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日子裏，蘇果果無法再像以前那樣住在家裏，蘇安康也不能隨心所欲地見到女兒了。這種角色的轉換，讓他感到無比酸澀。
嫁娶之事便是如此，男方家庭迎來新人，滿心歡喜；而女方家庭卻缺失了一員，滿心失落。
女方的父母，往往就是在這種喜慶熱鬧的氛圍中，默默體會著這種感受。
古代的嫁娶與現代還是不一樣的。
古代交通不便，女兒若是遠嫁，恐怕幾年都難以相見一次。有些出嫁的女兒，甚至長達十幾載都無法迴到娘家探望一眼。
在古代，就是嫁得離家較近，頻繁地迴娘家也會遭到他人的指指點點。在這種觀念下，人們普遍認為出嫁後的女兒不應經常返迴娘家。而且，若總是往娘家跑，恐怕很多古代的婆婆都會對此表示不滿。
別說是古代，就是在交通便利的現代，遠嫁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蘇安康靜靜的坐在廊下，緩解著心中情緒。
李紅梅了解自己的丈夫，她迴到後院尋到蘇安康，輕聲寬慰了他一番。
蘇安康還是很理智的，知道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是不允許他把這份傷感拿到人前的。否則，旁人或許會產生誤解，誤以為他並不願意將女兒嫁出去呢！
很快，蘇安康便收斂了情緒，夫妻倆攜手去招待賓客了。
蘇果果的婚禮順順利利、熱熱鬧鬧的結束了。
蘇果果出嫁的第二日，蘇家便開始給要返迴安北府的眾人準備行李。
要準備的東西著實是不少，路途遙遠，這一路上要用的東西就不少。而且，這次迴安北府考試，一行人估計最少也要待上個半年；若是順利考下了秀才，還要參加鄉試考舉人，鄉試一般在八月份，還要等成績，在安北府待的時間會更久。
這需要待這麽久，準備的東西必然不少，不說旁的，就是需要帶的書籍就很多。
蘇誌昊需要在南嶺府備戰，自然這次就不迴去參加考試了。蘇家其餘的三個男孩都需要迴去參加考試，還都是大房蘇安平家的，趙芸為了給兒子們準備行李，這兩日忙的不可開交。當娘的就是這樣，總想給孩子準備的妥當些再妥當些，生怕孩子缺少什麽，已經忽略了若是缺什麽完全可以用銀錢買的事情。真的是應了那句兒行千裏母擔憂。
最後，還是在蘇安平的阻止下，少帶了不少東西。
蘇安平阻止的理由也很是正當：“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就別留著占地方了，還是緊著要緊的帶。若是真的缺什麽，買就是了。要我看，與其帶那麽多行李，你不如給孩子們多帶些銀錢。”
雖然這話趙芸很不愛聽，但也確實是聽進去了，一些她認為不重要的便不打算帶了。趙芸想著，確實要給孩子們多帶一些銀子。
給孩子們多帶些銀子，趙芸也是放心的，她知道，自家的孩子都清楚掙錢的不易，是不會亂花錢的。
蘇誌誠三兄弟很是乖覺，娘親給帶什麽他們都欣然接受。其實收拾這些行李，他們自己就能收拾，可是看著收拾的起勁的娘親，三人很是識相的咽下了要說的話。
他們很清楚，他們若是發表了什麽趙芸不愛聽的意見，必然是會挨批的。因此，三人很是聰明的，什麽也沒說。
這次出行，大房的三兄弟，每人都會帶一個小廝隨行。除了小廝，蘇老太太還派了兩個婆子隨行。
蘇老太太想著，這幾兄弟要在安北府待那麽久，有兩個婆子跟著，可以給他們做做飯食，照顧照顧日常起居。這樣，也能讓孩子們安心讀書。
蘇圓圓這次跟著迴安北府，也是著著實實準備了不少東西的。畢竟這一路上平安都會跟著她，為了隱藏好空間，必然是不能輕易使用空間了。
蘇圓圓為此還是苦惱了一番的，這有平安跟在她身邊，許多事情辦起來都不方便了。若是想用空間，必得先把平安支走才行。
