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黃色的煉乳自然的流淌在巨型半球形狀的容器上,大口吃上去,大腦一陣觸電般的酥麻。


    原本由鮮牛奶加糖濃縮製成的煉乳口感是甜膩、濃稠且順滑,但此刻的口感隻剩下甜,鹹甜,腥甜。


    ……


    用餐巾紙擦掉嘴角的食物殘渣,也細致擦拭容器上的汙垢。


    可容器上辣條的鮮紅色紅油怎麽也擦不掉,林安臉上起了歉意。


    “沒關係的,迴去用沐浴露多洗幾遍能洗幹淨。”李白薇嘴角浮現能讓世界實現和平的微笑(林安個人的視角)。


    “白薇,問你個事。”林安沒有繼續擦拭雪白的容器,手揉著李白薇白嫩的小肚子:“過個十幾年迴憶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會為自己卑微的情感感到惡心嗎?”


    “沒有理解意思。”李白薇困惑的搖頭。


    “換一個問題,為什麽能對我做到這樣的程度,你知道我無法對你有正常的情感迴應。”


    “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李白薇想起之前掉落手機裏最重要的資料,屏保上她跟林安第一次約會時刻的情侶合照,臉上深思熟慮後的表情堅定:“我不會感到惡心,反而如果沒有這麽做,過個十幾年我一定會後悔,林安,我不需要你任何的迴應,我隻要你像現在般非常偶爾的屬於我。”


    她知道自己軟弱的性格從來無法奢求什麽,嚐試過離開,可還是離不開林安後,她追求夾縫裏的小幸福。


    ……


    ……


    ……


    “哎呀,是誰這麽沒有公德心,隨便把蟑螂小強的屍體扔到花圃的長椅上。”


    溫暖和煦的陽光照耀地麵,林安坐在花圃的長椅上,反思對宮雅和李白薇的相處是不是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明明下定決心摸腿就是極限,結果第二天又開始揉兇,到底自己對她們起了男女上的情感,還是18歲男孩本能的力量太強大。


    這時,身後傳來滿滿嫌棄的聲音,是許遙寄。


    “說我是屍體也就罷了,能不能別蟑螂小強,給我小狗也行啊!”林安不滿的喊道。


    “好的,小狗屍體林安同學,今天身上又多長了三隻蛆蛆呢。”許遙寄走到林安的身前,笑容非常的親切。


    “對屍體而言身上長了蛆蛆是健康的表現,你在用誇我健康的打招唿方式,可喂,我特麽是人類,你打招唿的方式能不能正常點。”林安不吐不快。


    “要多正常~這樣~”許遙寄坐到了林安的旁邊,雙手扒在他的身上,聲音又嗲又夾:“giegie,我這樣跟你打招唿,你女朋友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林安雞皮疙瘩起來了。


    “giegie!”許遙寄又抓起林安的手放自己的大腿上:“giegie,你女朋友要知道我們這樣坐在一塊,不會打我吧,你女朋友好可怕,不像我隻會心疼giegie~”


    “夠了,你還是叫我屍體吧。”林安放棄很快。


    許遙寄臉上露出勝利的滿足感,沒有移開林安抓她大腿的手,興致很高的說:“你是不是有什麽困擾,可以跟姐姐說。”


    “沒有煩惱,你也不是姐姐。”林安聲音平淡。


    “也對,像煩惱這種苦惱是隻有我這個智商的人才能擁有。”


    “喂!”林安一秒聲音暴躁:“你這意思是不是我智商很低,連理解煩惱的程度也做不到。”


    “別唿吸,你低學曆的毛病又要傳染給我了。”許遙寄掩住了口鼻。


    “你……給我看招!”


    許遙寄大冬天還是穿一身強調胸部曲線的吊帶上衣搭配迷幻色彩的紫色小短裙,沒有穿絲襪的大腿嫩得出水。


    光看外表是個傾國傾城級別的大美女,可惜長了嘴。


    林安口上沒贏過許遙寄的鬥嘴,手上毫不客氣的又是撫摸又是揉搓那雙嫩得出水的大腿,狠狠的占便宜。


    “我的腿你很喜歡嗎?”他們位於運動場附近的花圃,周邊人來人往,許遙寄察覺到路人的注視,耳朵有些紅潤的詢問。


    許遙寄的大腿絕妙軟滑,林安自然很喜歡,可察覺裏麵有陷阱,警覺的迴:“喜歡是喜歡,可你要我給錢,我最多付出去5萬。”


    “那……”許遙寄聲音有些許的發羞:“我今天的穿著穿對了。”


    “嗯?”林安愣住了,沒有陷阱嗎?


