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冉在張夕的衣櫃裏翻找了一陣,總算把要讓張夕穿的衣服找齊了。


    王爾犯了個錯誤,他背對衣櫃坐在電腦桌前,玻璃麵板的機箱剛好倒映出背後正在換衣服的張夕。


    雖然背對王爾,但是還是可以看出張夕的身材非常好。


    雙腿修長,雖然有肌肉卻十分勻稱,屁股很翹,明顯和張夕愛跑來跑去脫不了關係。


    胸前的兩大隻隻要稍一側身便若隱若現,看得出十分有料。


    機箱倒映的美景讓王爾看得麵紅耳赤,趕緊趴在了胳膊上。


    待張夕換完衣服,聽到張冉邊整理衣服邊說道:“好啦,可以迴頭了,你累啦?”


    王爾心虛地答道:“嗯,早上起得早,稍微有點困。”


    張夕換上了一套赭石色打底的洋裝。


    上半身印著格子,下麵的蓬鬆裙子上畫著一群白色的海盜小兔子還有藍色的大海,顏色十分豐富,和張夕調皮可愛的氣質很搭。


    王爾是真的自己都覺得有點心虛,趕緊補了一句:“不過看到二位小姐如此可愛動人,立刻精神了。”


    張冉紅著臉說王爾油嘴滑舌,張夕笑著問姐姐襪子穿白色還是黑色?張冉答曰白色。


    張夕撿起了一隻掛在床欄上的白色絲襪套在了腿上,四下環顧著尋找另一隻。


    王爾撓了撓頭:“另一隻在椅子上。”說完指了指邊上的電腦椅。


    張夕蹦躂過來,拉出椅子,樂得前仰後合:“怪不得你不坐我椅子,原來是看見我絲襪了,色狼。”


    王爾說:“我又沒坐,怎麽就色狼了。”


    張夕不依不饒:“你就是心裏有鬼,肯定在想什麽色色的東西,要不直接撿起來給我扔床上不就得了。”


    王爾趕忙辯解:“我才不碰你的臭襪子。”


    張夕把絲襪團了起來,朝王爾扔了過去;“臭嗎?一點都不臭好麽,美少女的絲襪怎麽可能臭!”


    王爾側身要躲,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張冉看他們倆打打鬧鬧,笑得合不攏嘴,拍了張夕一把:“你別折騰了,王爾都不好意思了,你襪子要皺了,趕緊換上下樓了。”


    張夕撿迴了絲襪,還向著王爾甩了一下。


    王爾慌忙用手擋開,張夕坐在床上緩緩穿著絲襪,還裝模作樣的蹬蹬腿,對著王爾說:“你心裏沒鬼,就看著我別臉紅呀。”


    王爾不甘示弱:“看著就看著,明明就你是女流氓好麽。”


    眼見著正午將至,樓下也開始喧鬧了起來,明顯是賓客陸陸續續到場了。


    張冉張夕姐妹倆總算打打鬧鬧換好了衣服,可以下樓了。


    路過張冉的房間,王爾說道:“等一下,禮物還在你房間裏。”


    三人進了張夕的房間,王爾問張冉:“你的禮物怎麽著?現在就給你還是待會一起送?”


    張冉說,現在給我吧,我留在屋裏不待下去了。


    王爾從背包裏掏出一個長方形的黑色緞麵禮盒,遞給了張冉:“生日快樂!”


    張冉十分開心,接過了盒子;“謝謝,現在可以打開看麽?”


    “當然可以。”


    張夕也湊了過來:“我也要看。”


    張冉打開了盒子,裏麵整齊地羅列著二十幾枚樣式各異的徽章。


    張冉瞪大了眼睛,這些徽章中的大多數他從書裏看到過,正是代表空島的“東方十二國”以及由“外邦”和可以居住在空島的地表人類組成的“下環十邦”的家徽。


    “你從哪弄來的?黑市也買不到全套的吧?有幾個家徽應該沒幾個人見到過吧?是真的麽?我讀的書裏都不齊。”


    張冉錯愕地問出了一大串問題。


    還沒等王爾一一解答,隻聽得一個女聲在二樓的樓梯口喊道,小姐們,客人到得差不多了,夫人讓我喊你們下去。


    張冉隻好關上了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書桌上,對王爾說:“不好意思,一下問了那麽多問題,總之謝謝你,我不問你是哪弄來的了,就算是你自己做的我也很喜歡。”


    張夕在旁邊搭話,我的禮物有沒有?


    王爾拎起了那個手提包,拍了拍:“在裏麵呢,賊沉,早知道送你件大河內清川的衣服得了,還讓我拎著這個跑這麽遠。”


    張夕伸手要搶,被張冉輕輕的拍了一下;“你的等正式送禮環節再給你,看你猴急的。”


    張夕嘟起了嘴:“那你的憑什麽提前看了。”


    三人說笑著下了樓,張冉想起王爾剛才提的大包,覺得有些不妥,輕聲問王爾:“我給你的花呢?”


