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鵬遠心中五味雜陳,自己又何嚐不是那?隻不過自己是裝瘋賣傻八年了,這個薑怡枕倒像真的,但也不是傻的無可救藥。


    薑鵬遠微微躬身道:“原來是薑怡枕殿下,小人叫錢金財,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能結識十皇子是我的榮幸。”


    薑怡枕自嘲道:“錢金財,好名字,你可別以為你幫了十皇子就是幫了大貴人,我這個十皇子連一個下人都不如,別以為幫了我你就可以得到很大的迴報。”


    薑鵬遠道:“我不求什麽,隻要你沒事就好。”


    薑怡枕不知所謂笑道:“沒事,我會沒事?我今天沒事,明天就會有事,你沒事就好。”


    薑鵬遠道:“薑怡枕兄貴為皇子,就算再落魄也比我們平民百姓強。我們起碼要為生計奔波,你起碼不會為生計發愁。”


    薑怡枕搖頭笑道:“如果像你說的就好了,我現在不想迴洛安城,如果金財兄弟不嫌棄我,我們可以一道,你去那裏我去那裏。”


    薑鵬遠也不想迴洛安城,這才跑了出來,這出來多了個嶽采擷,現在又多了個薑怡枕,嶽采擷給自己帶來了兩次殺身之禍,不知道薑怡枕又怎麽樣,但他畢竟是皇子,就算再沒地位,也沒人敢對他怎麽樣,嶽采擷就不一樣了,一個大大的美女,到哪裏都是焦點。以後給自己惹的禍事多了。薑鵬遠一個想安身立命,明哲保身的人怎麽會想找那麽多禍事那?


    薑鵬遠臉色一怔,說道:“十皇子,這不好吧,你怎麽說也是個皇子,怎麽要跟我們這些平民一起,我還是先送你迴洛安城再說吧。”


    薑怡枕看了看薑鵬遠極不情願的表情,繼而笑道:“怎麽,你不想帶一個有點傻的皇子出去,害怕給你惹禍,還是這個皇子沒有一點地位,對你以後沒一點好處,你不想帶他出去玩。”


    薑鵬遠連連搖手道:“不,不,十皇子,你想錯了,我在你身上從沒想過什麽,隻是我這個人也是跑出來的,怕我給你惹禍端,我怎麽敢連累十皇子那。”


    薑怡枕微微笑道:“我想錯了就行,我也不想迴到洛安城,隻有出來我這心裏才踏實一點,為了不給你惹麻煩,你不是叫錢金財嗎?看樣子我比你大,我就叫錢金發吧,就說是你大哥,掩飾一下身份,也好避一些麻煩。”


    薑鵬遠眉頭一皺道:“十皇子,這怎麽好那?你可是皇子啊。”


    薑怡枕道:“什麽皇子?我給你說過幾遍了,我連一個平民都不如,在宮裏我憋屈的很,我也不想跟那些皇兄皇弟們一起,我們就在一起遊曆一番吧。”


    薑鵬遠臉色有些難堪道:“我是沒問題,可我還有一個同伴,我的經過她的同意。”


    薑怡枕道:“你是說那個美女吧,她跟你什麽關係?”


    薑鵬遠道:“我們在路上剛剛認識的。”


    “就是嗎,剛認識的,為什麽要經過她的同意,我們也是剛認識的,何況我們都是男的,好說話,不像她那樣,有個什麽事就發脾氣。”薑怡枕道,但轉而他臉色一怔又道:“金財兄弟,你不會對她有什麽想法吧?”


    薑鵬遠臉色立刻泛紅道:“十皇子,你又想多了,我們隻是剛認識,一起遊曆的,我可沒那麽多想法。”


    薑怡枕一臉壞笑道:“兄弟,你沒想法就錯了,見到這麽好的窈窕淑女,是個人有點想法很正常,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你說一下,我一定幫你。”


    薑鵬遠無奈道:“十皇子,我真的沒想法,我和她以後還能不能見麵都是一迴事。”


    薑怡枕笑嘻嘻道:“應該找機會和她多見麵,我們都是年輕人嗎,有點男女的情愫很正常。”


    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道清脆的厲聲:“說什麽那?在說我的壞話嗎?”


    薑鵬遠見嶽采擷走了過來,立刻笑道:“我們哪敢說你壞話那?”


    嶽采擷快聲道:“沒說我壞話就好,這個十皇子也沒事了,我們也該走了,不要打擾人家了。”


    薑鵬遠道:“我們是該走了,不過十皇子要跟我們一塊走。”


    “什麽?”嶽采擷隻覺的一道晴天霹靂劈中了她,把她劈的裏焦外嫩,眼睛陡然間睜大道:“他跟我們一起算怎麽迴事?讓我們當他的下人嗎?我嶽采擷可沒這雅興。”


    “什麽把你們當下人啊,我當你們的下人還差不多,我剛才已經跟錢金財兄弟說了,我就當是他大哥,起了個名字叫錢金發,怎麽樣?我這已經跟皇子沒一點關係了。”薑怡枕嘿嘿笑道。


    嶽采擷越發覺的自己要昏厥了,這兩個人都有點不正常,自己一個正常人怎麽會跟兩個不正常的人在一起?她哭笑不得道:“十皇子,你放過我們吧,你也放過錢金發這個名字吧,你們兩個一個叫錢金財,一個叫錢金發,都是俗不可耐的名字,我跟你們在一起,都覺的丟人,你們家真是掉進錢眼裏了,他錢金財是個假名字,你錢金發也是個假名字,你們到底都在忌憚什麽?唯獨我嶽采擷一個女子不是假名字,我跟你們在一起,你們不覺的你們沒臉麵嗎?”


    薑怡枕一片茫然,大眼瞪小眼道:“兄弟,沒想到你這個錢金財也是個假名字,我可真有幸啊。”


    薑鵬遠略微尷尬的笑道:“十皇子,不瞞你,我也是假名字,不過,我也是為了方便。”


    薑怡枕嘿嘿笑道:“當然,我們當然都是為了方便,不然誰用假名字啊,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把你的真實名字告訴我。”


    薑鵬遠無法對薑怡枕說明,一旦說明了他們還是族兄弟,嶽采擷一下麵對兩個皇族子弟,不方便倒是她。


    一念至此,薑鵬遠道:“十皇子,我現在不便說明,到了該說的時候我自然說明。”


    薑怡枕撇嘴道:“多神秘啊,還不便說明,怕是你的身份也高不過皇子吧。”


    薑鵬遠急忙道:“十皇子,我的身份當然高不過皇子,到了該給你說明的時候自然會說明的,我可不是有意瞞你的,我是善意,善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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