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天宇怎麽樣?”楊昊看著昏迷不醒的楊天宇向一旁的楊祺問道。


    “無礙,隻是耳膜被震傷了,半月的時間應該就可以恢複了。”楊祺說道。


    “那就好,可恨,這次秋獵居然是夜家奪了第一,而且還是那個害死天瑞的小畜生。”楊昊捶胸頓足地說道。


    “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小畜生,拿他的人頭到天瑞的墳前祭奠,二弟你那邊聯係得怎麽樣了?我已經等不下去了,我這些日子總是夢到天瑞渾身染血,對我哭訴,讓我替他報仇,”楊昊雙目含淚,神情悲戚。


    “那人你也知道,他雖然是天佑的師傅,但是流雲宗的規矩你也知道,若是旁人還可以,但夜家畢竟也有人在流雲宗。”楊祺猶豫著說道。


    “告訴他,不管他要什麽,隻要我楊家能拿得出都可以!”楊昊斬釘截鐵地說道。


    “大哥...”


    “我意已決,而且我不隻是為了私仇,他若能來,到時夜家必敗無疑,隻要夜家一敗,青雲城其他家族必然臣服於我楊家,至於帝國方麵,我也已經向城主打了招唿,隻要我們速戰速決,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宗門選拔結束,就動手,父親和各位叔伯會到夜家阻攔夜沐華等人。”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傳信給他。”


    楊祺知道楊天瑞的死已成楊昊心魔,若是不能破除,楊昊一生都將再無進境。


    ……


    靜謐的修煉室內。


    一個身著紅衣的中年人身體懸空盤膝而坐。


    “咚咚。”


    “進來。”中年人睜開雙眼看著走進來的年輕男子。


    “師父,我二叔傳信過來說,我楊家會在宗門選拔那天動手,懇請師父出手相助。”男子跪在中年身前說道。


    “天佑,你也知道,若是旁人為師早就出手相助,隻是那是孟玄弟子夜山所在的家族,整個宗門都知道我許隼與孟玄不和,若是被孟玄得知我觸犯門規,一定會到長老院參我一本,即便我是紅衣長老也免不了被嚴懲。”許隼十分為難地看著楊天佑。


    “師父,徒兒也知道您十分為難,隻是我弟弟天瑞被夜家人害死,但這血海深仇卻遲遲不能得報,不僅我弟弟死不瞑目,我楊家更成為城中笑柄,隻要您肯出手相助,我楊家一定會滿足您的任何要求。”楊天佑聲淚俱下再次懇求道。


    “唉,罷了,罷了,誰叫你我師徒一場,我便應了你,隻是你要轉告你的族人,一定不能泄露為師身份,事成之後替為師準備二十個姿色上等碧玉年華的少女送到無憂閣,再準備五萬下等靈石,我聽說你們家有一枚四階的火屬性靈核?把它也一並拿來。”


    “是,徒兒知道了,多謝師父,徒兒告退。”楊天佑一臉激動地謝過許隼。


    楊天佑走出修煉室,此時心中怒火中燒:這個貪財好色的無恥之徒,真是老天無眼,讓他修煉到這種修為,今日之恩來日必有厚報。


    ……


    楊家大廳內,楊昊一個人捧著茶碗怔怔出神,快步走進大廳的楊祺看著楊昊的樣子眉頭一皺。


    “大哥,天佑迴信了。”


    ...


    “大哥?”楊昊聲音大了幾分。


    “啊,二弟?”


    楊昊迴過神來,接過楊祺遞來的紙條。


    “我有想過許隼這個人會獅子大開口,卻沒料到他居然如此厚顏無恥,這不是趁火打劫嗎?罷了,答應他,先送三萬靈石過去作為定金。”楊昊神色複雜地說道。


    “可是,大哥,這靈核乃是楊林,楊輝兩位靈台境長老拚著一死一傷才從那受傷的四階靈獸烈焰蝰蛇身上取下,這樣拱手送人,恐怕長老院那邊不能答應。”


    “長老院那邊我去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反悔,許隼那邊也不好交代。”


    “也唯有如此了,其他家族也派人通知嗎?我擔心人多口雜,夜家會有所防範。”楊祺思索著說道。


    “通知,不然我們讓他們歸附還有什麽用,隻要許隼出手,夜家再如何準備也無濟於事,所以這一次我楊家贏定了!”楊昊陰惻惻地說道。


    ……


    夜家議事大廳,夜家五兄弟齊聚於此。


    “大哥,楊家這幾天的動作很大,楊昊怕是按捺不住了。”夜滄瀾緩緩說道。


    “嗯,我們安插在那邊的人傳信來說,楊昊邀請他們一同觀賞宗門選拔比武。”夜滄淵笑著看著幾人。


    “他們難道想要在宗門大比之時動手?這不可能吧,到時候城主和各宗門大人物都會出席,楊家敢在那時動手?”夜滄海顯然頗為驚訝。


    “不,他們會在比武之後待那些人散去之後動手,至於青雲城主,他是帝國的人,對於他來說我們誰生誰死都與他無甚關係,隻要不影響到他,他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夜滄淵搖搖頭說道。


