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劍到底遺落到哪個地方誰也不知道,他們也隻能盲目的在各個地方尋找其蹤跡,目前他們所尋找的地方都是三尊憑著記憶分析出大概會遺落的位置。


    他們這一次去的地方叫寰海城,這裏距離青崗宗五千裏,是一個在海上的一座島嶼上,寰海城的人不受於任何人,他們有自己的城規,也隻聽命於寰海城的城主。


    據說這位城主是海裏的人魚修煉成人的,城中也居住著不少的人魚。


    凡人大肆捕殺人魚,但在寰海城裏人和人魚可以和平共處,甚至是收留了不少受到迫害的人魚。


    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傳聞。


    可當他們走進寰海城的時候才見證了那傳聞也不一定全是假的。


    其中還是有些偏差的,比如寰海城絕大部分都是人魚,看到的人類寥寥無幾,從上島到進入寰海城的一路上他們見到的也不足十人,且絕大部分都是老人,幼童三人。


    要說該怎麽區分人類和人魚還是很好區分的,這裏他們並沒有刻意的掩蓋自身的特征,男人魚雙耳是藍色的魚鰭,而女人魚則大多是紫粉或粉色的魚鰭。


    許是他們四人初次上島,一路上碰到的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他們,小聲的探討他們一行人的來意,對於修行者來說這些話自然是落入了他們的耳朵裏。


    不知道是不是自想多了,可自從進入寰海城過後就感覺到了一股異樣,曦瑤警惕的看著四周小聲的詢問:“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裏怪怪的。”


    “是有一點,總覺得有一股視線在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莫說是她察覺到了一股異樣,連蘇念笙自打進入寰海城後就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烈的視線在盯著他們,卻始終無法找到那股視線到底從何而來,至少不是從街道所遇到的人魚身上來。


    還未等他們弄清楚那視線從何而來,遠處就來了一隊寰海城的護衛隊直奔他們而來,起初還不知是衝著他們來的還想讓他們先行,不曾想他們徑直走到他們的麵前停下。


    站在最前麵的是寰海城的金海將軍,他隻是簡單的掃視了一眼便知他們四人是話語權最高的人,對著蘇念笙行了一個他們寰海城的禮,語氣很是客套的說:“我們城主要見你。”


    沒有說要見你們,而隻是單單的一個你字。


    衝著她來的。


    還未等蘇念笙做出反應,北溟若就先做出了一步反應將她擋在身後,視線一下子就隻看到了他寬厚的背影。


    連曦瑤也下意識的往她身邊靠近了些,平日裏毫無人情味的淵澈也不動聲色的防備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蘇念笙隻能表示到也不至於此,她還沒到那種有一點風吹草動就需要被保護的弱女子。


    之前她靈脈有損靈力暫時被封還說的過去,可她現在修為境界都在他們之上怎麽還這般。


    思前想後得出一結論,就是他們還未適應她已經好了的事實。看來得找個合適的時候同他們說一下這個問題才是。


    輕輕拍了拍北溟若對肩膀示意他讓開。


    得到她的指示北溟若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左右也傷不著她。


    蘇念笙終於看到了來人,禮貌的問:“不知你們城主找我何事?”


    金海搖了搖頭說:“城主找你有什麽事我等尚不知,還望笙峰主立刻同我走一趟。”


    對於金海直接叫出她的稱唿四人都有些意外。


    雖說知道笙峰主的這個名號並不奇怪,可怪就怪在他們一眼就認出了誰是蘇念笙,同行的可還有曦瑤,問都不問一下就認出了著實有些奇怪。


    況且遠在離青崗宗五千公裏還是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島上。


    蘇念笙的第一想法就是他們定是在哪裏見過她,不然不可能一下就認出了她。


    蘇念笙對著曦瑤單獨傳話:“我來過寰海城?”除了他們見過她的麵貌,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來過這裏,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沒來過這裏,有可能是原身來過這裏,對於原身有沒有來過這裏,最清楚的想必也隻有曦瑤了。


