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時競砸了時恪的玩具車,不僅不道歉,還對時恪惡語相向。


    六七歲的孩子可能連“野種”、“私生子”是什麽意思都不懂,卻能把自己從父母嘴裏聽來的詞語用在自己的同齡小夥伴身上。


    都說人之初性本善,可小孩子的惡意,比成年人更純粹。


    時老爺子本以為時競年紀小,家裏突然要來一個跟他年齡相近的兄弟,他有了情緒叛逆,可他迴家後和時文萱說了這件事後,時文萱並未覺得時競的行為有什麽不對,甚至以他為驕傲,告訴他不要因為怕說實話得罪人就不敢說真話。


    時老爺子發現自己女兒的教育方式有問題,讓時文萱正麵引導時競,可時文萱每次都反駁他,認為他們的教育觀有衝突。


    就是從那之後,他將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培養時恪身上。


    雖然時恪的性格未必有多好,但起碼在人前,時恪彬彬有禮,不會遷怒無辜的人。


    原本咄咄逼人的時文萱答不上來時老爺子的問題,瞬間啞火。


    可時老爺子並沒因為她沉默就放過她,繼續追問:“你的兒子你自己管,這話是不是你自己說的?”


    時文萱小聲反駁,“那你也不能真的什麽都不管,帶著時恪去錦城吧?”


    都到了這時候,時文萱還在推卸責任,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教育方式有問題。更不願意接受時競被她養歪了的事實。


    “我為什麽帶著時恪去錦城,你自己心裏沒數?”時老爺子決定不再給自己這個雙標的女兒留麵子,“夏敏我就不說了,她有心理病,不能受刺激,你呢?”


    “你是個正常人吧?”時老爺子目光微沉,語氣嚴肅,“可你是怎麽對時恪的?你告訴時競他跟時恪是競爭關係,時恪是來跟他搶他在時家擁有的一切的。你教時競在學校裏孤立時恪,縱容時競在學校裏到處宣傳時恪“私生子”身份的時候,你怎麽不想想你是時恪的親姑姑?”


    時老爺子說到氣憤處,一張老臉漲紅,“那時候時恪和時競才幾歲?八九歲?”


    時文萱狡辯:“可我說的也沒錯啊,時競跟時恪就是競爭關係。”


    時老爺子想給她一耳光,讓她清醒清醒,可揚起手卻遲遲未落下。


    “你可以說孩子小不懂事,童言無忌,可後來呢?”時老爺子垂下的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手指微微顫抖著,“我和時恪在錦城生活了五年,再帶他迴來時,時競和時恪都是半大的小子了,已經懂事了,可你兒子做了什麽?”


    “在學校帶頭霸淩時恪,糾結社會閑散人員圍毆時恪。”時老爺子閉了閉眼,有些說不下去。


    時文萱絲毫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理直氣壯的偏袒時競,“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時競是過分了點,可時恪不也什麽事兒都沒有,還活的好好的?”


    這一次,時老爺子揚起的手狠狠地甩在了時文萱臉上。


    他被時文萱氣得渾身發抖,“時恪現在活的好好的,是因為他自己有能保命的本事,不是你和你兒子推卸責任的借口!”


    “你別忘了,當年要不是我又把時恪送出國,就憑你寶貝兒子當年做的那些事,他早就被時恪弄死了!”時老爺子失望的閉上眼睛,多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時文萱這個蠢貨。


    都到了這時候,她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一味地縱容時競挑釁時恪。


    恐怕他們娘倆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當年就不該送時恪出國。


    太安逸的生活,讓時文萱和時競母子倆的腦子都離家出走了。


    他們早就忘了時恪本就不是善男信女,他骨子裏的本性是睚眥必報,絕對不吃半點虧。


    就時文萱這種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蠢貨,是怎麽覺得自己能成為時代集團的掌權人,又是什麽給她的勇氣,讓她覺的她培養出來的小心眼兒兒子能擔大任的?


    時文萱被時時老爺子這一巴掌打蒙了,耳朵裏嗡嗡作響,根本聽不進去時老爺子都說了什麽。


    她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


    “爸,你為了那個私生子打我?”


    “私生子私生子,時恪沒名字嗎? ”時老爺子緊緊咬著牙關,“你再不清醒一點,就算我不打你,你和你的寶貝兒子早晚丟在你最看不起的私生子手上!”


    聽出老爺子話裏暗含的警告,時文萱心驚。


    可她根本顧不上思考時恪的底氣從何而來,挨了一巴掌的臉上疼的同時也激化放大了她內心的恨意和不甘。


    “那就讓他放馬過來。”時文萱捂著臉咬了咬牙,恨恨道:“我倒要看看,他怎麽弄死我們娘倆!”


    時老爺子一看她這樣,就知道他說的那些話時文萱根本沒聽進去。


    好言難勸該死鬼。


    他一把老骨頭未必能活到時文萱和時競母子倆下場淒慘那天。


    時老爺子擺擺手,“你迴去吧!”


    時文萱沒動。


    時老爺子看她一眼,“怎麽,還得我送你?”


    時文萱放下捂著臉的手,頂著一張狼狽臉,“時競的腿讓時恪踹斷了,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


    時老爺子:“……”


    他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明明她以前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現在變得這麽蠢?


    “要不你去問問時恪?”時老爺子起身叫傭人進來打掃衛生。


    時文萱討了個沒趣,但還得嘴硬:“問就問。”


    時老爺子:“……”


    明知道她不會在時恪那討到好處,時老爺子卻沒提醒她。


    提醒她有什麽意思呢?


    他今天晚上已經說了那麽多,可她卻揣著明白裝糊塗。


    時老爺子坐在床上,叫了護工過來詢問夏敏的情況。


    夏敏還能有什麽情況,護工連鎮靜劑都用上了,這會已經睡著。


    時老爺子睡不著,拿著手機猶豫再三,給時恪發了條信息。


    時老爺子:“你在哪兒呢?”


    時恪這會正坐在陸歲歲翠湖公館的房子裏的沙發上,把陸歲歲抱在腿上親吻。


    聽見手機響,他有些不耐煩,一手掐著陸歲歲的腰,一手拿起手機,直接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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