    夜滄行和夜滄龍也點點頭讚同夜滄淵的說法。


    “好在大哥你事先有所安排,不然恐怕真的會被楊家暗下黑手,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將計就計,秘密通知我們這邊的家族,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三弟,不可掉以輕心,既然我們能安插人手在那邊,那我們這邊也未必幹淨,所以到時還是以實力說話,楊昊選擇開戰,顯然必有所倚仗,我最擔心的還是流雲宗的那位。”


    “大哥是說許隼?流雲宗門規極嚴,他應該不會自找麻煩吧,楊家得付出多大代價才能請到他?”


    “兩天前,夜山傳信說許隼接了一個獵殺靈獸的任務下山了,夜山的師父孟玄也不在流雲宗內要月底才能返迴,我怕許隼獵殺靈獸是假,暗助楊家是真,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若是許隼真的來了,那我們還怎麽打?”夜滄海有些泄氣地說道。


    “若是真的是他,那到時隻能用它了。”夜滄淵抬起手一個卷軸出現在手中。


    “這是什麽?”夜滄瀾疑惑地問道,其他三人也一頭霧水地看著夜滄淵。


    “這是月蓉的遺物,四方囚龍陣陣圖,上麵有四階後期的陣師刻畫的四方囚龍陣,憑借此陣圖可將許隼困住半個時辰,不過它需要一個精神力者催動,滄海你把它交給小羽。”夜滄淵將陣圖遞給夜滄海。


    “大哥,這是嫂子的遺物,這太貴重了,而且小羽不過一階的精神力者,如何能使用四階陣師的陣圖。”夜滄海推卻道。


    “不,這不是布陣陣圖,而是靈陣圖,別說是小羽,哪怕是一個剛剛開啟神覺的人隻要按照陣圖上麵的方法就能催動,隻是這個陣圖隻能使用一次,切記。”


    “真是可惜,若是能多用幾次,我夜家又多了一個底牌。”夜滄龍搖頭歎息道。


    “我也曾向月蓉詢問過,她說這個陣圖是她祖上一位陣師用了五年的時間刻畫成的,尋常陣師在布陣時都極為困難,更何況是將陣法刻畫在一個卷軸上,這個陣圖本來是月蓉祖上留給後輩用來保命的,後來她家族衰落,輾轉幾代人到了她的手上。”


    “是啊,精神力者本來就少之又少,就算有也大多學習煉丹與煉器。”


    “好了,大家都派人去聯係各個家族,如今已到了存亡之秋,一切都要小心。”


    夜羽房內。


    夜羽坐在桌前看著桌上的卷軸,小狐狸也在一旁看著。


    “這就是陣圖嗎?而且還是靈陣圖。”


    夜羽閉上雙眼按照陣圖上所寫將精神力浸入卷軸內,感受著上麵刻畫的陣法,他仿佛看見一個方形光陣出現在眼前,光陣上繁複的陣紋閃爍著,一股陌生的精神力在其上慢慢流轉,陣中幾道金色的龍形能量四處衝撞好似要破陣而出一般。


    “好強的陣法,難道真如其名,連龍都能困住?”夜羽看到龍形能量一旦靠近光陣邊緣就被精神力凝成的光壁所阻擋。


    “沒想到精神力還能這麽用,這種形態的精神力比起我的精神力長劍簡直要強出太多,不知那些書上所說強大的精神力者甚至能引來天雷作為攻擊手段是不是真的。”


    “屏息凝神,手掌覆於陣圖之上,以精神力牽引而出。”夜羽嘴裏輕聲說道。


    果然,陣圖發出耀眼的光芒,隨著夜羽手掌抬起,一個小型的方形光陣自卷軸內鑽出,小狐狸看到這一幕興奮地圍著卷軸蹦蹦跳跳,待光陣露出一半後夜羽手掌慢慢落下,陣圖光芒漸斂,最後恢複原樣。


    “若要取勝,隻能在半個時辰內迅速結束戰鬥,再集合所有人一起圍攻許隼,所以我這裏更不能出現一點差錯。”想到這,夜羽因陣圖帶來的新奇感瞬間被巨大的壓力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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