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


    沈虎從縣衙師爺渾濁的雙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恐慌之色。


    師爺白胖的麵龐煞白得沒有絲毫血色。


    肥厚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著,老半天說不出話來,整個身子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徐師爺,你這是咋的了?”


    沈虎詫異地問了一句。


    “將軍......出事了......縣尊有請將軍速速去縣衙議事。”


    徐師爺話音未落。


    鼓突的金魚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極度的恐懼,牙齒咯咯地打著戰。


    沈虎瞧著徐師爺這副模樣,心底越發詫異了。


    徐師爺這等怪異的表現,頓時吊起了沈虎心頭的好奇心,徐師爺這副模樣,明顯是被嚇破了膽。


    自己想要問什麽,他也說不清楚,問了也是白問。


    一旁的大尉叢雷見狀,黑如鍋底的大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不過。


    他並沒有開口,而是冷冷地看著沈虎的反應。


    大尉叢雷乃是二品武師,武功修為比沈虎高出了三品,卻隻能做沈虎的副手。


    他也想看看沈虎對這件事情到底如何處理。


    另外一個大尉丁當生得濃眉大眼、麵皮白淨,端的一副好賣相。


    他明顯瞧出了徐師爺不對勁,也隱隱覺得縣衙哪裏可能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事情,甚至敏感地預感到了沈虎若是過去,可能會遭遇危險。


    他原本想著開口提醒沈虎。


    但是他轉頭看了看二品武師、大尉叢雷,他這個四品武師頓時打消了提醒沈虎的想法。


    截至目前。


    他還在資曆最老的二品武師叢雷和年輕得過份的偏將沈虎之間搖擺不定。


    三個大尉之中。


    修為最弱的就是四品武師李東了,可是他的修為已經比沈虎高出了一品。


    他狠狠地瞅了徐師爺數眼,焦黃的麵皮顫動了數下。


    湊上前去。


    伸手扯動了沈虎的衣袖數下,在耳畔出言提醒道。


    “沈將軍,這個徐師爺不對勁。”


    “縣衙那裏,要不要讓屬下先去看看再說。”


    沈虎轉頭看了一眼李東,淡淡地一笑,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通過這幾日的相處。


    他已經基本明白了自己三個副手大尉的性子,這個李東雖然修為最弱,隻是四品武師,但是他的性格忠厚。


    也是三個大尉之中最早接受自己這個信任偏將的。


    反而另外兩位大尉叢雷和丁當。


    一個麵色黝黑如鍋底、嘴唇肥厚,看起來麵相忠厚,其實滿肚子的壞水,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呢!


    至於另外一個大尉丁當。


    這個人是沒有任何主見的牆頭草,做出任何決定之前,都要先看看平級的叢雷的臉色。


    沈虎對丁當此人很是不屑,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麽能夠修煉到三品武師的,又如何能夠爬升到大尉的官職的。


    “李大尉,莫要擔心!”


    沈虎輕輕地笑著,試探著伸手在李大尉李東肩頭上輕輕拍了拍。


    啪啪啪——


    沉悶的啪啪聲中,李東麵色如常,隻是咧了咧嘴,還想要說些什麽。


    他的武功修為是四品武師,自然不怕沈虎的力氣太大,拍得自己受不了。


    囁嚅了兩下。


    李東還是補上了一句。


    “沈將軍,你即使要去,也帶著我一起去。”


    “即使有事,咱們相互也能有個照應呢!”


    李東甕聲甕氣的聲音裏滿是誠懇的意味,聽得沈虎不由得心頭一暖。


    沈虎和這個李東交情不深。


    甚至認識也沒有幾天。


    人家能夠這麽替他這個偏將考慮,說明其本性忠厚善良,並且對自己這個偏將已經在心底完全認了。


    “行吧!”


    “李大尉,你就辛苦隨本將去一趟!”


    於是乎。


    沈虎沒有猶豫,直接吩咐兩個大尉叢雷和丁當看好風字營的駐地,向著徐師爺擺了擺手。


    “徐師爺,走!”


