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問自己,父母是否還愛著我。對於其他小孩來說,這或許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哪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小孩?但是,對於我來說,似乎值得思考。他們如果愛我,為什麽會送我離開?”


    楊鑫楠在日記本上寫道,他練了好久的字,對著字帖描了五六個小時,直到夜幕漸退,天空開始出現新的一天的第一抹光亮時,他才在日記本上寫下這一段話。


    “呀,天亮了。”楊鑫楠笑了笑,“這麽亮不適合,不適合。”說著,楊鑫楠起身把窗簾拉上,把那一絲光亮阻擋在外,房間又陷入了黑暗,透著一絲陰冷氣息,楊鑫楠往手裏哈了哈熱氣。


    “差不多了,表演該開始了。”楊鑫楠推開門,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在走廊上靜悄悄地走著,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人。


    他行如鬼魅,不知不覺就來到楊衡和蘭詩詩的臥房,兩夫妻已經一把年紀了,但依舊恩愛,在被窩裏緊緊地摟著,甜蜜得讓人發膩。


    楊鑫楠搖了搖頭,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要升起了,越來越多的光從遠方的地平線滲出,過不久,這個世界或許就要被照亮了吧。


    想到這裏,楊鑫楠有些煩躁,一揮手,卷起一陣風,窗簾拉上,一絲光都透不進來,比夜色還要純粹的黑暗降臨了。房間裏,像是被人用毛筆劃了一筆,如墨的黑,將所有事物都隱去。


    楊鑫楠坐在床邊,推了推這對如膠似漆的夫婦。


    “嗯?鑫楠,你怎麽了?睡不著嗎?”蘭詩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隻看到一片黑暗,不過能隨意進出主臥的人,除了她的寶貝兒子,她也想不出有誰了,所以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楊衡也是掙紮著起身,眨了好一會兒眼睛,依舊一片黑,半睡半醒地說道:“大晚上怎麽不睡覺,明天你還要學習呢。”


    “爸媽,我要給你們看一樣東西,這裏太暗了,我們拉開窗簾,亮一點。”楊鑫楠笑著說道,語氣充滿了恭敬。


    “哦?什麽東西?”


    “親愛的爸媽啊!一定要睜開眼睛哦!”楊鑫楠一步一步退到窗邊,手裏揪著窗簾,猛地用力一扯,光瞬間湧了進來,他閉著眼麵帶微笑。


    太陽已經升起,溫暖的陽光灑落,黑暗在消退,整個世界是那樣祥和,充滿了生機。可這房間裏,卻傳來了淒厲的慘叫和惡魔般的笑聲,


    “眼睛!我的眼睛!”


    楊衡和蘭詩詩捂著眼睛,痛苦地在床上翻滾,兩個人撞在一起,也來不及喊疼,眼睛的刺痛和一片白茫茫更讓他們感到恐慌。


    第一次,他們是這麽厭惡陽光。


    楊鑫楠大笑著湊了上來,雙手緊緊抓住兩人的臉,將其抬起來,仔細端詳他們痛苦的表情,“哈哈哈,怎麽樣?怎麽樣?這是我新想出來的懲罰方法,是不是很有效啊?眼睛要瞎了吧,來來來,快睜開,讓我看看。”


    “楊鑫楠!你瘋了嗎?我們可是你爸爸啊!”楊衡憤怒地嘶吼著,眼淚從眼睛裏擠出來,一滴接一滴,練成一條透明的線。


    楊鑫楠歪著腦袋,“誒誒誒?不應該啊,這應該是我的台詞。現在我是教官,你是學生,懂嗎?隻有教官才能做學生的爸爸!”


    楊鑫楠揪著楊衡的耳朵,猛地將他摔在地上,一腳飛起,踩在他臉上。楊衡隻感到頭暈目眩,喉嚨裏,鼻子裏,湧出溫熱的液體。


    “你在做什麽?楊鑫楠!你給我住手。”蘭詩詩聽到了慘叫,她開始慌了,她盲目地伸著手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沒有抓住,隻有滿懷的空氣。


    楊鑫楠瞥了她一眼,笑道:“媽,你是在找爸爸嗎?沒事的,你很快就會和她一樣了。你知道嗎,如果你在書院,你絕對會瘋的。你長得這麽好看,你肯定會瘋,一定的。但你是我媽,嘖,我不能對你做那麽過分的事情啊!”


    楊鑫楠撫摸著蘭詩詩的臉,指尖劃過她臉頰,仿佛利刃一般,輕鬆地割開了她的肌膚,滲出的血液順著他指尖滑落,滴在床單上,像極了一朵朵鮮豔的小紅花。


    臉上的疼痛讓蘭詩詩渾身一緊,她發了瘋似地推開楊鑫楠,絕望地大吼:“你瘋了嗎?我是你媽媽,你怎麽可以……你這個瘋子,瘋子,我要把你送迴去,送迴……”


    “滾!”


