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酒瘋,我沒有喝醉。”他的意思的確很清晰,“花居很苦!飛雪走了,帶走了他兒子,花居哭了……嚎啕大哭……璃璃,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麽,打我罵我,哪怕是在這裏紮一刀也沒關係。”他拍著自己的心口:“就是別離開我。”


    玥璃聽著心裏發酸,伸手摟了他的脖子,“不離開你。”


    “你保證。”


    “保證。打你,罵你,恨你,殺你,就是不離開你。好不好?”


    “好。如果想離開我,就先殺了我。”


    ……


    第二天,玥璃從烏孫時澤那裏也得到了一些真相。


    原來,關於飛雪的離開,花居是早就知道,或者說是早有這樣的覺悟。飛雪之前的行為,對花居來說,無異於背叛。她愧對於花居,她甚至跟他說了她的過去,她對他的種種算計,從最初……飛雪將過去的一切都剖析在他的麵前,甚至包括上輩子……


    那是孩子滿月宴那天晚上,花居因為兒子滿月,聽了很多的人對他兒子的各種誇獎,所以,他誌得意滿。當天晚上,他就去找飛雪。


    晚上,他喝了很多的酒。一時意動,跟飛雪又滾了一迴床單。半夜的時候,他酒醒了,飛雪卻是一夜未睡。


    飛雪給他倒了水,侍候他喝完。兩個人重新躺在床上,花居便開始娓娓道來。


    從上輩子的幼時,一直說到上輩子的死。結果一睜開眼,又是新的一輩子。她不想再悲苦一生,“所以,我從小就將自己當男人一樣的鍛煉,明知道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高手,可是,能多強就多強。碰到你,是意外。可沒想到,你會愛上我……當時,我就想,如果可以,我一定要成為像你一樣的驕傲肆意的人……”


    “我也知道,我做錯很多。隻是,很多時候,明知道是錯的,可是控製不住。每一次碰到機會,我都無法不去想上輩子的種種……說這些,並不是想要你原諒。隻是,給你個交待。”


    “你可曾愛過我?”花居當時問了個很俗的問題。


    而飛雪,當時沒有迴答。


    “我愛你。”花居苦笑:“現在還愛。但是……我花家,已經容不下你了。”


    飛雪也苦笑:“我知道。你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然後,前兩天,飛雪就離開了,帶走了孩子,留下了封信。


    飛雪走的時候,花居就那麽看著。看著她對他們房間一再留戀,看著她淚流滿麵,看著她眼底的愛意。可是,他沒有阻止,沒有挽留。


    隻是,人走之後,他卻又難受了,拖著兄弟陪他喝酒。將第肆酒店裏的酒全都喝光了……扒著他的兄弟哭,一邊哭一邊叫著飛雪和兒子的名字。哭著說他心疼,說他愛他們!


    可他們一勸他去把人找迴來,他哪怕是醉了,也是堅定的拒絕。


    “璃璃,花居真的好可憐。”烏孫時澤再次重申:“璃璃,千萬別離開我。千萬千萬別離開我!”


    玥璃歎氣:“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麽想的。”


    “不管怎麽樣,花居是不會再主動了。如果雲飛雪真的不迴來,他們大概……也就走到頭了。”


    玥璃反問:“飛雪會迴來嗎?”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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