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璃。還害怕嗎?”


    “不怕了。”


    “璃璃。”


    “恩。”


    “我想親親你。”


    玥璃怔了一下,又吸了口他身上的氣息。“好。”一直以來,他也沒少親她。不論是早晚安吻,還是偶爾的,毫無理由的親昵。


    他從來也沒問過她。


    可這一次,他卻問了。明明一件他做習慣的事,卻在此時拉出來問一聲。


    是因為擔心吧?


    而她應了,這一應之後她卻明白了他為什麽問了。


    他以前親再多迴,她哪怕是讓他親了。那個親吻的動作依舊不代表任何意義。可他這一問,問的並不是親,而是,她對他的態度。


    是否讓他靠近,是否給他機會。是不是願意,與他一起。而她應了,應的那一瞬間。她的心牆裂了,心牆上的利刺收攏了。任他翻牆而過,靠的更近。


    粉唇被另狼嘴叼住,接著便是攻城掠地。


    他從來都是溫柔的,可此時,他卻有些控製不住。這可是頭一迴,她明明確確的表示了願意讓他親吻。


    頭一迴,她自己啟開雙唇,任他進入。雖然依舊沒任何主動的動作,甚至在他進入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輕顫。可她沒有拒絕,這對他,便是進入天堂般的喜悅。


    “璃璃。”一吻結束,他將她摟得更貼緊。她的唿吸聲也又重又熱,全都噴在他的肩上頸側。


    讓他整個心都滾燙起來,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璃璃神誌有些迷糊。這不是她的初吻,卻是第一迴,這麽的讓她……唔,疑惑。


    她一直是拒絕這種親密的,她拒絕與人靠近,別說如此時這般的擁抱親吻。


    上輩子留下的記憶,讓她痛恨太過的親近。可到了這裏,似乎從見到他的頭一迴開始,她就一直在被強迫著接受他的靠近。


    他要抱她,她拒絕,卻拒絕不了。她努力變強,可他總是比她更強一點。


    她對他還是滿心惡意的時候,她打不過他。等她打得過他的時候,那些惡意被消磨光了。他的靠近,她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他對她時不時的擁抱和親吻。甚至晚上,他睡在她邊上,她也毫無不適。


    而現在,他這樣親吻她,她也不覺得難以接受。事實上,她曾想過,如果再有人像那個人那樣對她的時候,她一定會受不了。會想要殺人……


    可現在,為什麽不想殺他呢?她現在若是想殺他的話,應該是能做到的,甚至不用同歸於盡。


    所以,她疑惑了。


    她知道習慣的作用有多大。可她不認為,這種事也是能用習慣二字就輕易解釋得通的。


    “璃璃?”烏孫時澤有些擔心,將她稍稍推開一些,便看到她迷茫的雙眼。心中一喜,接著便好奇:“在想什麽?”


    “為什麽我不想殺了你?”剛才,她看到那個男人在強迫那個女人的時候,她都恨不能殺了那個男人。


    “……”烏孫時澤臉黑了一下下,隨即便正常。“璃璃為什麽想要殺我?”


    玥璃眨了眨眼:“我剛才想殺了那個男人。”上輩子的事,是永遠都不會說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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