    “喂,林安,你大早上坐在長椅上,該不會是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你朝小學生下手,被學校開除,然後你又不能和家裏人說,隻能坐在長椅上消磨時間,等晚上的時候再跟沒事人一樣的迴家。”


    “你說的該不會是被公司炒魷魚不好意思跟妻子說的丈夫吧!”林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林安,能隱瞞下去一天,不能隱瞞一輩子,想一想剛結婚沒多久的妻子看到朋友圈裏你同事老婆都在曬公司發的水果慰問品,就自己家沒有,會有多傷心。”


    “我才大一,哪來的老婆,你說的果然是被公司炒魷魚的丈夫,你越來越離譜了啊!”林安拍了一下她的大腿。


    “那你在這裏做什麽?”許遙寄身體有點發軟。


    “我沒有跟你報告的必要。”


    “果然是被公司炒魷魚了,我還發微信給吳姐,問是不是隻有營銷部門才有發水果籃,結果全公司都有,嗚嗚。”許遙寄掩麵哭泣。


    “原來前麵傷心的新婚妻子是你,可喂,我們壓根沒有結婚,而且,你不是說從不撒謊,現在明顯在扯謊。”


    “從不撒謊跟開幽默的玩笑是兩迴事,我才不過乏味死板的枯燥人生。”


    說得好有道理,林安一句話也不能反駁。


    “而且,你怎麽能斷定我說的不是真話呢?”許遙寄又說。


    “那還不簡單。”林安語氣肯定:“以我的任勞任怨老黃牛精神,進了公司就不可能被開除。”


    “白癡,林安就是大白癡。”許遙寄朝著林安的臉就是開罵。


    “哈?你這家夥竟然罵人!”林安非常氣惱。


    “白癡,白癡,林安就是大白癡。”許遙寄連罵三句後,凝視他的眼睛:“明顯我說的真話是我成為你新婚的老婆。”


    “咚咚咚咚!!”


    林安心髒狂跳個不停,聲音變得結巴:“那、那有點太未來了,我還沒有想那麽以後的事情。”


    “開個玩笑。”許遙寄微微一笑:“也對,你的未來注定11年以後有一個小學五年級的女朋友。”


    又在說我今年死了,10年後剛好10歲讀小學五年級,身邊都是同年齡的女生。


    “你的玩笑開得太過了,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蘿莉控。”


    “你的未來注定成為3680斤富婆的小奶狗,被一屁股坐塌肋骨,剛好肋骨碎片刺入心髒左心室的死亡。”


    “說得那麽具體,好像你親眼看到一般,等等……”林安聲音破音:“不對,我瘋了去當3680斤富婆的小奶狗,再說哪個次元的人類有3600多斤,而且真要有,我還不如11年以後去找同年齡人當女朋友。”


    許遙寄眼神超級嫌棄:“你果然是蘿莉控。”


    “我選擇自殺,就沒有正常一點的未來嗎?”林安拳頭握緊了。


    “有啊!”許遙寄一個一個的念出來:“三天後,你高興的發現自己穿越成皇帝,底下一個肥碩的胖子說你德行不足,廢黜陳留王,五天後,你又高興的發現自己穿越為大才子,詩興大發的寫下詩句:小樓昨夜又東風,10天後穿越到個科學家身上,寫信抨擊一個姓牛的同事引力定律錯了,20天後更厲害了,世界第一強國的元首,跟新婚妻子在地下室甜甜蜜蜜……”


    “夠了。”林安必須要出聲打斷:“第一個是要被李儒鴆殺的劉辯,第二個是被宋太宗毒殺的李煜,第三個是被牛爵爺逼死的胡克,第四個是馬上嗝屁的希特樂,都穿越了,哪來正常的未來,而且裏麵穿越的身份,一個比一個地獄開局,這些未來沒有一個好的,我跟你有仇呢,要這麽詛咒我。”


    “其實還是有好的未來時間線。”許遙寄慢悠悠的說。


    “我不信。”林安不信任危險女人許遙寄,她口裏就沒有一句好的。


    “你不想聽?”許遙寄抓住了他的衣領,無形的威脅十足。


    “想聽,非常想聽。”林安跪的飛快。


    許遙寄湊到他的耳邊,聲音很少見的溫柔:“就是我成為你新婚老婆的時間線。”


    “……”林安想反駁,又好像不太能反駁。


    “你認真的?”想了半天,林安唿吸加重了幾分說。


    “假的。”許遙寄笑了起來。


    “我就說嘛,像你這樣危險的女人就不可能結婚。”林安鬆口氣,又有點悵然若失。


    “你說什麽?”許遙寄輕輕瞥了他一眼。


    林安秒跪:“許大美女要結婚輕而易舉,是小生視線狹隘了。”


    “我修正一下。”許遙寄說:“不是我成為你新婚的老婆,是你成為我新婚的老婆。”


    “有區別嗎?”