    王爾大大咧咧的說:“啊,我看門口有專門收花的,花直接給他們了。”


    張冉皺起了眉頭:“那可是我大伯從空島帶迴來的紀念品,就那一朵,我很珍惜的,拿出來讓你送給小夕很舍不得的,為了不讓你送禮的時候丟麵子,你怎麽這麽隨便呢?”


    王爾笑了笑,拍了拍手裏的包:“沒事,我這有更好的玩意,你大伯要是識貨肯定也能看出來我的禮物更好。”


    張冉還是有點生氣,不理王爾,轉身下樓了。


    樓下,眾多賓客正圍著飯桌邊的花廊嘰嘰喳喳議論紛紛,大門口的老管家已經迴來了,看到三人下了樓,清了清嗓子,大聲宣布:“二位小壽星入場。”


    賓客們紛紛迴頭,有的還鼓起了掌。


    王爾在人群中看到了張冉的室友們,鍾小霏好像挺激動,一直在向張冉和王爾揮手,又指了指花廊。


    緊接著王爾又看到了熊瀛,熊瀛的小眼睛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看到自己跟在張冉張夕姐妹身後下來,充滿了醋意和怨毒。


    張冉和張夕與一眾長輩握手寒暄,直走到花廊前才發現眾賓客在討論什麽。


    花廊上立著許多賓客送的花束、花籃。


    其中最大的一束擺在中央,是由底層1919朵玫瑰,中層520朵玫瑰,上層99朵玫瑰組成的巨大玫瑰花塔,上麵垂著一條絲帶,上書:熊瀛賀張冉生辰。


    但顯然,賓客們在討論的不是這個巨大但是俗氣的玫瑰花塔,而是旁邊的兩個花盒。


    兩個花盒外型相當,一盒的中心並排裝著兩罐顏色一致的雙色花蝶,周圍整齊的碼放著八罐顏色各異的單色花蝶。


    張冉認得,中心的兩罐雙色花蝶中有一罐正是自己轉交給王爾的。


    而另一盒更為驚人,中心分別是紅藍紫,白藍粉兩罐三色花蝶,周圍同樣整齊地碼放著八罐顏色各異的單色花蝶。


    兩個樸素黑色盒子的側麵各有一個紙花標。


    雙色花蝶盒子側麵的花標上寫著:to夕王爾敬上。


    三色花蝶盒子側麵的花標上寫著:to冉王爾敬上。


    之前眾賓客正是圍著這兩盒花蝶議論紛紛。


    賓客中的絕大多數人不要說三色花蝶,甚至連雙色花蝶都沒有見過,眾人紛紛猜測這王爾是什麽來曆,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兩盒花蝶價值幾何,是不是已經與張家的豪宅莊園價值相當了?抑或超過在場全部賓客的豪車加在一起?


    張冉看到花蝶,不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王爾。


    若不是花盒側麵貼著花標,張冉斷不敢相信這麽貴重的花蝶禮盒竟是王爾送的。


    張夕倒是挺淡定,她感覺王爾今天已經給了她太多的大吃一驚。


    現在就算王爾突然掏出一個王冠,戴在自己頭上,說自己就是空島之王,可能她也會相信,不會太驚訝了。


    張冉和張夕的大哥張望看到了這兩盒花蝶,突然心裏暗暗覺得早上在門口被這個王爾罵得美滋滋的。


    什麽熊家和熊瀛,和這個王爾比起來似乎就像那巨大的玫瑰花塔比之這兩小盒花蝶。


    張家的其他人自然也知道王爾是誰,每個人心裏暗自思忖著,百味雜陳,至少這兩盒花蝶擺在這裏,著實是壯了他張家的門麵。


    熊瀛自然也知道王爾是誰,一方麵心生嫉恨。


    恨這兩盒小小的花蝶蓋過了他自信滿滿準備的玫瑰花塔的風頭,一方麵又不敢輕易出手破壞如此價值的東西,同時又對這個王爾多了一絲未知的恐懼。


    眾人紛紛在張家傭人的引導下入席,長輩一桌,小輩一桌。


    張冉坐在小輩桌的主位上,左手邊依次坐著張夕和張望,再往左應該還有一個空位是給還未趕迴來的大姐張聽預留的。


    右手邊第一位則坐著王爾。


    入席期間,熊瀛不甘心,故意撞了王爾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呦,這不是學弟麽,聽學長的的話,別和學長搶女人,要是就想找個漂亮的,學長給你介紹,她張家對我熊家有用。”


    王爾冷哼一聲,沒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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