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和殘……”羅芙苓不服氣。


    “啪嗒!”


    不服氣的話還沒有喊完,林安拿起旁邊用來冰鎮白葡萄酒的冰酒桶,冰水連帶著冰塊砸到羅芙苓的臉上。


    “跟葉橘道歉!”林安聲音兇狠。


    “我絕不!”鼻子被砸紅的羅芙苓怒吼。


    “嘩啦!”


    林安端起鮮紅的海鮮湯潑到羅芙苓的臉上,羅芙苓的臉頰被吃剩的汁水染紅染髒。


    “向葉橘道歉!我不想說第三遍。”林安下最後的警告。


    “羅小姐,我也認為你道歉比較好。”陳經理抬起了手,身後的幾人圍住了羅芙苓和高建國。


    高建國腦袋縮著,一句話不敢冒。


    “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大伯。”驕傲小公主的羅芙苓做最後的掙紮。


    “小孩子,別給你家大人添麻煩,道歉或者我現在打電話喊你大伯過來一起道歉。”陳經理為無知的孩子感到可憐。


    “最後問你一遍,道不道歉?”


    林安無法再等待下去,砸掉一瓶紅葡萄酒,鋒利的酒瓶碎口處閃爍滲人的寒光,指向了羅芙苓脆弱的頸脖。


    似乎她再不道歉,就會抹掉她那可憐兮兮的頸脖。


    “對不起,我錯了。”死亡的恐懼下,羅芙苓嚇哭了,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低頭道歉。


    林安放下了破碎的紅葡萄酒瓶,心裏對葉橘歉意,他知道葉橘之所以要跟羅芙苓一起來法國餐廳是為了給他賺麵子,鋼琴技能比試上給他賺到了,法餐禮儀上給他賺到了,紅酒酒量上給他賺到了,包括最後對他的深厚情感也賺到了。


    葉橘為他做了這麽多,結果卻被羅芙苓侮辱,他做錯了。


    ……


    並沒有在法餐廳多停留,林安帶著葉橘離開了餐廳。


    “對不起!”葉橘不會介意,可林安還是要為自己的虛榮心道歉。


    “不用道歉,我們繼續快樂的約會。”葉橘浮起了有輕微人情味的笑容。


    林安看呆了數秒後,牽起她的手,繼續約會之旅。


    下午依然是同樣的進程,兩個人不管去哪裏,都有人冒出來祝福他們情侶般配,發生各種各樣的有趣事情,好像全世界都在圍著他們轉。


    兩人一直玩到晚上的10點,才迴到酒店。


    打開係統任務,看到葉橘真心實意的微笑刷到了100次,滿額。


    葉橘想要的幸福也很簡單啊!


    之後,還是葉橘在林安麵前毫不害羞的脫光身體進入浴室,還是不斷在他麵前晃悠‘一起看劉備片’的小本子,他扛不住葉橘的撒嬌看困了後,兩人擁著入眠。


    第二天。


    兩人洗漱完畢。


    林安掏出了昨天偷偷買的暗色書皮小本子,在上麵寫字:“今天是我們約會的最後一天,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三天的約會行程林安其實早就安排好了。


    但發生昨天中午的意外後,他決定推翻第三天的約會安排,滿足葉橘的需求。


    手裏的筆記本也是全新的安排。


    葉橘稍微有點困惑的看了一眼林安,拿過林安的筆記本,在上麵寫字:“為什麽要用筆記本寫字。”


    “不為什麽,就是覺得有趣。”林安寫上文字,不打算說真話。


    “要一直這樣說話嗎?”葉橘寫道。


    林安認真的在葉橘的話語底下寫道:“對,在你恢複說話前,隻要跟你單獨相處,我都會這樣。”


    葉橘眨了一下眼睛,寫道:“我也要在上麵寫字。”


    林安寫道:“隻要你高興,那麽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


    “林安你想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漂亮的女孩、打遊戲、eva、小夫妻普通生活都可以。”葉橘帶著非常輕微的笑意寫道。


    “這樣啊~我知道了。”


    林安把葉橘拉到衛生間,對著等身的鏡子,拿起洗過的梳子在葉橘漂亮的黑長直秀發上溫柔力度的梳過。


    葉橘不知道林安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沒有詢問一句話,安靜靠在林安身前接受他任何的擺弄。


    林安給葉橘梳順了頭發,又把額前的秀發捋到耳後,梳理成半露耳的發型,寫道:


    “1、11月18日8時24分12秒,我林安第一次給女生梳發型,女生的名字葉橘。”


    葉橘漂亮的美目閃爍熒光,拿起剛剛林安用過的梳子,給林安梳發型。


    梳完寫道:


    “1、11月18日8時29分24秒,我橘第一次給男生梳發型,男生的名字林安。”


    林安掃了葉橘全身上下數眼,找到酒店裏的指甲刀,小心翼翼給葉橘修繕指甲。


    完成後寫道:


    “2、11月18日8時35分23秒,我林安第一次給女生剪指甲,女生的名字葉橘。”


    葉橘在林安做完的時刻,也給林安剪指甲,也寫道:


    “2、11月18日8時40分55秒,我橘第一次給男生剪指甲,男生的名字林安。”


