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諫!”卿清瞪著雙眸,看著欠了吧唧的他。


    都多大的人了,要不要這麽幼稚?


    雲諫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被罵了心情也沒有受到影響,淡定自如地越過卿清,去放工具的角落裏搗騰著什麽東西。


    不一會兒,角落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卿清氣一下就過了,聽著裏麵傳來的動靜,好奇心被勾起。


    “你在弄什麽呢?”


    “別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雲諫神神秘秘的,甚至挪動了一下身體,擋住她的視線。


    卿清轉過身去,繼續泡冷水,她才把手拿出來一小會兒,就又火辣辣的。


    她瞥了一眼裝滿辣椒的罐子,這還真有點猛啊。


    可惜沒有冰塊,有冰塊會好很多。


    雲諫的動靜漸小,卿清沒有在意。


    突然,她覺得有東西勒上自己的脖子,她驚恐中一把抓上脖子上的繩子。


    “別扯!”雲諫握住她的手,他緊張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聽見雲諫的聲音,卿清放下心來。


    他總不會把自己勒死吧?


    咦?項鏈?


    卿清摸到繩子上有顆圓圓的東西,她探究地低頭看去。


    她本以為是顆果核或者什麽圓圓的小石子,這一看她驚住了。


    雲諫調整好繩子的長短,滿意的在她身後打了一個死結,這樣,她就不會摘下來了。


    “這個是......珍珠?!!”


    卿清手指捏著,凝視著那顆珍珠,神情震驚而專注,都忘了手上火辣辣的疼。


    珍珠有葡萄大小,它的色澤白中透藍,如同初升的月光灑在靜謐的海麵上,泛起一層淡淡的藍暈。表麵光滑如鏡,光澤柔和而迷人,如同晨曦中的露珠。


    “你喜歡嗎?”雲諫坐到她對麵,淡淡地笑著看她。


    卿清喜歡的不行,她的目光都被這顆珍珠吸引,就連看雲諫仿佛都更含情脈脈了。


    “當然喜歡!你怎麽知道這個東西的?”在這個世界裏,珍珠可能是毫無用處的東西。她好奇不已,雲諫是怎麽知道這個東西的?


    “我阿母曾經很喜歡這個,帶我去過。”雲諫撐著臉,眼裏溫柔的能出水,“你喜歡就好,我敲了這麽久的殼,這顆是我最滿意的。”


    這顆珍珠的色澤、大小、形狀都堪稱完美,雲諫上午去敲了一堆河蚌,才得到這一顆滿意的。


    “怎麽?這都不親我一口?”雲諫挑眉看她,她隻顧著欣賞珍珠,把他給冷落了。


    聞言,卿清抬起手臂掛在他脖子上,吻了他一下。


    “卿清,你手怎麽了?”雲諫摟著她的腰,剛想加深這個吻,突然瞟到她握住珍珠的手心紅彤彤的,他拉過她的手查看。


    “我剝了辣椒,被辣了。”卿清實話實說。


    “疼不疼?我給你吹吹。”雲諫心疼地捧起她的手,鼓著腮幫子吹氣。


    她的手本就火辣辣的疼,碰些涼的會好很多。然而他的氣息熱熱的,被他這麽吹著......


    “更疼了,我泡泡冷水就舒服了。”卿清抽迴手,放迴水裏泡著。那顆珍珠,冰冰涼涼地貼在她胸膛。


    “你用什麽給我綁的?不會斷吧?”卿清擔憂自己哪天出去,把珍珠弄丟了。


    “長毛獸獸毛,要是掉了我就再去找更好看的。”雲諫一臉無所謂,隻要卿清喜歡,他可以再找。


    他撐臉看著傻笑的卿清,看來雌性之間喜歡的東西都是相通的,他迴憶起自己的阿母,想想她還有什麽喜歡的。


    他哪兒知道,女生喜歡的不僅僅是東西,更喜歡心愛之人送自己的東西。


    第二日,卿清將發芽的紅薯切成更小塊兒,每塊上麵都有幾棵嫩芽,這樣可以種得更多。


    雲諫去部落了,卿清知道他中午會迴來一趟,特意掐著時間,等他迴來澆水。


    果不其然,在卿清還有一點活沒幹完的時候,雲諫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中。他邁著穩健的步伐朝這邊走來,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更加高大挺拔。


    “迴來了?正等著你澆水呢。”卿清看到他,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看已經準備好的紅薯苗。


    卿清建的柵欄不高,差不多隻到她的腰。她關著門,防止狗蛋兒進去,雲諫懶得開門,直接從柵欄上跨過去。


    他剛邁進一條腿,聽卿清這麽說,又縮迴去。


    “我這就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這次澆水顯得更加穩妥和熟練。


    今天太陽比以往都大,曬得人還有點疼。卿清汗流浹背,她種完紅薯,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捶了捶酸痛的腰。


    雲諫扛著浴缸,在土壟間穿梭自如,他光著腳,地上被他壓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部落裏獸人都是輪班製,分成兩批,忙一天休息一天,也就雲諫基本每天都去部落。卿清愣神地看著他忙碌的身影,覺得他肯定是瘦了,不然肌肉怎麽會更加明顯?


    “你迴去歇著,外麵太陽大,我很快就迴來。”雲諫看到卿清已經忙完了,便催促她迴去休息。


    “好吧。”卿清也知道自己在外麵也幫不上什麽忙,而且太陽確實很大,容易曬黑。


    她肯定是不想曬黑的,雖然黑有黑的美,但她覺得自己hold不住。


    雲諫很快就澆完水迴來,還特地把浴缸洗得幹幹淨淨,裝滿了清水。


    卿清感激地看他,還是他貼心呀!


    天越來越熱,她身上黏糊糊的,看著雲諫洗幹淨的浴缸,心想正好可以趁他下午不在的時候洗個澡。


    雲諫坐著休息,卿清拿起獸皮絞水幫他擦汗,一邊擦汗一邊幫他清理背上和胸膛上的汙漬。


    他順從地張開雙臂,看著她垂著毛茸茸的腦袋一絲不苟的給自己擦身體,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輕薄的唇角微挑,增添了幾分邪氣,輕笑道:“那天晚上你不是摸我肚子摸得起勁嗎?今天這麽好的機會怎麽不摸了?”


    卿清聞言耳尖頓時紅透了,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道:“我才不是那種人呢!”


    她隻敢趁人之危的時候摸摸他的肚子,現在這種正大光明的時候她可不敢。


    本以為他都是她的伴侶了,腹肌胸肌那不是想摸就摸?


    奈何他定力不行,她也隻有看看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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