蘇圓圓除了收拾行李，這兩天在蘇誌昊的陪同下，著實是買了不少的東西存儲到了空間。
兄妹倆這次行事一樣很小心，一樣是易了容變了裝的。因為現在南嶺府認識他們的人不少，兩人行事更加小心謹慎。兄妹倆認為，為了保護空間這個秘密，怎麽小心謹慎都是不過分的。
隨著日期的臨近，蘇安東便有些後悔同意讓蘇圓圓迴安北府。但蘇安東很清楚，他現在就是反對，蘇圓圓怕是也不會聽的。
蘇安東一個人默默壓下了那種情緒，他不能因為自己的這種情緒限製孩子的自由。這次出行基本都是自己人，安全方麵應該是沒問題的；而且，蘇圓圓也不是真正的孩子，行事方麵還是有分寸的。
最後，蘇安東還是把蘇圓圓叫來了麵前，好好叮囑了一番。千叮萬囑，什麽都沒有自身安全重要，一定不要大意，一定要多加小心。
蘇圓圓看著不斷叮囑不放心的老父親，心裏還是很溫暖的，她知道這是自家親爹對自己的關心。
蘇圓圓一直很有耐心的坐在那裏聽著老父親的絮絮叨叨。
等蘇安東叮囑完後，蘇圓圓還做了一番保證，讓自家老爹放心。
看著蘇圓圓這麽端正的態度，蘇安東心中終於是滿意了些。不過蘇圓圓不知道的是，蘇安東背後還是對著那些要跟著蘇圓圓迴去的十個護衛，很是好好的叮囑了一番。
周惠蘭過後知道了蘇安東叮囑的過程，心中還是有些無語的。不過因為蘇安東的舉動，周惠蘭倒是免了一番叮囑。周蕙蘭心中也是不放心的，本來也是要叮囑一番的。不過周蕙蘭自以為，她定然是沒有蘇安東那般囉嗦的。
很快便到了蘇果果三朝迴門的日子，蘇家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
蘇安康夫妻，看到蘇果果婚後甜蜜的樣子，心下放心了不少。
蘇果果三朝迴門的次日，正月十九，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蘇安東安排了下麵的商隊同這一行人一起，這樣人多勢眾的，也安全一些。
這一行人，不僅有蘇家趕考的孩子，還有周裏正的孫子和其他家讀書的孩子。趙玄明自然也在其中，趙玄明來了南嶺府以後，讀書還是很用功的。
周蕙蘭還派了念秋迴一趟安北府巡店查賬，念秋的丈夫平順也同念秋一同迴去。
周惠蘭想著派管事一同迴安北府看看那些店鋪，順便還能照顧一下女兒。念秋得知了這一消息後主動請纓迴安北府，念秋已經許久未見到念春了，念秋想迴去看看姐姐。
周蕙蘭猜到念秋的心思，想著念秋夫妻能勝任巡店的任務，便成全了念秋。
蘇家的大人們，都站在門口送著一行人，趙芸對幾個兒子心中也有些不放心，特意又叮囑了幾句。
蘇老太太看著上了馬車的蘇圓圓，心中很是不舍。
蘇老太太本來是想同蘇圓圓一同迴去的，不過這個想法，被蘇圓圓給全力否決了。
蘇圓圓的理由很充分，蘇老太太過了年已經五十八歲了，馬上就要六十歲的人，這麽一番折騰，蘇圓圓很怕把自己祖母給折騰病了。
他們出行的日期是正月，而且是一路向北走，並不會越走越暖和。若是天氣和暖，蘇圓圓也就答應了，可是現在天氣這麽冷，這麽一路上折騰下來，若是把蘇老太太折騰病了怎麽辦。
現在的醫療條件可是不能跟現代比的，所以蘇圓圓覺得能不生病就盡量不要生病，尤其是蘇老太太這個年齡，更加要規避這種風險。
不僅蘇圓圓一個人反對，就是蘇家的其他人也是不讚同蘇老太太同他們一同迴去的。
蘇老太太聽孫女分析了原因以後，自己也知道輕重，便不再堅持要跟著一同迴去了。蘇老太太可是惜命的很，她還想多活幾年，多陪著家人幾年。這裏的平均壽命本來就低，她可得小心些。
周蕙蘭看蘇老太太那個不舍的樣子，默默的上前與她站到了一起，一起目送著車隊遠去。等車輛全部離開這條街，完全看不見以後，周蕙蘭便主動扶著蘇老太太迴了蘇府。
一邊走還一邊安慰道：“娘，沒事的，圓圓很快就會迴來的。您要是真想迴安北府，等天氣暖和了，您在迴去看看。”