    徐師爺聞言,趕緊一溜小跑到馬車麵前,掀開了棉布車簾。


    “沈將軍,請!”


    “李大尉,請!”


    沈虎也不客氣,直接上了馬車,懷抱著長槍,大馬金刀地坐到了錦墩上。


    這是在春風城裏。


    沈虎也不想刻意地擺什麽官架子,出門居然連親兵都沒有帶。


    在他想來。


    自己如同火箭一般躥升,不管是武功修為,還是官職,躥升的速度太快了。


    要是自己再不低調點兒,處處擺著一副官架子。


    那麽潛移默化之下,自己真的真的會飄的。


    寒風唿嘯,天空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車廂內。


    徐師爺雙腿還在不停地哆嗦著,圓瞪著一對金魚眼,本就鼓突的雙眼,恨不得掉出來。


    車廂外。


    繁華的春風城街道上,喧嘩吵鬧嚶嚶嗡嗡作響。


    防護大陣已經暫時撤下,畢竟大戰結束不久,腐屍教的奸細也清除了好幾個,城裏安生了不少。


    邊城的人們都在盡情地享受著戰後難得的安寧。


    處處歡聲笑語,夾雜著小販的吆喝聲,小娘子被人揩油後的尖叫聲。


    整個春風城裏,每條街道彌漫著人間的煙火氣。


    這是難得的安寧,是無數將士們用生命和鮮血為大乾邊關百姓打出來的安寧。


    沈虎微微眯著雙眼。


    放開了敏銳的六覺,細細地感受著城裏熱鬧的人間煙火氣,嚐試著讓自己有些虛浮的心境沉穩下來。


    初冬的春風城,被一場紛紛揚揚的小雪裝點得如詩如畫。


    雪花輕盈地飄落,似舞動的精靈,為這座古老的縣城披上了一層銀白的薄紗。


    盡管天氣寒冷,但街道上卻熱鬧非凡,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若是踏入春風城的街道。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青石板鋪就的路麵,在雪花的覆蓋下,宛如一條蜿蜒的銀色絲帶。


    街道兩旁是古色古香的店鋪,木質的門窗雕飾精美,屋簷下掛著紅彤彤的燈籠,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喜慶。


    一家家店鋪鱗次櫛比。


    有布莊、茶莊、酒樓、雜貨店等。布莊裏,各種色彩鮮豔的布料堆積如山,掌櫃的和夥計們熱情地招唿著顧客。


    幾位婦人正在挑選著心儀的布料,一邊比劃著,一邊討論著款式,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茶莊裏,茶香四溢,店主熟練地衝泡著茶葉,邀請過往的行人進來品嚐。


    幾位文人雅士坐在桌前,一邊品著香茗,一邊談論著詩詞歌賦,不時發出陣陣爽朗的笑聲。


    酒樓裏更是熱鬧非凡。


    熱氣騰騰的飯菜香氣從窗戶裏飄出,引得路人垂涎欲滴。


    一樓的大堂裏坐滿了食客,他們有的是行商走販,有的是本地的居民。


    跑堂的夥計們穿梭在桌椅之間,手腳麻利地端茶送水、上菜撤盤。


    一位滿臉通紅的大漢正舉著酒杯,大聲地和同伴們說著話,聲音粗獷豪放。


    “來來來,今日這雪下得正應景,咱們不醉不歸!”


    旁邊的人紛紛應和,氣氛熱烈而歡快。


    街道上,行人如織。


    有穿著厚厚棉衣的老人,他們慢悠悠地走著,欣賞著雪景。


    有活潑可愛的孩子,他們在雪地裏奔跑嬉戲,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


    一個小男孩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堆著一個小雪人,紅撲撲的臉蛋上滿是專注。


    不遠處,幾個小女孩拿著彩色的紙風車,在雪地裏奔跑著,風車在風中快速地轉動著,發出唿唿的聲響。


    賣小吃的攤位前也圍滿了人。


    熱氣騰騰的包子、香噴噴的烤紅薯、甜滋滋的糖葫蘆,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賣包子的攤主一邊忙碌地包著包子,一邊大聲地吆喝著。


    “包子嘞,新鮮出爐的包子!皮薄餡大,好吃不貴!”