    話未說完,楊鑫楠的腳先飛了出去,毫不留情甩在了蘭詩詩的臉上,讓她剛到嘴邊又生生吞了迴去。蘭詩詩倒在地上,刻著血,幾顆白牙混著血一起吐了出來,紅白相間,讓她幾乎要暈過去。


    楊鑫楠俯身撿起一顆牙齒,舉到陽光下對著光仔細看了看,“哇,原來牙齒掉出來是這樣的,媽,你知道嗎,我在書院裏被打到掉牙的時候,我不敢把自己的牙齒撿起來。我怕我一動又會被打,但我真的很舍不得我的牙齒呢!”


    “鑫楠,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蘭詩詩帶著哭腔求饒,她艱難地轉過身,抓住楊鑫楠的手,“我是你媽。我是你媽媽啊!”


    楊鑫楠笑了笑,“好啊,我不打你,我打你老公哈!”


    “不要!”


    楊鑫楠像是沒聽到一般,迴身抓起剛掙紮起來的楊衡,往地上一頓猛砸。此刻的楊鑫楠仿佛有著無窮的力量,一個成年漢子被他像拎小雞似得揪著,毫無反抗之力,隻能幹翻白眼,鮮血不要錢似得往外吐,流得滿地都是。


    “爸,媽,我問你們。你們愛我嗎?”楊鑫楠把半死不活的楊衡扔到一邊,任由那血液在地上暈開,一大片一大片得。


    蘭詩詩望著自己的丈夫,胃裏一陣翻湧,但她還是強忍地說道:“愛!當然愛,你是我們的孩子,親生孩子啊!”


    “愛?愛!你他媽為什麽把我送走?愛!你他媽為什麽要讓我待在那個地方?愛!你他媽怎麽不早點過來接我走?愛!你他媽為什麽還要讓那所學校存在?”楊鑫楠揪起蘭詩詩,一邊說一邊扇,一個接一個耳光扇在蘭詩詩的臉上,越扇越快,越扇越重,那隻大手就像一根鐵棍,揮起來,虎虎生風。


    不多一會兒,蘭詩詩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姣好的麵容也徹底毀了。


    許久許久,楊鑫楠才喘著粗氣停下了手,但被他揪著的蘭詩詩早已經暈了過去。“嘖,年紀大了,不禁打,還不如我呢!唉……”楊鑫楠歎了口氣,右手並指,一根針從指尖深處,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寒光。


    “啊!”


    楊鑫楠輕輕一彈,銀針飛出,紮在蘭詩詩的穴位上,劇痛讓她瞬間清醒,同時迎來一聲更加淒厲的哀嚎。蘭詩詩的臉龐扭曲著,原本光滑的肌膚皺在一起,血與淚在其中流淌。


    弄醒蘭詩詩,楊鑫楠迴身一腳踩在楊衡的膝蓋上,腳尖恨恨地一蹬,傳來清脆的骨裂聲。做完這些,楊鑫楠長長出了一口氣,笑道:“唿...醒了就好。爸媽,不對,應該是楊衡同學和蘭詩詩同學,歡迎來到鑫楠文武改造學院!”楊鑫楠張開雙手,微微抬頭,享受著這一刻讓他渴望已久的時光。


    楊鑫楠拍了拍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打開過的門,突然開了,隻見傭人一臉蒼白,進門的瞬間腳一軟跌倒在地上。


    “你已經試過了吧,你走不出這裏的,帶他們去吃早餐,我們的課程要開始了。”


    傭人癱軟著身體,根本無法移動絲毫,隻能呆滯地看著楊鑫楠,嘴唇一張一合,想要說什麽,但恐懼卡主了她的喉嚨,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楊鑫楠轉頭看去,笑道:“需要我說第二遍嗎?”


    傭人隻感到周圍的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楊鑫楠身後浮現出一抹黑影,不似人形。黑影中,出現了兩道金光,透著陰寒。傭人驚叫一聲,嚇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像條瘋狗一般撲向楊衡和蘭詩詩,連撕帶扯將他們脫了出去,在地上劃下紅色的一筆。


    楊鑫楠在後邊慢慢地跟著,身後的黑影緩緩縮迴。


    半個小時後,楊衡和蘭詩詩相互攙扶著,在傭人逼迫下走出了別墅。楊鑫楠換了一身迷彩服,拿著教棍正在擺弄,嘴裏念叨著:“嗯,服從,絕對的服從,在這裏我就是法律,我就是校規。”


    “少...”


    “閉嘴!要叫總教官!”楊鑫楠臉一黑,一棍子甩了出去,傭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倒在地上。他想喊,但卻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慘嚎會帶來什麽後果。


    楊衡和蘭詩詩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後退。楊鑫楠眉頭皺了皺,喝道:“站好!”


    兩夫婦對視一眼,蘭詩詩眼裏含淚,卻不敢哭出聲,楊衡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送來蘭詩詩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兩人顫顫巍巍地分開,別扭地站著。


    楊鑫楠冷聲道:“站好!抬頭挺胸,目視前方,雙手緊貼褲縫線,五指並攏,腳後跟並攏,前腳掌張開四十五度,身體前傾......”


    鑫楠文武改造書院,第一節課,開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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