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有些無聊地趴在夜羽房間的桌子上,看著門外正在說話的夜羽和沈憐兒,小雪抱著七彩果蹲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吃著。


    “小雪,你說他們在說什麽呢?”七月問道。


    “啾啾。”小雪叫了兩聲,意思是我哪裏知道,然後繼續吃果子。


    “看來這個憐兒姐姐很喜歡大毛啊。”七月噘嘴說道。


    “啾啾。”小雪說我也喜歡,你不喜歡啊?


    “哼,和你一個小狐狸說不清楚,吃你的果子吧。”


    門外。


    “我也想給你寫信的,可是不知該寫些什麽,我在家裏整日無非就是些瑣事,小羽你本來就不喜歡這些,所以就沒有給你迴信。


    看了你在信中說道自己進了神宗,雖然你沒有在信中沒有多說,但我知道你肯定是不開心的。”沈憐兒緩緩說道。


    “嗯,起初的確是有些失望,不過在遇到我師父之後,就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師父對我很好,而且還允許我神武同修,我現在覺得如果能有師父一半厲害就很好了。”夜羽笑道。


    “這樣說來,反倒是兩全其美了。”沈憐兒輕聲笑道。


    “是啊,所以說人的命運還真是玄之又玄。”


    “不過小羽你還真是厲害,竟然才入門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已經是流雲宗的內門弟子了,我記得二小姐在流雲宗待了一年多才成了內門弟子的,當時二老爺還擺了酒宴呢。”


    “我當然比她強了。”聽她提起夜柔,夜羽一副驕傲的樣子。


    看著夜羽得意的模樣,沈憐兒不由得掩嘴輕笑:“你們兩個從小就打打鬧鬧的,你從小可沒少挨揍。”


    “是啊,不過以後是不會了,因為她沒機會了。”夜羽笑道。


    “你們都是能修煉的少年天才,有著更廣闊的天地,不像我,三級的靈脈天賦,即便從內閣那裏學了引氣術,也很難衝破氣室邁入武者行列。”沈憐兒低頭說道。


    “憐兒姐你也測試過靈脈天賦了。”夜羽問道。


    沈憐兒點了點頭,眉宇間的那抹愁緒讓夜羽看了有些難受。


    “沒有關係,我一定會幫娘和你找來丹藥的。”夜羽看著她說道。


    看著夜羽堅定的眼神,沈憐兒心頭一暖,她抬起頭同夜羽對視著:“小羽,相比這些我更希望你能過得開心點,不要那麽辛苦,你能夠平平安安的,我也別無他求了。”


    夜羽迴到房中,然後就沉默下來,一旁和小雪鬥嘴的七月見狀急忙走過來問道:“怎麽了,大毛,你和憐兒姐姐吵架了嗎?”


    “沒有,七月,你說這世界上有可以改變人的靈脈天賦的丹藥或是靈物嗎?”夜羽忽然問道。


    “啊?這不太可能吧,而且你要問也應該問封前輩啊,如果有他肯定知道,是憐兒姐姐想要修煉嗎?”七月說道。


    “嗯,憐兒姐測試過了靈脈天賦,靈脈天賦不佳,修煉的話可能通脈境都無法達到。”


    “這樣啊。”七月點了點頭,似乎也不知該怎麽辦了。


    夜羽沒有說實話,因為相比於靈脈天賦的問題,他似乎意識到了一個更加讓他不知所措的事情。


    流雲城附近的一個村落內。


    “二爺,大少爺。”


    楊祺和楊天佑走入一個祠堂後,祠堂內的人都站起身來對著兩人施禮。


    “大家都坐吧。”楊祺擺了擺手說道。


    “唉,除了我之外,楊家的長輩和各位長老已經盡數戰死在青雲城西郊,我楊祺有愧啊。”楊祺以手掩麵,一副悲愴的樣子。


    “楊長老不必如此,若不是長老,我們這些人也活不下來了。”


    “不錯,二叔不必自責,你非武者,即便在場也左右不了戰局,你能把楊家的血脈保護下來,對我楊家而言非但無過,反而有功。”楊天佑開口說道。


    楊祺擺了擺手:“長兄和諸位長老身死,我一個苟且偷生之人豈敢稱功,諸位,你們都是楊家未來的希望,我們現在需要隱忍,我手中的資源足夠你們修煉,現在天佑的修為是楊家最高之人,如今我們已經找到了能讓楊家在十年之內複起的希望,所以希望你們都能夠努力修煉,為了複仇,為了振興咱們楊家努力。”


    “長老,究竟是什麽能讓我們十年內複起?”