    一位年輕的女子買了一個包子,輕輕地咬了一口,露出滿足的表情。


    賣烤紅薯的老爺爺穿著厚厚的棉襖,守著一個烤爐,爐子裏的紅薯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幾個孩子圍在攤位前,眼巴巴地看著烤爐裏的紅薯。


    老爺爺笑著拿出一個紅薯遞給其中一個孩子,孩子高興地接過紅薯,連聲道謝。


    賣糖葫蘆的小販扛著一個草靶子,上麵插滿了紅彤彤的糖葫蘆。


    他一邊走一邊吆喝著。


    “糖葫蘆,又甜又脆的糖葫蘆!”


    孩子們聽到吆喝聲,紛紛圍了過來,爭相購買糖葫蘆。


    街頭還有一些雜耍藝人在表演。


    一個耍猴的藝人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猴子機靈可愛,在藝人的指揮下,做出各種滑稽的動作,引得觀眾們哈哈大笑。


    旁邊還有一個表演雜技的團隊,他們有的在表演頂碗,有的在表演走鋼絲,精彩的表演贏得了陣陣掌聲和喝彩聲。


    在街道的拐角處,有一個賣字畫的攤位。


    一位老先生正揮毫潑墨,寫下一幅幅精美的字畫。


    他的周圍圍滿了欣賞的人,大家對他的書法和繪畫技藝讚不絕口。


    老先生神情專注,筆走龍蛇。


    每一幅作品都蘊含著他對生活的熱愛和對藝術的追求。


    雪花依舊紛紛揚揚地飄落著,春風城的街道上熱鬧非凡。


    人們在這銀裝素裹的世界裏,享受著生活的美好,感受著這座古老縣城的獨特魅力。


    這裏的一景一物、一人一事,都充滿了濃濃的煙火氣息,讓人陶醉其中,流連忘返。


    “唿——”


    沈虎將自己的唿吸拉得悠長,緩緩地收迴了敏銳的六覺。


    不由得心底大為感慨。


    “哎!這才是人該過的日子,人本就應該這樣活著!”


    “可是在邊境的百姓們看來,這種本該平平常常的安靜,卻和黃金一般珍貴。”


    “大乾立國千年,和草蠻的戰爭連綿不斷,不滅了草蠻,大乾的邊關永遠得不到真正的安寧!”


    “滅草蠻,也就意味著要滅腐屍教,談何容易!”


    “腐屍教要是這麽容易滅掉,國師大人早就滅了!”


    “腐屍教,恐怖的詭異,二者之間肯定有些我目前還猜不透的聯係。”


    “至於它們之間是什麽關係,早晚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想到這裏。


    沈虎忽然發覺自己對恐怖詭異已經有了初步的心理免疫。


    不會想起詭異就本能地頭皮發麻,後背冷汗直冒。


    “或許是上次爆發滅詭之火、徹底滅殺掌握詭秘遁術的楊鷹,這件事給我帶來的自信吧??”


    “可是我上次施展的滅詭之火是係統贈送的,暫時,我還無法真正掌握!”


    “不過我相信,隨著我的修為一步步晉升,突破,早晚有一天,滅詭之火將被我徹底掌控,隨時可以爆發恐怖的威能!”


    沈虎現在底氣十足。


    係統的神奇讓他接連創造了奇跡,他已經可以預見到未來的自己還將創造更多的奇跡。


    念及此處。


    沈虎英俊的麵龐上驀地容光煥發,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拔升了一層。


    對麵的大尉李東。


    瞧得眼神一亮,一時間不明白沈將軍將六覺放到街道上探尋了一圈,為什麽突然容光煥發起來。


    身為四品武師。


    他的六覺更為敏銳,當然察覺到了沈虎剛才放出了六覺,在查看春風城街道上的景物。


    “難道是街道上有什麽異常不成?”


    大尉李東念及此處。


    他也嚐試著放開了全部的六覺,在四處街巷裏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圈兒。


    不過。


    這麽好一會兒過後,他並沒有發覺什麽異常,而是疑惑地眨巴著雙眼,更加不明白沈虎的心思了。


    “既然咱想不明白,那就不想!”


