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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寶華巷,青衫見文文在院子裏麵等著,青衫院子都沒進,把東西拿下去後,站在門口和沈夫人、寶靈道別後,又轉身上了馬車迴李府。文文坐上馬車就忙給青衫說:“二公子昨天晚上就來東花廳尋姑娘,姑娘不在。今天上午又來東花廳姑娘還不在,上午走之前說的是下午再來一趟,我這才出來趕忙尋姑娘迴去。”一會馬車到了將軍府,青衫下車直奔東花廳。


    剛進了東花廳的院子就見到二公子在廳裏麵坐著,手裏還拿著一本兵書百無聊賴的看著。青衫人未到音先到:“二公子,這麽著急找我,可是出什麽事了。”


    李東風抬頭看到青衫迴來了,臉上愁容少了一些。等青衫坐好後,李東風對文文和瀟瀟說:“你二人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對青衫說。”兩人退出去,在東花廳院子門口守著。


    李東風見廳內隻剩下兩人才開口接著說:“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娘就說讓我去一趟白府,她之前和白老夫人一起吃過飯,透露了想替我求娶白家孫女的想法。白老夫人迴去後派人傳話,沒有說同意或者不同意,就說讓我迴城後去一趟白府,我娘昨天就催我去,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還催我去,我還沒說一個不字,我娘就氣的撂筷子不吃飯了。”


    青衫和李東風分析:“應該是白氏當家人要親自見見你,看看你是不是人中龍鳳,再做決定。”看到李東風愁眉苦臉的樣子,青衫又問道:“你是怎麽想的?”


    李東風愁眉不展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屋裏有了守春,如今也有了一個孩子,可現在朝不保夕,說不準哪天就死在了攻城的路上,不好在搭上一個清白的姑娘。”


    “二公子考慮的沒錯,但公子年齡也不小了,老夫人操心你的終身大事也是正常的,不知道公子想不想娶妻,畢竟老話說,成家立業,成家在前,立業在後。”


    李東風身子往後半倚在椅子上,深深出了一口氣:“我娘一直盼望著我早日成家,若不是之前家中出了事,想必我早已完婚。可我想等等,等一切都穩定之後再說其他的,年後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北方的江懷飛,東邊的桑明,還有南邊的饗人都虎視眈眈要吃掉瀘州,我現在無心成親。可我娘說我爹不在了,她怕……”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說服老夫人,但需要二公子配合。”


    兩人又說了一會該如何做如何說,李東風心中也有了章程:“青衫,說好了,下午你去和我娘說,不要讓她再催我了,我這就讓富貴準備東西,明天上午我去一趟白府。”


    青衫歇了一會就去後院找老人說話,老夫人見到青衫笑容滿麵,讓青衫坐到近處,拉著青衫的手道:“可算迴來了,以前你忙歸忙,可我知道你在院子裏,心裏終歸放心不少。可今年年初就走了,年底才迴來,身邊的人可有好好照顧你。”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說了不少,青衫乖乖女似的都一一做了解答。


    好大一會老夫人才說到了二公子的婚事上,青衫笑著和老夫人說道:“二公子已經吩咐富貴準備禮物,明天親自去趟白府。”


    老夫人笑得開懷:“這孩子,在我這不說還讓你傳話,我是他親娘,有啥不能說的。眼看著這麽大的人了,臉皮還這麽薄。”


    青衫心裏嘀咕你兒子可不是臉皮薄,想好措辭開始給老夫人畫大餅暢想未來,聽的老夫人驚歎不止:“青衫,你說我兒以後能當護國大將軍,還能娶公主,這可真是謝天謝地。”說著還雙手合十拜了幾下。


    青衫點頭無比肯定的附和:“二公子以後的成就遠不止此,老夫人就等著看好吧。”


    青衫給老夫人打了一劑強心藥,老夫人以後每見二公子都笑意盈盈,也不提讓他早日娶妻生子的話了。這讓李東風心裏大受震撼,他娘性子可不是一般的倔,能把他娘哄得服服帖帖,青衫真不是一般人。


    第二天,李東風帶著準備的禮物去白府拜訪,白府以迎貴客的禮節把李東風請到了正堂。這也是李東風第一次來白府正堂,之前他也來過幾次白府,每次都是在偏廳說完事就走。白府正堂不像自家正堂裝飾的那般富貴,但一樣一物看著就非凡物,再不識貨的人也能看出來這些擺件都透露著清雅高貴,正符合白府百年書香傳家的傳承。


    李東風又低頭看了一下,就連手邊喝茶的茶杯都是最上等的白瓷,平常人得一套恨不得供起來,可在白府就是普通茶具,拿這難得一見的珍貴物件來待客,白府清貴可見一斑。


    李東風坐了沒一會,白府當家人白常德和他大兒子白行文從後麵走進來。李東風立馬起身抱拳行禮:“侄兒見過白伯父,白伯父身體康健。”


    白常德已逾50,平常養尊處優,看著也就三十多歲,和身邊一起走來的白行文看著不像是父子,更像是兄弟。


    白常德忙上前兩步扶著李東風的胳膊誇讚:“侄兒免禮,真是越大越出息,李兄有個好兒子啊。”