蘇老太太道：“我自己迴去也沒什麽意思。不過也沒事，圓圓說了，他不等那幫臭小子，她自己會先迴來的。”
周惠蘭趕忙附和道：“是是是，圓圓說了，她會隨商隊提前迴來的。”
蘇圓圓走的時候安慰蘇老太太，說她會提前迴來，到時候有迴南嶺府的商隊，她就隨著商隊一同迴來。
蘇圓圓走的時候還跟蘇老太太說悄悄話，讓蘇老太太幫她看著鋪子，也算是轉移了一下老太太的注意力。
蘇家眾人心中滿是不舍，但這些不舍並未對這群即將離家的人們產生多大的影響。特別是那幾個男孩子，簡直像是被關在籠子裏許久的鳥兒，突然獲得了自由一樣，興奮異常。
起初，蘇誌城、蘇誌博和蘇誌軒等人被安排乘坐馬車，但他們並不情願，執意要騎馬。然而，剛剛駛出城門不久，他們就被嚴寒逼迴了車廂內。這已經是他們堅持的結果了，如果不是硬撐著，恐怕還沒走出幾條街，他們就會迫不及待地鑽進馬車裏取暖了。
為此，幾兄弟在心底對蘇誌昊深感欽佩，不禁在心裏暗自嘀咕：蘇誌昊這家夥幾乎每天都騎馬前往軍營，可是真抗凍啊！
林修望著那幾個被寒冷驅趕上車的學生，忍不住在心中翻起了白眼，心想：這些孩子，還是不夠穩重啊！
林修也隻給這幫學生放了一日假，啟程的第二日便開始給他們布置作業了。方正都是在馬車上坐著，就別幹坐著了，別荒廢了學業。
這時間還是很緊張的，等他們一行人到了安北府，稍作休整就要參加縣試了。
蘇誌昊、蘇誌博和周裏正的孫子周家智是過了童生試的，所以蘇誌博和周家智倒是不用參加縣試了，直接參加院試考秀才就行。至於其他人，就得從頭考起了。
這一路上，雖然天氣冷，但一直在車上坐車也實在是讓人膩歪。蘇圓圓一旦在馬車裏待得時間久了，覺得悶得慌的時候，就會騎一會馬。
雖說準備的炭火和吃食很充足，但若說一點罪都不遭是不可能的。
這整日在車上坐著也是無聊，蘇圓圓都顧不上在車上看書，馬車晃晃悠悠的對眼睛不好了。不過蘇圓圓還是控製著自己在車上看書的時間，盡量顧忌著點眼睛。
要參加考試的學生，這一路上既要趕路，又要完成先生布置的課業，著實也是不輕鬆。
每日，林先生還會讓這些男孩子，下去步行上半個時辰。
林先生的理由也很是充足，科舉既是對學識的考驗，也是對身體的考驗。這沒個好身體，怎麽經曆一場場的考試。
要知道，有許多人都是因為身體不行影響了考試的。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鍛煉體魄是必須的。
不過還好，蘇家的孩子們一直都有鍛煉身體的習慣，所以身體底子都很好。在蘇家孩子的影響下，蘇家學堂裏的學生也是會跟著鍛煉身體的。
對於蘇圓圓，林先生是沒有這些要求的，所以蘇圓圓倒是閑的很。
閑著無聊，蘇圓圓幹脆學起了下圍棋。蘇圓圓是不會下圍棋的，她倒是會下五子棋。五子棋好學，蘇圓圓教會了平安，拉著平安陪自己下了幾天的五子棋。但下著下著便覺著沒意思了，幹脆在林先生那討了本圍棋的書籍，學起了下圍棋。
蘇圓圓安靜地坐在那裏看著書，平安則在一旁邊用炭爐烤製一些吃食。被炭爐烘烤得熟透的土豆和紅薯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光是聞著就讓人垂涎欲滴。品嚐一口，土豆口感沙沙的，十分美味；而紅薯更是香甜可口，讓人迴味無窮。
嫁娶之事便是如此，男方家庭迎來新人，滿心歡喜；而女方家庭卻缺失了一員，滿心失落。
女方的父母，往往就是在這種喜慶熱鬧的氛圍中，默默體會著這種感受。
古代的嫁娶與現代還是不一樣的。
古代交通不便，女兒若是遠嫁，恐怕幾年都難以相見一次。有些出嫁的女兒，甚至長達十幾載都無法迴到娘家探望一眼。
在古代，就是嫁得離家較近，頻繁地迴娘家也會遭到他人的指指點點。在這種觀念下，人們普遍認為出嫁後的女兒不應經常返迴娘家。而且，若總是往娘家跑，恐怕很多古代的婆婆都會對此表示不滿。
