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季誠下班迴來,就在院子裏挖坑屯沙育了種。


    喬安安的主業是看孩子,在老大不哭老二哭,老二不哭老三哭中,幾天過去了。


    可家屬院的房子鑰匙還沒拿到,季誠去催陳所長,陳所長才說明了原因。


    原來那家人口多,三個孩子,最小的都上小學了,肯定要分房睡,上一家調走後,家裏的女人就要了鑰匙,說是借住。


    這一借就是大半年,都借成自己家的了,連中間院牆都扒了一個口子,兩家合一家了。


    這突然安排了一家人來,“搶”他們家房子,好比從嘴邊搶肉,肯定是不樂意呀。


    又聽說季誠是本地人,迴家就隔著三裏地,那家人更不樂意了,有地方住還跟他們搶房子,這像話嗎?


    這幾天,聽說這家的女人正向上級反映情況,無非是季誠多搶多占。


    季誠直接爆了粗口,“去他媽的,老子在前線打仗,他怎麽不攀比我多搶多占?房子是按照規定,組織分配給我的,我憑什麽不要?你跟他遞個話,我再寬限三天,三天以後再不騰出來,我就告他多侵多占,屁本事沒有,屁話還一大堆。”


    雖然是剛剛共事了幾天,陳所長可算是知道了自己這個搭檔的脾氣了,重行動輕言語悶聲幹大事的人。


    剛來就把木子書記的小舅子幹了,還讓木子書記有苦說不出,也算是有幾扳斧子。


    何況季誠還有軍功在身,比他這種按步就班升上來的更有優勢,這種人得好好處著。


    “別急別急,我幫你協調,應該很快的。”


    待在家裏的喬安安對此一無所知。


    從過年那次下了雪,就再也沒有正兒八經下過雨,今年鐵定是遇上了春旱。


    地裏不能下種,隻能等了。


    高月英去地裏挖菜喂兔子,經過這裏就進來坐坐。


    喬大娘叮囑的,大房最能入二房眼的,就是自己這個兒媳婦了。


    高月英可沒有婆婆那麽多的花花腸子,她是老實又不是傻,她就是想跟二房親近。


    “今年天旱,連野菜長的也小,想挖點薺菜,沒怎麽長就沒挖。”


    喬安安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後世的荊棘茶、布布丁茶、劉家嘴茶,還有刺刺牙艾蒿蛤蟆草,都是價格昂貴,還有藥用價值的好茶。


    守著金山銀山,送上門的生意,她要是不做,豈不是傻?


    “嫂子,明天你還上山嗎?”


    “去啊,這些就夠那一窩畜牲一天吃的,明天不去,它們就得餓肚子。”


    “那我跟你一起去。”


    季母在院子裏聽見了,就問喬安安,“安安,你準備上山幹啥?咱家就幾隻雞,喂點爛白菜葉子就行。”


    高月英也勸說:“弟妹,西山可高了,你又沒上過山,別去受那個罪了。”


    “就因為我沒去過,我才想去觀觀景,不去最高的地方。”


    季母也想過了,兒媳婦在河市的時候,可是做生意的,現在讓三個孩子贅住了腳,出去散散心也好。


    下午,喬柳青下集後就來了,跟喬安安說話,還給喬安安帶了一大把紅薯幹。


    喬安安笑著接了,“我就愛吃這個,前年我兩個媽都曬了,當了一冬的零嘴。”


    去年兩個媽都沒得空,所以就沒吃上。


    喬安安突然靈光一閃,紅薯幹也能賺錢啊?


    她有著後世的眼界和頭腦,放在農村還未開放思想的年代,不等於她長著一雙抓錢的手?


    喬柳青笑著說:“你要是愛吃,我家裏還有,再給你拿。”


    季母在院子裏洗衣服,季倫走了進來,蹲在她麵前說著什麽。


    喬安安看了喬柳青一眼,要是她沒看錯,她這個堂妹的臉好像紅了。


    季誠說這倆人看對眼了,喬安安還不怎麽相信,現在她信了。


    季倫沒待多久就走了,季母洗完衣服,擦幹淨了手,就走了進來。


    “柳青啊,你和季倫是真的?”


    喬柳青的臉騰一下子就紅了,跟染的紅雞蛋差不多。


    “大娘,是真的,季倫雖然沒爹沒娘,但他勤快,知道掙錢,心眼還好,幫了我不少。”


    以前,兩個人就是一個莊上的人,算認識,見麵能打個招唿,能叫上來名字。


    兩人真正走的近是從去年春上,趕四集的都知道,搶位置,同行使絆子的事,是常有的事。


    怕你生意好,笑你生意不好。


    喬柳青就遇上了這麽一個同行,她賣的多掙的多,她這邊圍滿了人,同行那邊卻是大不如她。


    那家的婆娘就開始使絆子了,有幾個小混混就在喬柳青的攤子前轉悠,流裏流氣的樣子,誰看見不得往一邊躲?


    這麽一來,喬柳青的攤子就冷清了。


    隔壁的婆娘幸災樂禍看著她的時候,喬柳青就明白了,肯定是這個死女人做的,看她掙錢了。


    喬柳青不想坐以待斃,等下集了,她就守在半路上,看見那女人來了,攔住車就把她扯了下來。


    打服了就老實了,不老實是因為沒挨打,沒打服。


    喬柳青連牛都能使,可想而知她的力氣大不大,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喬柳青的對手。


    但是人家還有一個人,賣衣服的是兩口子,女人挨了打,男人肯定要上的。


    喬柳青再彪悍,以一敵二肯定敵不過,也怪她被氣憤衝昏了頭腦,考慮的不周全。


    就在這時,季倫剛好走到這裏,男人打女人不像話,兩個人打一個人更不像話,打的還是木蘭村的女人,那更更不像話了。


    季倫把車一扔,就加入了進去,有了他的助力,喬柳青反敗為勝,把兩口子打服了,向他們賠了禮道了歉,表示以後再也不敢了。


    公平永遠在拳頭下麵。


    經過了這件事,同行兩口子老實了,再也不敢使絆子,而喬柳青和季倫就熟悉了,路上還能有做個伴。


    季倫這個人,除了成分不好(如今也不講究成分了),人長的很周正,勤快,熱心,也不是像別的光棍那樣,今朝有酒今朝醉,掙仨花倆。他也不鑽女人堆裏,開帶顏色玩笑,見著女人走不了道。


    季倫是個正經人,就是和喬柳青,他也是有一說一,不占女人便宜。


    漸漸的,喬柳青發現自己喜歡上他了,要是能嫁給這樣的人,總比親爹親媽做主,嫁給哪家的阿貓阿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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