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抬起頭來,“你要一個人去?”


    雲諫自是聽出來她的弦外之音,“我和天同一起去,你病才剛好,就不帶你去了,好好在家休息。”


    他說的有道理,卿清也沒再強求,擰眉叮囑道:“你們就兩個人,可千萬要小心,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好,我會的,我又不是那麽魯莽的人。”


    雲諫因為她的關心感到暖心,可他不知他會被這句話啪啪打臉。


    “我把部落裏的事交給忍冬了,我沒迴來之前你也先去芫華家裏住著,你們想吃什麽告訴忍冬,我讓他給你們送來。”


    卿清笑笑,“他們給什麽就吃什麽,不用那麽麻煩人。”


    “也是,我家卿清做什麽都好吃。”


    雲諫嘴直心快,眼神甜得能拉絲兒,說著說著就要湊過去親她。


    卿清側頭,手擋在他的臉上,他鼻息熱熱地唿在她手心,讓她手心又熱又癢。


    “你這是做什麽?小心鍋裏糊了。”


    “熬的湯。”


    “小心湯熬幹了。”


    “熬不幹的,我就親一口。”


    “我病才剛好,萬一把你傳染了怎麽辦?”


    卿清依舊躲著,不給親。


    雲諫突然坐了迴去,卿清不明所以偏迴臉看他。


    莫不是自己惹他生氣了?


    不料下一秒,雲諫隻用一隻大手便扣住了她兩隻手腕,稍一使勁卿清就像是被拉住線的風箏被他扯了過去。


    “哎——”


    卿清跨坐在他腿上,兩隻手都被他鎖著,動彈不得。她明知自己掙不開卻還是不停地抽著手。


    雲諫不給她逃脫的機會,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脖頸就往自己嘴邊摁。


    他濕濕熱熱的吻一個接一個地落在她脖子上,卿清想要縮脖子,雲諫扣著她脖子的手心略微往上一翻,她被動地仰著腦袋,方便他更深地索取。


    “雲諫~”卿清顫抖著身子,求饒似的喚他,咽了一口唾沫,眼角的淚都被他親了出來。


    他親的明明不是嘴巴,可她卻被他氣息的壓迫感壓得喘不過氣來。


    雲諫並沒有因為她的唿喊停下,他的吻一路向下,在她鎖骨輕啃,用尖銳的犬齒啃磨,又啃又吸。


    然後接著往下......


    卿清招架不住他密密麻麻的吻,軟在他懷裏,就連他什麽時候鬆開了她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她都不知。


    雲諫親了個滿意,野性而不羈的視線落在她既羞且媚的臉上,他唇角一挑,勾起了一個惡意的弧度,


    “我要是想親你,你逃得掉?”


    卿清意識還沒迴籠,被他這麽一問,潛意識的搖頭。


    逃不掉,根本逃不掉!


    雲諫對她的反應很滿意,笑意加深,“肉應該好了,可以吃了。”


    感受到卿清在他懷裏輕顫,他戲謔道:“我是說鍋裏的,馬上就要煮幹了。”


    第二天天依舊還沒亮雲諫就出發,和天同一起前往鷹族部落。


    卿清醒了吃了東西抱起裝狼毛的陶罐就帶著狗蛋兒去找芫華。


    一兩天呢,這可是好機會!


    隻是,芫華見著了她,第一句話就是……


    “呀?卿清,你脖子被毒蟲咬了?”


    雲諫為了抓緊時間,狼不停蹄地趕路,總算是在傍晚時分到了地兒。


    這可把天同累得夠嗆,“首......首領,這就......就是了。”


    雲諫讓他在一旁喘氣兒,自己圍著懸崖底繞了一圈,的確沒有其他的路。


    他也注意到了藤條,順著看去。


    “這就是你說的藤梯?你確定上麵是鷹族部落?”


    “千真萬確!”天同來到雲諫旁邊,打著包票。


    “你上去查看過了?”


    “這倒沒有,但是我碰到了一個鷹族的雌性,她告訴我的!我還看著她從這裏爬上去了!”


    “鷹族部落的雌性?她為什麽會告訴你一個不相幹的人?”


    雲諫剛才觀察了一番,這座懸崖根本就不是懸崖,完全是一座拔地而起陡峭的山。


    除了飛上去和那僅此一條的藤梯,根本沒有別的去路。


    他們把部落建在上麵,說明是極其警惕的,鷹族部落的人怎麽可能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出來?


    雲諫擔心,這也是鷹族部落的圈套。


    天同撓著後腦勺,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那個小雌性要告訴他,但是他又覺得那個小雌性不像是騙自己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給她獵了黑翼鳥吃?”


    騁吉趴在懸崖邊上,順著藤梯望到崖腳。


    昨天那個獸人隻說會來,但又沒說什麽時候會來,她一天都在這守著,就怕自己錯過了他。


    終於,她臨近晚上才發現下麵居然好像來了兩個獸人。


    難道是天同來了?


    她瞳孔放大,死命往下麵瞧著。


    可是她雖然是鷹族部落的雌性,但她總歸是個人,沒有獸人的好視力。


    騁吉手指蜷曲,雙手做成望遠鏡狀抵在自己眼前,這樣能看清楚些。


    好像還真是那個人!


    騁吉差點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想要現在就下去,隻是他旁邊好像還有個獸人?


    她決定再看看情況,卻發現他們居然變成獸形跑走了?!!


    難道是因為沒有等到自己?


    騁吉真想告訴他,自己就在上麵看著他,一直在這上麵等著他呢!


    可是她不能,這樣部落裏的獸人會發現他們的。


    她的視線隨著他們的身形移動,努力想要看清他的獸形。


    隻是隔得很遠,騁吉還是看不真切,隻能感受到他們奔跑的速度很快。


    狼?豹?老虎?


    騁吉不清楚,但她知道,他一定是個勇猛的獸人。


    少女正懷著春,驚覺腳踝卻被人拉住往裏麵拔。


    她緩緩移動腦袋,透過“望遠鏡”看見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兩人四目相對。


    “羽赫,怎麽老是你?”騁吉氣急,他知不知道他壞了自己大事!


    “你一個人在這看什麽這麽起勁?半個身子都在懸崖外麵,多危險啊!”


    羽赫說著也要湊到懸崖邊上看看。


    騁吉急忙起身擋住他,“我就看看風景而已。”


    “你想下去玩嗎?我帶你去。”羽赫被她擋著也不惱,期待地問她。


    “想下去玩,但不想和你一起去。”騁吉從他旁邊穿過離開。


    “為什麽?”羽赫跟上她的腳步,臉上有些受傷。


    “你忘了?你小時候天天讓我帶你下去玩的!”


    “哼!”騁吉往家裏走去,“你帶我下去,卻什麽都不讓我玩,我還不如不去。”


    “我那是擔心你有危險!”羽赫急著和她解釋。


    “那就不去了吧。”和他下去這麽多次,還不如那個獸人帶著自己玩一天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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