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去石洞的園子裏,隻要有的傷藥,全采了迴去。


    看著卿安隻剩半截的尾巴,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氣他為什麽要亂跑。實際上,除了給他處理傷口外,一句罵他的話都說不出來。


    也怪自己,為什麽沒有看好他們。


    “他這是怎麽受傷的?”就是玩鬧受傷,也不該是半條尾巴都斷掉吧?


    “被黑虎咬的,我趕上了。”


    卿清咂舌,黑虎啊,崽子們能活著迴來都是萬幸。


    小崽子疼得可憐,她撒了一點麻藤粉上去止痛,再給他敷藥包紮傷口。


    他跑了這麽久,又疼了這麽久,還流了這麽多血,現在不疼了,困頓得眯著眼睛要睡覺。


    他蜷曲著身子,小小的一隻,顯得虛弱又可憐。


    疼是暫時的,可是這半條尾巴是永遠的失去了,以後他都會帶著這半條尾巴過日子,他還那麽小......


    卿清看在眼裏,心裏更疼。


    “首領,黑虎帶迴來了,我放這兒了。”獸人在門外說著。


    “你拿迴去吧。”


    這黑虎留在家裏,隻會讓崽子害怕,黑虎肉卿清也不吃,還不如給他帶迴去。


    看得出來,他是幫忙找崽子的,這黑虎當是謝禮也合情合理。


    “謝謝首領。”獸人連聲道謝,這可是黑虎肉呢。


    其他不說,光是這張獸皮,都是極好的東西。


    這隻黑虎,是他們的心頭之恨,也是崽子們的童年陰影。


    雲漾為卿安舔著毛,她始終自責,要不是自己要去找阿父,要不是自己摔倒,阿弟也不會丟失尾巴。


    “漾漾呢,你有沒有哪裏受傷?”卿清擔憂地問道。


    剛才看卿安受傷嚴重,一門心思都撲在他上麵去了,雲漾在一旁不吭聲,一時還沒有顧及她。


    “阿弟,阿弟疼。”


    “阿弟現在不疼了,你呢,疼不疼?”


    卿安的傷口一眼能看見,雲漾被黑灰色的毛遮住,根本辨別不出她受傷沒。


    “疼。”她抬起磕到的腿。


    卿清手心托著,小心扒開她的狼毛,看見關節上的傷口,像是磕破的。


    為了不讓她疼,卿清還是撒了一點麻藤粉末,再上藥。


    火鍋已經準備好了,不過誰也沒有心情吃,雲漾貼著卿安,也睡著了。


    卿清讓雲諫把熬好的底料倒掉,把鍋洗幹淨。


    “就倒掉嗎?多可惜啊。”


    卿清緊盯著睡著了的崽子,遲鈍地擺擺手,“倒了吧,吃不下去,崽子受了傷,吃這些也不好。”


    要不是做這頓火鍋,她就不會讓崽子偷跑出去,也不會發生一係列事。


    “好吧。”


    他洗了鍋迴來,卿清用切好的肉煮了肉片湯,與雲諫一起,草草地吃了個晚餐。


    煮肉片湯花不了多少時間,等崽子醒了再煮新鮮的。


    卿安的尾巴漸漸地結了痂,痂再慢慢地掉落,雲漾心中有愧,看著阿弟禿了的尾巴,無法釋懷。


    隻要是阿弟想的,她都無條件滿足。平日愛和卿安打鬧著玩兒,現在也讓著,喜歡給他舔舔毛。。


    卿安覺得阿姐變了,什麽都順著自己,可是他還是喜歡以前那個阿姐,那個和他打打鬧鬧的阿姐。


    他慢慢明白,阿姐是因為自己尾巴的事,才變成這樣。


    他的尾巴已經不疼了,在阿姐麵前也從未提過尾巴的事,他真的不在乎。


    可是阿姐還是在乎。


    卿清軟綿綿的,任由他抱著自己迴去,憂心忡忡問道:“你說,漾漾不會是心裏嚇出陰影了吧?我覺得她好像有心事,也不像以前那麽活潑了。”


    “或許是吧。小崽子忘性大,帶他們玩點新鮮的,轉移下注意力,興許能好。安安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去吧。”


    “想法挺不錯,但是有什麽新鮮的事能做呢?”


    卿清想了一圈,山上能玩的都玩遍了,真沒什麽新鮮事能做了。


    “明天帶他們去打獵吧。”


    “打獵?他們還這麽小,會不會早了點?”


    “沒有早不早之說,打獵當然是越厲害越好,隻要他們感興趣,牙剛長出來就能學了。”


    卿清笑逐顏開,“也是,他們阿父這麽厲害,要是崽子不厲害些,豈不是丟了他們老父親的臉?”


    前半句雲諫聽得還很舒坦,後半句聽得他咬牙切齒,“嫌我老了?要不要迴去再試試我老沒老,嗯?”


    卿清晃晃腿,反抗。


    “又不是這個意思,快迴去吧,待會兒崽子醒了,找不著人。”


    雲諫哼了兩聲,“哪家好崽子大半夜還醒?”


    兩人默契的不再說話,雲諫的步伐加快了些。


    第二天早上,雲諫握著弓,一邊肩膀上搭著一隻崽子,看向屋裏,等著卿清出來,四人一起上山去。


    說是帶他們打獵,實則是射中獵物,讓他們去叼迴來。


    然而,光是這樣,就足以讓他們興奮好久,仿佛這真的是他們抓住的。


    他們對雲諫手上的弓箭更感興趣,嚷著要試試。


    雲諫挽弓坐到地上,給他們看手裏的弓箭,“你們都還沒有手,拉弦也拉不了,怎麽試呢?”


    他看著卿清,甜蜜地笑了笑,“這把弓是你們阿母給我的,等你們化了形,阿父和阿母給你們一人做一把新的。”


    這把弓是他和卿清一起做的,以前他想著要把它留給崽子,但是現在有兩隻,給誰都不好,倒不如給他們一人做一把新的。


    卿清也附和道:“是呀,今天你們就先看看阿父是怎麽用的,好不好?”


    小狼崽看看阿母,又看看阿父,最後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有些嫌棄。


    怎麽還不長出手來?


    他們第一次認識到自己和阿父阿母的不同,也第一次對化形這麽渴望。


    如果說此時他們化形的想法達到高峰,那麽白雨的化形,令他們的渴望達到最高峰。


    在漫天大雪飄飛的冬季裏,獸簾被猛然拉開,冷風裹挾著雪花迎麵撲來。


    就在這時,一個白嫩的小男孩,光裸著身子跳進屋裏。


    卿清愣了愣,看著麵前這個陌生的孩子,又覺得他的長相有些熟悉。


    “你......你是白雨!”


    錯不了了,眼前這個孩子,既像白月,又特別像忍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獸世重生,情敵太多狼夫哭唧唧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扶我起來接著寫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扶我起來接著寫並收藏獸世重生,情敵太多狼夫哭唧唧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