    “是啊,長老,我們整天窩在這個小山村裏埋頭苦修,而仇人們則在青雲城裏花天酒地,我們恨啊。”


    “我可以告訴你們,是一個幻滅境強者的洞府,我們早就找到了,隻是現在還缺少開啟洞府大門的鑰匙,不過鑰匙的下落已經得知,若是得到這位強者的功法能讓我們十年之內重新問鼎青雲城並報仇雪恨,五十年內就能讓我們比肩流雲宗!”楊天佑環顧四周說道。


    他話音剛落,祠堂內頓時鴉雀無聲。


    “那鑰匙在哪?”突然一個人說道。


    “對啊,大少爺,鑰匙在哪,我們去取,縱然身死,也定然取來!”


    “對啊,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啊。”


    “在夜家手上,不過各位放心,此事交與我與二叔,我們對此事已經謀劃已久,定然不會出現差池,他們找不到洞府,也不懂那鑰匙的使用方法,所以大家不必擔心會被人捷足先登。”


    在場眾人聞言都興奮起來,不僅能夠報仇,還能複興家族,這讓一群年輕人心潮澎湃。似乎看到了楊家東山再起,而他們都作為功臣,進入長老院,成為受族人愛戴敬仰的楊家長老。


    ...


    天域中州,雲家禁地內。


    明亮的陣法前,空間微微顫動,夜長歌緩緩抬起頭,一個一襲白衣戴著麵紗的女子出現眼前,正是雲牧月。


    “你來了啊,很久沒來了。”細若遊絲的聲音從夜長歌的口中傳出。


    “嗯,過年了。”


    “是嗎?”


    “你快死了。”看著夜長歌模樣,雲牧月古井無波的眼神裏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是啊。”夜長歌笑道。


    “我要讓你活著,我一定要抓到那個妖女,讓她死在你的眼前。”女子語氣平緩,但夜長歌了解她,她說話時越是平靜說明對於此事的想法就越是堅定。


    夜長歌看著她斑駁的雙鬢,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似乎注意到夜長歌的眼神,雲牧月立刻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鬥笠戴上,隨後從懷裏取出一枚血紅色的玉符射向陣內的夜長歌。


    玉符穿透了陣壁,沒有受到一絲阻攔,直接沒入了夜長歌的眉心,夜長歌原本頹靡的生機也漸漸恢複。


    “你這是...生機玉,你胡鬧!”夜長歌兩眼通紅地看著雲牧月。


    “與你無關。”


    生機玉,聖心境的武者將心血抽出凝結成一塊血玉。聖心境武者生機盡在凝結的聖心之內,聖心之血無法補充,如同靈獸的靈核一般,用盡了生命也就到了盡頭。


    雲家家主雲天涯正在自己房中用膳,管家走到他身旁在他耳邊細語。


    “嗯,我知道了。”雲天涯說完,那管家便退了出去。


    “你用生機玉為他續命,如此一來,修為進境必然受阻,為了不嫁給龍溟,把自己全部時間都花在了修煉上,如此苦苦支撐了十幾年,看來還是要認命了。”管家出去後,雲天涯輕聲道。


    吃過晚飯,七月吵著要去看煙花,夜羽便帶著她和沈憐兒一起到了自己房子的房頂上,看著一個個升空的煙花,七月高興地拍著手。


    一陣冷風吹過,沈憐兒縮了縮肩膀,夜羽見狀急忙將身上的袍子給她披上,然後問道:“要迴去嗎?”


    沈憐兒聞言搖了搖頭。


    “大毛,我也冷。”七月說道。


    沈憐兒通過相處也知道了,七月私底下稱唿夜羽為大毛,隻是問起原因,七月隻是戲謔地看著夜羽,夜羽自然知道怎麽迴事,紅著臉說是她胡鬧的。


    “你冷就迴識海去。”


    七月聞言噘了噘嘴,不過看到煙花在天空上綻放後又立馬笑了起來。


    “過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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