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淺井誠實安葬了。


    墓碑上刻著他的真名,麻生誠實。


    柯南中的人名總是這麽充滿戲劇性。


    誠實兩個字,與他格格不入,他對所有人撒了個彌天大謊。


    黑岩令子也安葬了。


    草刀川呆坐在海邊很久很久。


    記得前世一位隱士曾經說過人身難得。


    百年修行才得人身。


    可惜修成人身又如何?


    陷入塵世種種是非恩怨情仇中,輪迴不止。


    嗬~~


    或許人生沒有輪迴吧!


    就算有新的生命出現,也隻是新的開始。


    對於前世種種,也隻是一個句號,而不是逗號。


    黑岩令子說,如果想她了,就來海邊,或許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早已經抱著必死的心了吧。


    隻可惜,縱使海風唿嘯,人死如燈滅,她又如何能感受到自己的思念呢?


    黑岩令子計劃的很周詳,平田和明在她的遺物中發現了遺書,上麵囑咐讓草刀川繼承黑岩家族所有財產,所以那些保護黑岩辰次的人自然也全都聽命於草刀川。


    隻是這份恩情太大,草刀川沒有選擇將他們帶走,而是與川島英夫的黑衣人保鏢一樣,全都留在了月影島,幫助清水正人做事。


    若要問為什麽不帶走,或許是他想把這段經曆徹底遺忘。


    或許是他害怕看見某個熟悉的麵孔時,會讓他想起黑岩令子。


    月影島的案情總算落下了帷幕。


    草刀川乘船帶著平田和明離開了這裏。


    迴首望著漸行漸遠的月影島,草刀川心中莫名湧起一抹悲傷,似乎是黑岩令子在挽留自己。


    “草刀川先生.....”


    平田和明脫口而出,很快意識到自己說話的不對,於是連忙改口。


    “老板,可是舍不得月影島。”


    草刀川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月影島再美,可有佳人美?


    他舍不得的是一個人,連帶著放不下一座島。


    京都。


    位於整個島國的經濟中心,盡管經曆了泡沫經濟,可這裏的富人絲毫不受影響,依然是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在京都富人區的中心位置,有一棟占地大約一千平米的豪華大別墅,這還不算左右兩邊的私人高爾夫球場,單是一個簡單的停車場就達到了三百平米。


    九條玲子畫了個淡妝從車內出來,還未進入門口便被黑衣保鏢攔住。


    “什麽人?”


    “我是米花町地方檢察官,跟羽田先生有預約,今天特意來拜訪羽田先生!”


    經過一番確認之後,黑衣人這才讓行,遠處開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黑衣人對九條玲子說道。


    “請檢察官上車,司機會用這輛代步車將你送到老爺麵前!”


    咕嘟....


    九條玲子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內心有很多髒話想說,但是統統咽下去了。


    勞斯萊斯幻影,隻是他們的代步車。


    我...草!!...刀川。


    九條玲子在髒話後麵加上刀川二字,成功讓自己的功德+1。


    很快,一頓200碼的輸出,大約三十秒的時間,九條玲子便來到了羽田康晴的住所(房間)。


    之所以說是房間,是因為整棟別墅內有汽車跑道,九條玲子哪裏見過在自己家裏修馬路的,估計上個廁所都要開車去。


    而羽田康晴的房間就在別墅的最北麵,周圍被花草環繞,天空幾十架無人機來迴巡視,確保住在這棟別墅的人能夠安全。


    “老爺在屋側等你!”


    九條玲子從車上下來,遠處有一位差不多四五十歲的男人,穿著簡樸,頭戴一頂黃色的草帽,手上拿著一把剪刀正在修飾花叢,很難將這個人與羽田康晴聯係起來。


    九條玲子試探詢問道。


    “羽田康晴先生?”


    “哎~”


    羽田康晴完全沒有高人一等的架子,將手上的剪刀放下,衝著九條玲子嘿嘿一笑。


    帶著九條玲子在旁邊的石椅上坐下,隨後便有侍者過來泡茶。


    卻聞得這茶香濃鬱,引入咽喉之後絲絲入喉,如同一隻柔弱無骨的手輕輕地將你的咽喉撫摸。


    “羽田先生,這茶真不錯!”


    “嗬嗬~~”


    羽田康晴嗬嗬一笑,放下茶盞之後目光凝視九條玲子。


    “你在電話裏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我確認,不知道是什麽事?”


    九條玲子從背包裏拿出一張照片,上麵赫然是草刀川在法庭上與人對決時被記者拍下來的。


    “羽田康晴先生,請問您認識他嗎?”


    羽田康晴看著照片上的人物微微皺眉,隨後搖了搖頭。


    “不認識!”


    “他是......。”


    九條玲子心頭一顫,感覺草刀川果然是冒認羽田康晴的私生子身份。


    “他說是您的私生子,草刀川!”


    “什麽!!!”


    羽田康晴接過照片,仔細端詳一番,隻覺得眼前照片上的男人跟自己完全沒有相似點。


    “他就是草刀川,沒想到已經長這麽大了!”


    “您...您認識....”


    羽田康晴歎了口氣。


    “關於那段記憶我也很模糊,甚至都快要將這個私生子忘記了,不然在羽田浩司去世以後,我也不會急著將羽田秀吉過繼過來啊!”


    “您和他可做過親子鑒定?”


    羽田康晴搖了搖頭。


    “他從出生以後我就沒有見過他!”


    九條玲子心中已經明悟,在記事本上寫下草刀川私生子身份存疑。


    這是扳倒草刀川的重要關鍵線索。


    畢竟警方得知他是羽田康晴的孩子以後投鼠忌器,如果能把這層身份拿掉,說不定對付草刀川要容易許多。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羽田先生了!”


    這便是聰明人說話的藝術。


    點到為止。


    也不戳破草刀川或許是假冒私生子的這層窗戶紙,留給羽田康晴無盡的遐想空間。


    九條玲子覺得,給他拋出了疑問,按照富人多疑的性格,他肯定會去證實這件事,如果到時候他主動發聲明說草刀川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九條玲子也省事多了。


    一切如九條玲子所預料的那樣,在她走後不久,羽田康晴便對身旁的侍者緩緩說道。


    “給我將羽田秀吉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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