    曦瑤看了她眼便知她問的是什麽,迴道:“你失憶之前絕對沒有來過這裏,你壓根就沒下過山。”


    那便這樣一種可能,他們見過她。


    結束對話,蘇念笙說:“待我安頓好他們後便隨你去。”


    話音剛落,金海便說:“這就不必笙峰主操心了,我們城主早已安排妥當,會有人帶他們安頓下來。”


    顯然他口中的城主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也早就知道他們會來。


    蘇念笙側身同曦瑤說:“那我便和他們去一趟,你帶著阿若和淵澈先安頓下來。”等人都離開後你先去查看一下寰海城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打探有沒有混元劍的消息。


    說這話的時候蘇念笙朝著她使了一個眼色,後麵那段話是隻說給了她一人。


    曦瑤立刻會意,清楚的知道她是非去不可的,點了點頭道:“師姐放心,我們照顧好他們的。”


    “師姐一個人我不放心,我還是和師姐一起去吧!”北溟若忽然開口要和蘇念笙一起去,著實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畢竟平日裏他最清楚即使是蘇念笙沒有把話說出來,他也知道她想要做的是什麽,雖然方才和曦瑤之間的對話沒有露出什麽,其意思還是很明顯。


    聽到這話金海說:“城主隻見笙峰主一人。”


    “自然。”隨後對著北溟若說:“阿若聽話,你跟瑤瑤先去安頓好,師姐晚些便來。”


    “可是……”


    “聽話。”蘇念笙打斷他的話。


    見她臉上有些不悅,北溟若才不情不願的說:“那好吧,師姐可要早些迴來。”


    “嗯。”臉上的不悅一掃而過,這大概是她第一次對著他露出這個表情,可當著金海的麵還是得做的對他不悅,想著等迴來了在好好的同他道個歉。


    對著金海說:“煩請帶路。”


    金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跟在他身後的兩隊護衛隊讓開路站在一旁,蘇念笙從容的跟著金海離去。


    兩隊護衛隊其中一隊留了下來,另一隊則跟著金海離開。


    留下來的那一隊帶著三人去了一處行宮安頓。


    待人都離開後,確定無人監視他們過後才離開行宮分開行動。


    因他們是護衛隊親自送到行宮,被好些人瞧見了,尤其是城主身邊最親近的金海將軍都親自來請人了,所以隻當他們是城主請迴來的客人,對於他們在寰海城活動也沒什麽好奇的。


    金海帶著蘇念笙走過三座金碧輝煌的行宮才抵達了主殿,與其它行宮有所不同的是這裏除了金碧輝煌也不似其它行宮,沒有誰會把一個好好的主殿打造成一個冷泉,甚至是還有假山,從外麵引水進來從假山上緩緩流下來。


    自認為自己的浮生殿已經是青崗宗最奢侈的了,沒想到這寰海城的城主比她還奢侈,果然人外有人,她充其量也隻能在青崗宗裏最奢侈。


    宮殿飄動著輕盈的水墨青藍的流光銀沙,給這座水宮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走到最裏麵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被流光銀沙遮擋的一個身影,輕紗飄動隱隱約約的就看見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子,水下還時不時露出波光粼粼好看的魚尾。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美人魚嗎!


    雖然看不這麽清楚,但還是猜測出了此時此刻能在這座奢靡的宮殿裏的大概就是那位要見她的城主了。


    要是了解蘇念笙的人站在這裏的話,怕是一眼就能看出來蘇念笙的眼裏的興奮,不是即將見到寰海城的城主的興奮,而是即將見到傳聞中的美人魚的興奮。


    別說,還挺激動的!