    “跟著沈將軍好好幹就是了,沈將軍是不會虧待老實人的!”


    大尉李東想到這裏,憨厚地笑了笑,向著沈虎投去了一個溫暖的眼神。


    眼神接觸的刹那。


    沈虎就瞬間接受到了李東的善意,無言的交流之中,兩人的關係不知不覺地又加深了一層。


    緩緩點了點頭。


    沈虎將目光看向了縣衙的徐師爺。


    車廂內外兩重天。


    搖晃的車廂中,徐師爺的緊張恐懼和街上喧鬧的煙火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虎心思電轉著,深邃的雙眸中精光閃閃,打量了徐師爺兩眼,索性靠著車廂開始閉目養神。


    他剛才初見這位徐師爺時。


    瞧著他的神情不對,心頭正有疑惑之時,係統便贈送了探測其命運軌跡的機會。


    【七月流火,淮州大旱時節,徐正元降生在詩書之家】


    【六歲開始發蒙,練習讀書寫字,往往過目不忘,被人稱讚為神童】


    【九歲開始拜小鎮老儒生為師,正是誦讀儒家經典,開始踏上了儒修的道路】


    【十三歲,儒氣修煉略有所成,修煉成了六品儒者】


    【十六歲,儒氣修煉漸入佳境,修煉成了三品儒者,並和小鎮絲綢莊東家之女——李敏訂婚】


    【十七歲,徐正元修煉成了二品儒者,初步掌握了儒門唇槍舌劍儒技,並和李敏完婚】


    【二十五歲,徐正元修煉成了一品儒者,儒門唇槍舌劍儒技小成。】


    【三十歲,徐正元依舊沒有子嗣,和妻子李敏爆發了一次次劇烈的爭吵,籌備著納妾。】


    【三十二歲,徐正元納妾一流浪舞娘,並於兩月後,發現舞娘有了懷孕的跡象】


    【三十五歲,徐正元深夜熟睡之時,家中忽起大火,整個徐宅燒得幹幹淨淨,舞娘和正妻李敏都被燒死在火中。】


    【三十五歲,徐正元心灰意冷,離開傷心之地,循著故舊關係來到春風城,成為縣令的幕僚師爺】


    【四十九歲,徐正元厚積薄發,終於突破到了儒師的境界,儒門唇槍舌劍儒技依舊停留在小成階段】


    【昨夜,徐正元深夜熟睡之時,突然被一聲毛骨悚然的怪叫驚醒,隨眾人查看時,見到一具官仆的屍體被吸幹了血液、淒慘地死在仆人房中】


    這就是春風城縣令師爺徐正元迄今為止的整個人生軌跡。


    沈虎從他的人生命運軌跡之中,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和腐屍教、和草蠻更是扯不上半點的關係。


    不過。


    沈虎從其中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其一。


    這個世界原來也有儒門的修煉之法,譬如徐師爺居然是九品儒師。


    其二。


    儒門的儒技修煉極為緩慢,並且極為單一。


    譬如徐師爺修煉了這麽多年,掌握的儒技隻有唇槍舌劍這一種,並且還是在小成的等階。


    其三。


    徐師爺雖然人生遭逢大變,卻沒有走向極端,而是離開了極度傷心之地,來到春風城這大乾的邊境,頑強地活著。


    徐師爺雖然是九品儒師。


    卻沒有修煉成沈虎原本以為的那種浩然正氣。


    瞧著這人被嚇成這種膿包的樣子。


    再想想徐正元過往的人生經曆,晾他也沒有什麽對自己不利的心思,因為他沒有那個膽。


    在徐正元的命運軌跡之中。


    唯一引起沈虎興趣的,就是昨夜發生在縣衙恐怖的命案了。


    官仆慘死!


    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尖叫!


    屍體被吸幹了血液!


    沈虎看到這一條時,當即就心頭一凜,猜測著莫非是詭異現身?


