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我有十個二十個,可都不是你給我生的,你知道我有多期待這個孩子嗎?”


    “那些孩子都是權宜之計,都是為著大事而行。隻有你,隻有你給我生的孩子才是我最珍視的。”


    青衫看向他不可思議道:“李東風,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青衫,我知道!”李東風說著單腿跪立在青衫床前:“我很快就要攻進東都,我將是一國之君,這天下已是我囊中之物,難道我連愛還不能說出口嗎?“


    “青衫,我愛你,從始至終,你是我最愛的女子。我不在乎誰先擁有你,我不在乎那些。青衫,你為何要把我們的孩子打掉呢?你喜歡武哥兒,也喜歡瀾姐兒,我能看出來你是真的喜歡孩子,可為什麽,你要打掉我們的孩子。”


    “李東風,我說過,對我而言你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可以讓我快樂的男人,如同歌妓一般的存在,我如何給你生孩子。這麽說或許會傷害你的自尊心,但實際就是如此。”


    “我不信,我們夜夜在一起,難道也是假的嗎?”


    “嗬嗬嗬,你和那麽多花樓中的女子夜夜笙歌難道就都是真的嗎?”


    “青衫!我……”不等李東風說完,青絲直接打斷他的話。


    “你也說了,那是我們的孩子,或許,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就能留下呢。”


    李東風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不可置信的喊道:“青衫?”


    “聽明白了嗎?聽明白就迴去吧。”


    李東風看著青衫不知該說什麽,他不明白,也無法理解,青衫為何不願意。他失魂落魄的走出青衫的帳篷,又無所去的走出大營,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他意識迴歸的時候,正身處一個小道中,卻又不知身在何方,周邊一片靜寂,如同做夢一般。


    李東風環顧四周,張行牽著馬跟在他不遠處,他對張行揮揮手。張行把馬牽過來,李東風翻身縱馬迴到大路。


    隨後李東風不眠不休騎馬狂奔了一天一夜,一直到次日,才來到香前鎮。鎮子不大,隻一家客棧,李東風下了馬來到客棧,他站在客棧大堂環顧一圈。


    “這位客人,吃飯還是住宿?”一個穿灰衣店小二上前招待。


    李東風一把攥著他的衣襟,低頭看向小二,滿臉怒氣:“她住哪兒?”


    “客人,客人?你鬆鬆手,誰住哪兒?”店小二急忙拍打李東風的胳膊。


    “青衫,青衫住哪兒?”


    “我們這沒這個人,客人。”


    李東風一把把他推開:“怎麽會沒這個人,不說是吧。”李東風摸向腰間的砍刀。


    小二連滾帶爬的往裏間去了,一邊跑一邊喊:“掌櫃的,有人找事。”


    不多時一個身穿長袍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剛出來就連連作揖:“這位客人,我們小店是小本經營,不知客人要多少,若能拿的出來,小老兒絕不吝嗇。”


    李東風往前兩步走,又喝道:“青衫住哪。”


    張行眼看情況不對,主動走到掌櫃麵前解釋道:“掌櫃的誤會了,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來尋人。”


    “這有留宿名單,我先查一查。”掌櫃的往前翻了幾頁,一連把本月的名單都翻了一遍也沒有叫青衫的。他搖搖頭:“或許沒在我們這住呢?”


    張行想到尚榮華說的,是在香前鎮的客棧接到的人,或許青衫是用了其他的名字。他伸手比劃了一下:“一個姑娘,這麽高,身邊還跟著一個侍衛,侍衛身穿黑色的衣服,帶一把劍,約六七天前,可曾在這住過?”


    掌櫃的恍然大悟,舉起名冊讓兩人看:“二位客人要尋的是小紅姑娘吧?她幾天前確實在這住過,當時生病了,還是我們後院王嫂照顧的。”


    李東風急忙出聲:“她當時住哪?”


    “二樓左側的第二間房子。”掌櫃的話音落,李東風噔噔噔的上樓去了。


    張行立即吩咐:“勞煩掌櫃的把王嫂喊過來。”並順手給掌櫃塞了一塊銀子。


    掌櫃的點頭道:“客人稍候,我這就去後院喊人。”


    李東風上了二層,推開房門是一個不大的小房間,房間布置簡單,一點她生活過的痕跡都沒有。他走到裏邊坐到床邊,把胳膊支在膝蓋上,弓著身子低著頭。


    王嫂此時也來到二樓,他看向裏麵坐著的李東風,問道:“你是來接小紅姑娘的嗎,她早就被人接走了。”


    李東風抬頭看著她,王嫂大吃一驚,隻覺這人長得怪好,就是那雙眼睛紅彤彤的仿佛要吃人一樣,她止住口不再說話。


    “當時是你照顧的她?”王嫂點點頭。


    “她喝了落胎藥嗎?”


    王嫂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王嫂指向李東風坐著的那張床榻:“我來的時候她就躺在那兒,下半身都是血,是我替她換了衣服,拿去洗的。”


    李東風往後撇了一眼,床上隻放著一床被子,可他眼前仿佛看到了青衫滿身是血的樣子,一時心疼的如鑽透了一般。


    王嫂看他這副傷心落魄的模樣也大概猜出來了,她小聲的問道:“你是小紅姑娘什麽人?”


    “我是她男人,她懷的是我的孩子。”


    王嫂了然似的點點頭:“唉。”


    李東風在房子裏坐了一宿,看著天黑又看著天亮,他動動僵硬的脖頸。李東風雙目通紅,滿臉疲憊,聲音嘶啞道:“去藥鋪。”


    張行領著他去了香前鎮的藥鋪,李東風拔出大刀放到老大夫脖間:“是你給她開的落胎藥?”此話雖然是問句,卻帶著肯定的語氣。


    老大夫一年也就開幾次此藥,自是記得清楚,李東風一問,他就明白了,老大夫張張嘴,歎了一口氣搖搖頭。


    “我給那位姑娘開了兩劑藥,第一劑是位公子陪她來的,把藥帶走了。次日早上姑娘又來了,說那副藥弄撒了,又包了一劑。就在後院,那位姑娘親手熬製,親自喝下去的。”


    “老夫是大夫,主管看病治人,這位公子……”話沒說完,老大夫突然想到一事,便吩咐一旁的藥童:“我床前有個黑布包,你去取來。”


    不多時藥童把布包拿過來,老大夫從裏麵取出一把匕首:“老夫還想多活幾年,那位姑娘說此物能救我的性命。”李東風看見匕首,上麵有雕刻精致的蓮花圖案,正是自己送給青衫那一把。


    “哈啊!”李東風痛苦的喊了一聲,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張行立刻上前扶著他,驚恐的喊著:“主子,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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