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沛樂得歪過腦袋,徑直在李文軒側臉香了一大口。


    「軒哥,我好喜歡這個草棚啊,在這裏乘涼真的太舒服了。」


    李文軒也笑了,沛哥兒突然歪過來親了他一口,他還不知是怎麽迴事兒呢,原來,是喜歡這個草棚。


    他也喜歡這個草棚,小兩口呆在這兒,還挺有意思的。沛哥兒還會主動親他,更有意思了。


    李文軒笑道:「那咱們明日再來。」


    林沛方才探著身子親人的時候就覺得不大對勁,定睛一看,原是褲腰帶被李文軒抓住了,他扭著腰示意李文軒鬆手,李文軒沒搭理他。


    林沛紅了臉:「軒哥,你幹嘛。」


    李文軒正色道:「我怕你看得入了迷,一頭栽倒河裏去。」


    林沛瞥了一眼李文軒,又羞又惱:「我在你心裏就這麽莽撞啊?」


    他注意著呢,距離這水麵還是有些距離的,他是斷斷不可能掉進魚塘裏餵魚的。


    李文軒:「你不莽撞,就是以防萬一嘛。」


    林沛往後退了些,扭著腰示意李文軒,道:「你鬆手。」


    他覺得軒哥抓著他褲腰帶這事兒,真是又羞人又好笑。


    林沛戳戳李文軒,道:「你可以抓我的手的,怎麽偏偏去扯我的褲腰帶。」


    李文軒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以為你要伸手去魚塘裏玩玩水,拉著你的手,你不好玩樂。還是揪褲腰帶最方便了,我一提溜,就能把你給扯迴來。」


    他說還不算,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名,林沛都能從他的動作裏想像出來軒哥是怎麽把他給提溜迴來的,那模樣,指定要多蠢有多蠢。


    林沛氣得輕輕地捶了李文軒一拳,「你以為是抓小雞呢,還一把就提溜迴來了。」


    李文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轉而握住他,「不是抓小雞。」


    同他十指相扣,補充道:「是抓、小兔子~」


    這聲小兔子被李文軒拖出了長尾巴,他一邊說著話,還一邊盯著林沛的眼睛瞧,像是要望到林沛的魂魄裏麵去。


    林沛不自覺舔舔唇,李文軒刻意壓著嗓子叫他,誘人死了。叫喚聲又柔又勾人,低沉的聲音順著耳蝸一路爬,從耳朵一點點遊到心間,經過的地方留下一地酥麻。


    李文軒的嘴角也慢慢揚了起來,兩個人一點點靠近,漸漸依偎在一起。交疊的手越握越緊,他倆就這樣靜靜地挨著,一起看著隨風泛起漣漪的水麵。


    大花耷拉著腦袋趴在一邊兒,低低地哼唧著,又沒人管它了,大花心裏苦,可大花沒地兒說。


    林沛和李文軒坐到黑幕降臨,兩人把大花引到了它的木屋前。


    「大花,你就在這裏守著魚塘啊。」


    「汪汪汪~」


    大花轉身朝著木屋走去。


    林沛眼露欣喜,他還怕大花在前院睡習慣了,現如今不樂意來魚塘邊睡呢。看著大花乖巧地走向新屋子,林沛那叫一個開心。


    李文軒牽著林沛的手,「走吧,咱也迴屋了。」


    「汪~」


    他們才走了沒兩步,大花叫喚著追了上來。


    李文軒冷聲道:「大花,迴去!」


    「嗚~」大花輕輕叫喚著,委屈巴巴的。


    林沛蹲下來憐愛地摸了摸大花的腦袋,「大花,你別追我了,快迴去吧,明早我來看你。」


    大花低低地哼唧著,它淚眼汪汪地看著李文軒,抬著腳步不敢往前邁。


    林沛有些不忍心,抬眸:「軒哥~」


    李文軒不為所動,繼續朝著大花施威,「大花!」


    大花耷拉著腦袋,轉身灰溜溜地挪著步子走迴了小木屋,它一邊走還一邊迴頭看,很是期待林沛能開口叫住它。


    李文軒牽著林沛離開了,林沛一步三迴頭,也很是不舍,大花還小呢,把大花留在這裏,其實他也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他也放心不下魚塘,沒有大花守著,他不安心。因此他又告訴自己,該讓大花學著長大了。


    兩人往前走,然後雙雙在牆角站定,見到大花走進了它的小屋子,李文軒這才捏捏林沛的小手,道:「走吧,明早再來看它。」


    林沛點點頭。


    「軒哥,你是不是也捨不得把大花留在這兒啊。」


    方才還冷臉訓斥著大花,可是現下又捨不得的躲在牆角看,待看著大花窩進了小木屋裏,這才放心地迴屋。


    李文軒沒否認:「嗯。」


    林沛感慨道:「父愛如山吶。」


    李文軒好笑地說:「得,我成狗爹了。」


    林沛也覺得好笑,「那我豈不是狗阿麽?」


    李文軒曖昧地摩挲著林沛的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瞧著有些急不可耐,他道:「嗯,是得給大花生個弟弟妹妹了,是吧,他阿麽?」


    林沛無奈地搖了搖頭,新婚的漢子就是這樣,說兩句就能想到那檔子事兒去。


    他小聲罵道:「無聊。」


    這人一會兒又該叫他學大花叫了,壞死了。


    「一會兒叫你更無聊。」


    ——


    翌日,大花早早就來了前屋,他熟稔地咬住了魏舟的褲腿,想要扯著魏舟同他巡視魚塘去。彼時魏舟正在院子裏洗臉呢,輕聲道:「大花你別急,等我先把臉給洗了。」


    若是往日,大花一定會乖巧地鬆開嘴,可是昨夜它獨自在屋後睡的,覺得有些委屈,現下就死死地咬著魏舟的褲腿,還哼哼唧唧地叫喚著,就跟撒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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