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婷清了清嗓子:「哥,告你一個好消息。」


    華延接著說:」你要當舅舅了,顧婷懷孕了。」


    顧鴻愣了下,然後眉頭舒展開:「是嗎?好事。」


    ——


    盛蕭這麽一消失,就直接消失了一個月,顧鴻經常在空閑的時候想起盛蕭來,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去聯繫盛蕭。


    盛蕭成家了。他不來了,也許是他的妻子懷孕了,他要陪伴孕婦,也許盛蕭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正在步入歧途。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如此沉穩理智,而且已經適應了遠離盛蕭的孤獨感,可盛蕭的突然出現和離開依舊度拉扯著他的情緒讓他產生失控感和失落感。


    他更深的意識到,他是怎麽在盛蕭心口插了一刀,又期盼著盛蕭能夠幸福。


    晚上迴去,顧鴻撐在沙發上拿著雷射筆逗貓玩兒,好煩在不遠處用爪子來迴捂那個紅色的光點。


    等好煩玩膩了,顧鴻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氤氳的水汽中,顧鴻腦子裏都是裹著白大褂的盛蕭。在他因為控製他動手的弦因為欲望和渴望崩斷之前,浴室的門開了。


    顧鴻猛地抬頭看過去,盛蕭正握著浴室的門把手掃著顧鴻的腹部和長腿看。


    浴室水聲太大了,他沒有聽見門響。


    顧鴻第一時間關了水抓起浴巾批到了身上蓋住身子:「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不過話說迴來,你都奔四的人了,床上比誰都會,怎麽還走起清純小白花路線了,遮遮掩掩的。」


    「怕你覬覦我身子,我今天給人做了一天手術,沒那個旺盛的精力伺候你。」


    顧鴻說完這句話又拽了浴袍披上,迴臥室的時候還把門給反鎖上課,盛蕭被關在了外麵。


    盛蕭:「……」


    「我懂,到了你這個年紀,就算不給人做手術,可能精力也沒那麽旺盛了。」


    顧鴻換好了睡衣把門拉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被我睡完,你還睡的了她嗎?」


    盛蕭愣了下,扯唇笑開:「為什麽不能呢?上次我跟你提的建議你考慮了嗎?今天你累的話,我也可以伺候你。」


    「不必。」


    顧鴻眼底的情緒沒有泄露分毫,盛蕭感覺無趣極了,進入臥室,打開顧鴻的衣櫃,手從顧鴻放的整齊的衣服上撫過,選了一件自己想穿著睡覺的。


    顧鴻在後麵問:「你這次待幾天?」


    「這次是專門來看你的,你想讓我待幾天?」


    盛蕭看也沒看顧鴻一眼,直接褪去了自己的衣服來換。


    顧鴻沒說話,盛蕭換好了衣服,抬起一隻手掐住顧鴻的下巴:「顧大醫生,上次我走之後痛了好幾天,結果你一條消息都沒有給我發過,你未免也太無情了吧?」


    「我這是體諒你,萬一發給你的消息被你老婆看到了就不好了。」


    盛蕭笑著點點頭:「你真懂事。」


    盛蕭也是千裏迢迢過來的,躺下之後很快睡著了。


    但是顧鴻偏偏沒有什麽睡意,他偏過頭,借著月色看著盛蕭恬靜的睡顏,突然有種想把他折騰醒的衝動。


    顧鴻還是選擇了背過身,忍住沒把剛才在浴室沒做完的事情繼續做完。


    第二天一早,顧鴻醒來的時候盛蕭像抱著玩具熊一樣抱著他,他輕輕拿開了盛蕭的手,自己去換衣服洗漱,給貓添貓糧,最後做出兩個人的早餐,自己開車去上班。


    盛蕭醒的時候身邊位置早就空了。


    他穿著顧鴻的衣服,光著腳直接踩在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掏出兜裏的手機,然後收拾完自己去吃早餐。


    他給顧鴻發了一條消息:你給車貼防窺膜了嗎?


    跟醫生這種工作忙碌的人對話就是要做好他一時半會兒無法迴你消息的準備。


    顧鴻的信息迴過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還沒有。


    盛蕭不滿:你怎麽還沒貼?


    -沒時間,要不你去貼。


    -你沒開車?


    -開了,你中午來拿?


    -算了,明天吧。


    -嗯。


    下午準時下了班,顧鴻迴到家的時候廚房裏傳來了鍋鏟碰撞的聲音。


    他打開廚房的門,是盛蕭穿著圍裙正在炒菜。


    盛蕭看他一眼:「今天蠻早的麽,去坐著等會兒吧,馬上可以吃飯了。」


    「嗯,我來幫你。」


    「不用,已經快弄好了。」


    顧鴻飯後主動刷了碗,盛蕭安靜地坐在沙發上跟好煩玩兒。


    顧鴻幹脆迴到了臥室。


    盛蕭迴臥室的時候顧鴻正在靠著床頭髮呆,以至於他都沒有注意到盛蕭的身影。


    「你在想什麽呢?」


    顧鴻搖搖頭:「沒有,怎麽?」


    「月黑風高夜,夜深人靜時。」 盛蕭拿出一條領帶來,「當然是交流交流感情了。」


    顧鴻看了那條領帶一會兒,以為是盛蕭要他綁住盛蕭的手腕,他伸手去從盛蕭手裏接,盛蕭的手卻往後退了一下。


    「不是你給我用。」


    顧鴻沒明白:「不給你用,難道給我用?」


    「往前點。」盛蕭用領帶蒙住了顧鴻的眼睛。


    綁好之後,整個人跨坐到了顧鴻的身上主動地去親吻顧鴻,等顧鴻迴應就躲開。


    顧鴻喉結滾動,死死摟著盛蕭的腰。


    顧鴻的眼睛被遮住了,看不見盛蕭趴在他身上性感的身姿,也看不到盛蕭的額頭浸出的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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