    林安再次審視葉橘全身,深思過後,給葉橘洗臉刷牙、塗抹化妝品、穿上過膝襪……


    寫下的事件到了8後。


    林安跟葉橘手牽手離開房間門,剛走到樓下,前台服務生舉起碩大的玫瑰花走到林安的身上,林安接過玫瑰遞給葉橘。


    等她接起後寫道:


    “9、11月18日9時12分44秒,我林安第一次給女生送花,女生的名字葉橘。”


    葉橘拉著林安的手,走到酒店的前台,取下前台擺放的假鬱金香送給林安。


    她的人生第一次事件也到達9。


    之後,林安第一次跟女生拍雙人合照、第一次給女生寫情書、第一次給女生送禮物……


    第一次跟女生去鬼屋、第一次跟女生參加手工課程、第一次跟女生參觀畫展……


    第一次跟女生買泳裝、第一次跟女生買內衣、第一次跟女生購買成人用品……


    第一次跟女生放煙花、第一次跟女生去泳池、第一次跟女生去海邊……


    第一次跟女生去ktv、第一次跟女生去看婚房、第一次跟女生去看別人結婚……


    第一次跟女生去看星空、第一次跟女生去寺廟裏求簽、第一次跟女生去抓娃娃……


    第一次跟女生互穿對方的鞋子和衣服、第一次跟女生吵架然後和好、第一次跟女生一起買彩票祈禱中獎……


    第一次跟女生去遠方、第一次跟女生去看人妖表演、第一次把認識的女生當做手機壁紙……


    第一次跟女生用同個耳塞聽歌、第一次在海灘邊寫上女生的名字,再看著名字被海浪衝走、第一次有想對女生說的說不出口話、第一次跟女生一起喊各種名台詞: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不能逃避、世界很溫柔、人類的讚歌是勇氣的讚歌,人類的偉大是勇氣的偉大、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燕子沒有你我可怎麽活、已經沒有什麽好害怕的了……


    ……


    葉橘同樣做了一遍,也寫了一遍。


    時間到了晚上的11點,兩人完成第99次各自人生的第一次後。


    林安跟葉橘坐上迴去的出租車,在距離學校還有半小時路程的時候。


    林安喊停了出租車司機,拉著葉橘的手走下了出租車,兩人手牽手往學校的方向迴去。


    天上掛著一輪皎潔的滿月,銀色的月光輕輕的往下灑落,給世界披上了一層柔和又美麗的光輝。


    林安和葉橘手牽手漫步在如水的月光下,兩人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隻有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時而交錯,時而並行。


    直到即將到達學校的時候,林安停下了腳步,翻開筆記本,看著滿滿3頁多兩人彼此做的人生第一件事。


    第98條第一次有想對女生說的說不出口話的那句話再次浮現腦海。


    他肩膀都在顫抖,可最後還是在筆記本的最後一行寫道:


    “100、11月18日23時53分22秒,我林安第一次和女生一起手牽手迴家,女生的名字葉橘。”


    寫完又寫道:


    “這是100件我人生中第一次做的事情,都是和葉橘,我不會遺忘今天發生的任何事。”


    寫好,林安默契的交給葉橘。


    葉橘在最後寫上:


    “100、11月18日23時18分12秒,我橘第一次和男生手牽手一起迴家,男生名字林安。”


    接著把小本子翻開到扉頁的部分,在右下角非常小心翼翼的寫上《和橘》。


    看著這串文字,林安知道葉橘要他在和前麵寫上他的名字,意味著這本書屬於兩人。


    他接過筆記本寫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這本筆記本有了主人:林安和橘。


    寫好,林安正要收起來,葉橘再次接過筆記本,在林安和橘之後非常欣喜的寫上文字:的情書。


    於是整本筆記本變成:林安和橘的情書


    林安精神一怔,身上起了強烈的激蕩暖流,那句想要說的話再次想要說出口,但略一猶豫還是選擇抬頭看向天空的圓月。


    然而,此時有烏雲遮蔽了圓月,天空變得昏暗,皎潔的月光也不再灑下。


    他激蕩的情緒也隨之慢慢的消散,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葉橘,我們差不多該迴去了,今天的約會結束了。」


    林安心裏作出決定,低頭正要在筆記本上寫字,忽然眼前的葉橘不見了。


    黑長直、眼眸跟深山的清泉一般清澈、三無少女、鋼琴女神、n重不幸疊加的女孩,還穿著他的運動鞋的葉橘不見了。


    他隻是抬頭一兩秒的時間,他錯過的初戀不見了。


    “葉橘!葉橘!你在哪裏。”


    林安大聲的唿喊,臉上出現從沒有見過的急切。


    “!!”


    突然就外林安的眼皮子底下,葉橘的身影再次出現,她隻是想脫鞋,把前麵林安跟她交換的鞋還給他,隻是因為天色變得昏暗,他燈下黑了。


    “葉橘!”


    林安緊緊抱住了葉橘。


    心裏再次有明悟:


    葉橘虛無縹緲得就像天上的月亮,很漂亮,很孤高,明明舉手可得的很近距離實際上卻又距離得很遙遠,你如果一個沒有注意轉眼又會被烏雲遮蔽的消失。


    虛無縹緲的美麗從初見開始就一直是葉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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