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知道丁原出事的時候,陸歲歲不是沒懷疑過時恪。


    鶴樓和蘇昭說時恪下手太狠。


    但她當時怎麽說的?


    她說他要是不狠點,也活不到今天。


    而且她也在電話裏問過他,他當時雖未正麵否定事情是他做的,但他說他是守法好公民。


    結果呢?


    狗東西,竟然忽悠她。


    時恪微仰著頭看她,目光沉沉。


    他不怕被她知道自己陰鷙狠厲的一麵,就怕她知道他的不堪後,會害怕,會逃離。


    他輕歎一聲,嗓音沙啞,“害怕嗎?”


    陸歲歲搖了搖頭,“我是不怕的。”


    時恪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牽強,“怕也沒關係的。”


    “我真的不怕。”陸歲歲額頭輕輕碰了他高挺的鼻梁一下,“隻是有些擔心,萬一時競知道是你搞的鬼怎麽辦?”


    “他沒那腦子。”時恪嘲弄道:“他那麽自負一個人,他寧願相信什麽意外巧合,都不願意接受我出國五年在j城還有人脈這個現實。”


    時競受他媽時文萱影響,驕傲又自大。


    總覺得自己的時家血脈更純正,比別人更高貴,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尤其是在麵對時恪的時候,時競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時恪見不得光的私生子身份,這樣時恪就沒有資格跟他爭時家唯一繼承人的身份了。


    可時競和時文萱都忘了,雖然時恪不是夏敏和時守業的婚生子,但他確實是時守業唯一的兒子,且是被夏敏承認的存在。


    時恪不僅上了時老爺子的戶口本,還進了時家的族譜。


    時老爺子更是默認時恪才是時家唯一繼承人。


    至於時競,時老爺子的態度更明確了。


    外孫子可以進公司,但沒必要進入重要部門。


    這也就是為什麽時競比時恪早進入時代集團一年,卻還沒有養成自己勢力的重要原因。


    偏偏時文萱和時競母子倆看不清現實,時老爺子也不提醒,就看他們倆蹦躂。


    在老爺子眼裏,不管是時文萱母子針對時恪,還是夏敏對時恪心理上的虐待,又或者時恪給他們的“迴禮”,隻要不傷及對方性命,那些無傷大雅的手段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心使得萬年船,你也不能保證所有環節都不出錯。”陸歲歲一隻手摸在他頭頂,“下次再有這種事情,能用錢解決的就別動手。”


    時恪盯著陸歲歲看,眸色幽深,“好。”


    “畢竟我們是讀過書上過學的文明人。”陸歲歲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包括陳睿,胖揍一頓固然解氣,但根本沒解決任何問題。”


    “我們得用智慧讓他們長記性。”


    時恪輕挑眉梢,“所以歲寶的智慧是?”


    陸歲歲彎唇,“不是說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別動手嗎?”


    時恪突然把陸歲歲放下來,臉埋進她頸窩裏,悶聲道:“好,我聽你的。”但是你能不能別離開我?


    後半句話時恪沒明說,但陸歲歲懂。


    她拍了拍時恪的背,嗓音輕柔,“我不怕你手段髒,也不怕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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