    “區別是你是男性還是女性。”


    “該不會,你打算讓我去泰國一趟。”林安心很慌。


    “很聰明,早說了,我拿你當閨蜜,去泰國的錢我全出。”許遙寄笑得很開心。


    “果然又在拿我找樂子,看招。”


    林安口上說不過人,隻能再次動手,對她敏感的耳朵吹氣。


    “我也會這一招。”許遙寄捏著他的ru頭肉。


    “變態啊!”


    兩個人打鬧起來。


    “內,林安,你還沒有說你的煩惱呢。”過了一陣後,許遙寄再次貼近了他。


    “說了我沒有煩惱。”林安有煩惱,是對李白薇和宮雅衝太過的女人問題,不可能找許遙寄傾訴。


    “我很聰明,不管你的煩惱是想成為世界之王,還是想變身奧特曼,或者打敗來襲的三體艦隊,我都可以替你解決。”


    林安很饞第二點,可……


    “我承認你很聰明,可你後麵的部分是不是又太離譜了,你以為自己有七龍珠神龍的能力嗎?”


    “我覺得我有。”


    “你以為自己是職業選手嗎?說是就是說有就有。”林安再次對許遙寄服氣。


    “或者你的煩惱比較私人,我也能解決。”許遙寄又自信十足的說。


    林安肯定還有坑,可他竟然期待起後麵的坑是什麽:“比如呢?”


    “比如,你非常渴望身邊有一個女孩子一個星期都不穿胖次去上課,你非常渴望被100條女生穿過的絲襪纏腦袋玩窒息遊戲,你想要有人陪你玩海島求生的直腸注水,你想要被蒙住眼睛替代男廁所的小便坑位,我也可以幫你解決。”


    連他這種變態,也覺得許遙寄變態的程度。


    “夠了,我沒有這種變態的癖好,我是正常男孩子。”林安情緒暴躁起來。


    “對不起,還是沒能滿足你的需要,可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高程度煩惱了。”許遙寄聲音歉意十足。


    “靠,你以為我生氣是因為變態程度不夠嗎?好煩啊!”林安煩躁得想打人。


    “難道不是嗎?”許遙寄用非常純真的眼神看向他。


    “肯定不是啊!”林安肯定許遙寄又在戲弄他。


    “我明白了。”許遙寄忽然恍然大悟。


    “又怎麽了?”林安再次有要被坑的預感。


    許遙寄麵容一本正經:“你的私人煩惱是這輩子都娶不上老婆,放心啦,說了我會幫你,隻要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是不能成為你新婚的老婆。”


    跪下來求我,求婚嗎?


    怎麽又來了,林安在想,真跪下來朝她求婚她又會怎麽收場。


    “不,還是算了?”許遙寄忽然改口。


    “哈?”他都沒有抉擇完就被拒絕了。


    “我要是成為你新婚妻子,你一定會讓我一輩子都不穿胖次。”


    “靠,說了,我沒有那種變態的癖好,我是正常男孩子。”林安氣惱得又開始揉搓許遙寄的大腿。


    許遙寄臉蛋微紅:“其實不穿胖次上學也不是不行。”


    “啊?”林安沒明白。


    “隻是一輩子可能有點長,換一天可以嗎?”許遙寄非常少女羞澀的視線看向他。


    許遙寄嬌羞的模樣很可愛,林安莫名的湧現想同意的心動,沒穿胖次的許……


    “好啊!”許遙寄少女的羞澀收得很快,用力捏他的腰:“你剛想象我沒穿胖次的模樣了吧,快承認自己就有那種變態的癖好。”


    林安狡辯:“僅限於隻有自己知道的身邊女生其實沒有穿胖次,是男孩子都會有的幻想,我也是正常男孩子。”


    “我明白了。”許遙寄拍著手:“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我認為你肯定誤會了什麽,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渴望的應該是挖掘機、能做很厲害彈弓的樹枝之類的玩具。”


    “比如抽開女生胖次上的橡皮筋作為彈弓的拉力?”


    “咱們能不能把話題離開胖次。”


    “你想要蒙住眼睛替代男廁所的小便坑位?明白,你可以選擇一個公共廁所了。”


    “還是胖次的話題吧。”林安總是說不過許遙寄。


    “好了,不逗你了,我們迴到一開始的話題,你有什麽煩惱盡管說,我很聰明可以幫你解決。”


    “要我說多少遍,我沒有煩惱。”


    “雖然我前麵開了很多玩笑,可我確實想幫你的忙,這點很真心。”


    許遙寄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安想了想,決定修改一下煩惱的內容:“那個,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有煩惱,大概而言是跟一個女孩子關係太親密了,你認為……”


    “抱歉,我應該,不,我肯定幫不上忙。”許遙寄低著頭說。


    什麽啊!


    我煩惱都沒有說完,你放棄也太快了,前麵自信說的一大票能幫忙解決的話,豈不是在說廢話。


    林安再次確定自己被前女友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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