    李東又和白行文見禮,一番寒暄落座後,李東風說出了自己來白府的目的,白常德和白行文心中也楚,李東風這次是為何而來。


    “我剛迴府,我娘就給我說了。我家情況白伯父和行文兄也知曉,今日我獨自上門叨擾不是不知禮,實在是現實所迫,現在家中都是女眷,隻有多備些禮物表心意,不是無視白家姑娘。”富貴把禮單子遞給白府的總管,白常德看著不短的禮單,臉上笑容更真摯了些。


    “無妨,我知道侄兒自小就是懂禮之人。你既喊我一聲伯父,我就多說兩句,你母親和我內人曾說過有意求娶我小孫女為妻,不知小侄如何想。”白常德說完這句話,白行文和父親一起看向李東風。


    “白府能允許我上門,已經是我高攀了,實在是不該拒絕。”聽到這似乎要拒絕的話,白常德沒說話,白行文已經麵露不虞。


    李東風接著說:“可如今我人在外麵,家裏傳的我是如何風光,他人不知道,我心裏卻是清楚,每次攻城拔寨,都是拚著命幹的,戰場刀槍無眼,說不定那天就中了一箭身亡。我和白伯父、白兄坦誠相見,以後兩府親事成了,兩位都是我的親人,我不願意欺瞞。我知自己的身份,也不忍心看白姑娘以後孤獨過日子,我先把話說下了,如果白姑娘願意等我兩年,兩年後我若勝了自會來娶白姑娘,我若敗了,白伯父,白兄就當沒有今天這迴事,白姑娘可以繼續嫁人。”


    說完沒等白家二人說話李東風又接著說:“當然,我知道姑娘家一生中最好的時光就在這幾年,若白伯父想為白姑娘另擇佳婿,也是應該的。”


    白常德聽了李東風這番話,點點頭:“侄兒考慮的沒錯,此事我會轉達給小女。”


    李東風頷首致謝:“有勞了。”私事說完後,又和白常德,白行文說了一些瀘州的事情。白常德感念李東風以誠相待,沒有因為求娶的是白家的女兒就唯唯諾諾,且說了兩年之期,也看出了李東風所圖不小。三人越說越投機,李東風經過兩年的練兵理政,一些事情也能說的頭頭是道,有時白家父子說出一些書上的知識,李東風結合自己的所見所聞也隱約明白了不少。


    三人相談甚歡,白常德對這個未來的女婿非常滿意,當場就要李東風在定親書上簽了名字。沒說多久,就到了中午,李東風請辭,白家父子殷切挽留李東風留在白府用午飯,李東風卻之不恭,吃飯的時候自然不扭捏,白家書香世家,平常吃飯就遵循養身之道,白家父子就被李東風的飯量驚著了。


    中午三人在正堂商議的時候,就有小丫鬟溜到後院告訴白圭榕,李家二公子登門。少女懷春,在閨房左右難耐等了一個時辰,還不見爹爹,大哥迴來,實在坐不住了,聽說正堂還傳話出來要留人在府中用午飯。


    便把身邊丫鬟故意遣走,一個人偷偷的溜到正堂,聽了正堂中三人的一番說辭。她往常在府中無事時會吟詩作詞,或者練習琴棋書畫。家中長輩不會太拘束她往常做些什麽,可她的世界也就隻有白府後院那麽大。爹爹、兄長說大事的時候也會刻意避開她,她隱隱約約知道外界不安穩,知道百姓民生之類的才是大事,但具體是要做什麽她不清楚,偶爾從前人留下的詩詞中窺見一二,想象將軍指揮千軍萬馬,大手一揮把敵軍打的落花流水,如此這般,便能抱著被子暢想半天。


    她在正堂一個小角落,靜靜的聽了許久,久到她忘了時間的流逝,突然三人起身去飯堂吃飯,談話的聲音停止她才悵然若失的迴到自己的小天地。


    她的記憶力很好,長篇的詩詞歌賦她看幾遍就能記下來,爹爹和李家二公子的談話她自然也是一字不差的都記在了腦子裏,迴去後她日思夜想,琢磨他們說的每一句,甚至偷偷的寫下來三人說的話,她會想象如果自己在場會說些什麽。一度成了入魔的地步,她也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可她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


    在往後一日一夜的琢磨中,他愛上了這個隻有一麵之見的李家二公子。可陰差陽錯,她在閨中等了兩年,第三年父母做主把她嫁給了門當戶對的兒郎。她慶幸這個事情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她最親近的丫鬟,她心底深處埋藏著一個少女純真的愛戀。成親後,事事如意,又事事不如意,她會想象他這麽厲害,遇到這樣的小事恐怕會隨意擺手笑一笑,她便也會跟著想象中的人笑笑,再在心裏感歎一句,沒什麽大不了的。


    在往後,她已經身為人母,偶爾聽到從京城傳來的關於天子的消息,她腦子裏還會浮現出那天上午,陽光照射的地方,一個身著黑衣的少年在白府正堂侃侃而談,一麵之緣支撐了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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