    仔細一想。


    沈虎的心頭又是疑雲重重,雲遮霧罩的,根本看不清楚。


    “那日在大戰的戰場上,數萬屍體的鮮血被詭異地吞噬一空。”


    “還有那楊鷹,隻是被詭異的灰影下了屍毒、隻是掌控了一絲詭秘遁術,就戰力暴漲!”


    “據此推斷,這詭異的戰力極為恐怖,甚至可以直接滅了一城、一州的生靈。”


    “它這麽偷偷摸摸的,在縣衙吞了一個官仆全身的鮮血,這到底算是怎麽迴事?”


    沈虎穿越來的這句身體,原本隻是一個小兵。


    並沒有多少見識。


    這麽複雜的事情,想要憑著少得可憐的見識推斷出來,幾乎是癡心妄想。


    於是乎。


    沈虎索性沒有繼續推論下去,預感到必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而自己所要做的。


    就是盡快積攢能量點,讓自己的修為快速提升起來。


    縣衙這起詭異的命案提起了沈虎的興趣,因為他看到了自己可能獲得大量能量點的機會。


    “詭異在別人眼中極為恐怖!”


    “我沈虎鬥徹底滅殺過一次詭異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沈虎心底默默地念著,無畏無懼!


    這幾天。


    風字營缺損的兵員和糧草軍械開始陸續補充到位。


    沈虎借著斬殺腐屍教和草蠻奸細楊鷹的威風,徹底整頓了三個戍堡。


    將韓肥雪、錢東和孫行都提拔到了戍主的位子上,殺雞駭猴之下,將風字營的局勢穩定了下來。


    一槍秒殺有腐屍教屍毒加持、掌握一絲詭異秘術、腐屍教的奸細、五品武師楊鷹。


    秒殺!


    並且是徹底滅殺!


    沈虎居然擁有了武宗才能有的神奇戰力,這讓風字營上上下下不得不暫時收斂了不服的心思。


    即使是大尉叢雷和丁當,也不敢明麵上和沈虎對著幹。


    與此同時。


    沈虎也收獲了不菲的軍功點:10000點。


    他直接將10000點軍功轉化成了能量點,同時又兌換了一顆破境丹。


    扣除上次上次給韓肥雪的破境丹。


    沈虎現在身上還有兩顆破境丹,雖然隻是能夠幫助一品武者突破到武師境界的、最低等的破境丹。


    但是。


    其珍貴程度,也足以讓春風城的很多人咂舌了。


    當然。


    沒有哪個不開眼的蟊賊趕來偷竊或搶奪沈虎的破境丹。


    沈虎現在可是風字營的偏將。


    最近一連串耀眼的戰績都被人編成了段子,在春風城中四處傳揚著。


    想打沈虎的主意。


    那簡直就是拿雞蛋碰石頭。


    就在徐師爺到來之前。


    沈虎看了一眼提示條。


    暗金的小字提醒沈虎,他已經累積了啊30000點能量。


    隻要他願意,將隨時可以加點修煉,將自己的修為晉升到四品武師的境界。


    春風城是座邊塞大城。


    按照大乾的慣例,實行軍民分治。


    軍方。


    有風字營駐軍上千人,設偏將軍官統管。


    民治。


    有朝廷吏部直接派遣的縣令、縣丞和縣尉各一人。


    在縣衙中。


    除了縣令和縣丞之外,還有不少沒有品級的基層官吏,輔助縣令和縣丞治理春風城。


    這些年來。


    縣令和縣丞兢兢業業,為春風城的繁榮昌盛立下了汗馬功勞,也為風字營維持著大後方的穩定,免除了後顧之憂。


    通常來說。


    縣衙裏有事,自然有縣令大人來處理。


    即使縣令大人有急事脫不開身,自然也有縣丞大人代為處理妥當。


    這次。


    縣令派自己的心腹師爺,急吼吼地趕到風字營駐地來請偏將沈虎,明顯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並且。


    以縣令和縣丞大人的能力,也無法處理好這件棘手的事情。


    再結合提示條上內容。


    沈虎已經有了清晰的判斷:詭異在春風城的縣衙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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