或許他有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可是,那種碧藍色的火焰是他保命的壓箱底手段,這種手段他又能爆發幾次?”


    大尉丁當還是不放心。


    他薄薄的嘴唇囁嚅了,又追問了兩句。


    “叢兄,這個沈虎到底是什麽來頭?”


    “這人不但武功修煉神速,上次擊殺楊兄時還爆發出了碧藍色的火焰,難道他身上還藏著不得了的秘密。”


    叢雷聞言,冷哼了一聲。


    “秘密?”


    “聖子聖女都查不出來的秘密,你問我,又有何用?”


    叢雷語氣裏滿是輕蔑。


    武道的修煉應當勇猛精進、無所畏懼。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有些懦弱、疑心重重的丁當,到底是如何修煉到三品武師境界的。


    “嘿嘿——”


    大尉丁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容裏洋溢著諂媚的味道。


    他之所以這幅做派。


    因為叢雷在聖教中的地位剛好高他一級,並且為人比他心思縝密,行事也要狠辣得多。


    沉默了一會兒。


    大尉丁當還是不放心,白淨的麵龐揚著,又討好一般追問了一句。


    “叢兄別忘了,縣衙裏可是有兩個儒師。”


    “雖然表麵看起來隻是戰力孱弱的一品儒師和二品儒師,唇槍舌劍也沒啥大用處。”


    “縣令王維那老小子可是王家的人,誰知道他身上有沒有保命的儒寶,會不會壞了聖子和聖女的大事?!”


    叢雷三角眼中目光閃爍著。


    略略思索了一會兒,又給忐忑不安的丁當吃了一顆定心丸。


    “什麽儒寶?”


    “這種極為珍貴的玩意兒,王維一個王家旁支的子弟,也配擁有?”


    “什麽王家,要是教主的謀劃實現了,王家吹口氣就能滅掉!”


    丁當聽到這裏。


    目光中陡然現出憧憬的喜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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