    即便是蘇念笙的內心已經激動的不成樣子,麵上還是沒有流露出任何有為她人設的樣子,她要有作為青崗宗二師姐的樣子,雖然這樣很累。


    金海對著輕紗後坐在水中的人行禮,“城主,你要找的人我帶來了。”


    裏麵的人隻是輕輕抬手揮了一下,連聲音都沒出,金海便轉身離開了,留下了蘇念笙和那位城主。


    待金海離開宮殿關上門後,原本被遮擋的輕紗自動的朝著兩邊滑去,露出了一直藏在流光銀沙後的男人。


    看到的第一眼,蘇念笙就被水中的男人吸引,姣好的麵容下散發英氣,黑黑的長發披在身後,發尖落入水中被打濕,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魚鰭是青藍流光的顏色,還微微的帶著細閃好看極了。


    一時之間看愣了神。


    “笙峰主這樣一直盯著我的身子,莫不是饞我身子了?要是饞了我也是不建議陪笙峰主共度春宵一刻的。”


    慵懶的聲音帶著調侃將蘇念笙的思緒拉了迴來,驚覺方差失態,垂眸一笑道:“沒辦法,誰讓我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好看的魚尾呢,要是能做成一件好看的流光裙。”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


    聽到這話,川嶼瞬間感覺水下的魚尾生疼,像是被活寡了一樣,不自覺的把魚尾變迴了雙腿,連原本光著的上半身都穿上的衣服,還一臉擔憂生怕被占了便宜一樣扯了扯衣服,仿佛方才調侃蘇念笙的不是他。


    “你,堂堂青崗宗的笙峰主怎麽……怎麽這……這般殘忍,你們,你們青崗宗不是最,最講究的一個要愛好和平的嗎!”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絲毫不見方差的模樣。


    “喲,連這點都清楚啊!看來沒少做功課嘛。”蘇念笙瞬間來了興趣,恐嚇道:“但難道你沒打聽清楚嗎,我蘇念笙可不會守那些宗規,你的魚尾我看上了想要做一條流光裙,不知城主打算是自己割愛送給我呢還是要我親自動手?嗯,我已經好久沒都過手了,手上大概也沒個輕重,要不還是城主自己動手吧!”


    川嶼像是一隻被炸毛的貓咪,可惜他是一條魚。


    “蘇念笙!”川嶼不淡定的從水裏跳了出來,一離開水他身上被打濕的頭發和衣服瞬間變幹,“你簡直太殘忍了!”


    蘇念笙沒忍住的笑出了聲,道:“嘖,這就殘忍了?看了你還沒見過更殘忍的事情。”


    說罷做出要動手的姿勢,嚇得川嶼防備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讓本來就隔著水池的二人距離更遠了些,還企圖喚醒她的良知,“你師弟師妹還有師侄可還在我手裏,我勸你還是老實點。”


    蘇念笙挑眉的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見她放下手,川嶼挺直腰板像是拿捏住了籌碼一樣,大言不慚的說:“我知道你很厲害,外麵的人都快把你吹上天去了,可這裏是寰海城,即便你能殺了我離開,你也不可能全須全尾的帶走他們。”


    蘇念笙點點頭,川嶼還以為她怕了,結果沒想到下一秒她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柔柔弱弱的說:“可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我去救啊!要是我現在傳信給他們說我在你這兒受了欺負,怕是不一會兒他們三人就把你這宮殿給拆了。”


    “我可不是嚇大的。”


    “那要不試試?”


    “有話好好說,何必動粗。”


    能屈能伸是條漢子。


    “所以你是打算這樣跟我講話嗎?”蘇念笙指了指她和川嶼的距離,又指了指他們中間還隔著一水池。


    川嶼諂媚的笑道:“那能啊!笙峰主請。”


    對於他這一會兒叫她笙峰主一會兒叫她大名已經沒話說了,隨便吧,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


    兩個人對立而坐,宮殿裏也沒有個什麽侍女,川嶼倒是很索性的自己給他們二人倒茶水。


    方才說的有些口幹舌燥,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潤潤嗓子,問道:“不知城主找我來所謂何事?”


    “川嶼,我叫川嶼。”他沒有第一時間迴答她到底找她有何要事,而是告訴她自己交什麽,“叫我城主乖不好意思的,還是叫我川嶼吧,反正我們年歲應該差不多。”


    起初她還在很淡定的喝茶,但聽到他說他們的年歲應該差不多時,剛喝進去的茶水一口噴了出來。


    什麽叫差不多,明明差很多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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