別說是古代，就是在交通便利的現代，遠嫁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蘇安康靜靜的坐在廊下，緩解著心中情緒。
李紅梅了解自己的丈夫，她迴到後院尋到蘇安康，輕聲寬慰了他一番。
蘇安康還是很理智的，知道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是不允許他把這份傷感拿到人前的。否則，旁人或許會產生誤解，誤以為他並不願意將女兒嫁出去呢！
很快，蘇安康便收斂了情緒，夫妻倆攜手去招待賓客了。
蘇果果的婚禮順順利利、熱熱鬧鬧的結束了。
蘇果果出嫁的第二日，蘇家便開始給要返迴安北府的眾人準備行李。
要準備的東西著實是不少，路途遙遠，這一路上要用的東西就不少。而且，這次迴安北府考試，一行人估計最少也要待上個半年；若是順利考下了秀才，還要參加鄉試考舉人，鄉試一般在八月份，還要等成績，在安北府待的時間會更久。
這需要待這麽久，準備的東西必然不少，不說旁的，就是需要帶的書籍就很多。
蘇誌昊需要在南嶺府備戰，自然這次就不迴去參加考試了。蘇家其餘的三個男孩都需要迴去參加考試，還都是大房蘇安平家的，趙芸為了給兒子們準備行李，這兩日忙的不可開交。當娘的就是這樣，總想給孩子準備的妥當些再妥當些，生怕孩子缺少什麽，已經忽略了若是缺什麽完全可以用銀錢買的事情。真的是應了那句兒行千裏母擔憂。
最後，還是在蘇安平的阻止下，少帶了不少東西。
蘇安平阻止的理由也很是正當：“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就別留著占地方了，還是緊著要緊的帶。若是真的缺什麽，買就是了。要我看，與其帶那麽多行李，你不如給孩子們多帶些銀錢。”
雖然這話趙芸很不愛聽，但也確實是聽進去了，一些她認為不重要的便不打算帶了。趙芸想著，確實要給孩子們多帶一些銀子。
給孩子們多帶些銀子，趙芸也是放心的，她知道，自家的孩子都清楚掙錢的不易，是不會亂花錢的。
蘇誌誠三兄弟很是乖覺，娘親給帶什麽他們都欣然接受。其實收拾這些行李，他們自己就能收拾，可是看著收拾的起勁的娘親，三人很是識相的咽下了要說的話。
他們很清楚，他們若是發表了什麽趙芸不愛聽的意見，必然是會挨批的。因此，三人很是聰明的，什麽也沒說。
這次出行，大房的三兄弟，每人都會帶一個小廝隨行。除了小廝，蘇老太太還派了兩個婆子隨行。
蘇老太太想著，這幾兄弟要在安北府待那麽久，有兩個婆子跟著，可以給他們做做飯食，照顧照顧日常起居。這樣，也能讓孩子們安心讀書。
蘇圓圓這次跟著迴安北府，也是著著實實準備了不少東西的。畢竟這一路上平安都會跟著她，為了隱藏好空間，必然是不能輕易使用空間了。
蘇圓圓為此還是苦惱了一番的，這有平安跟在她身邊，許多事情辦起來都不方便了。若是想用空間，必得先把平安支走才行。
蘇圓圓除了收拾行李，這兩天在蘇誌昊的陪同下，著實是買了不少的東西存儲到了空間。
兄妹倆這次行事一樣很小心，一樣是易了容變了裝的。因為現在南嶺府認識他們的人不少，兩人行事更加小心謹慎。兄妹倆認為，為了保護空間這個秘密，怎麽小心謹慎都是不過分的。
隨著日期的臨近，蘇安東便有些後悔同意讓蘇圓圓迴安北府。但蘇安東很清楚，他現在就是反對，蘇圓圓怕是也不會聽的。
蘇安東一個人默默壓下了那種情緒，他不能因為自己的這種情緒限製孩子的自由。這次出行基本都是自己人，安全方麵應該是沒問題的；而且，蘇圓圓也不是真正的孩子，行事方麵還是有分寸的。
最後，蘇安東還是把蘇圓圓叫來了麵前，好好叮囑了一番。千叮萬囑，什麽都沒有自身安全重要，一定不要大意，一定要多加小心。
蘇圓圓看著不斷叮囑不放心的老父親，心裏還是很溫暖的，她知道這是自家親爹對自己的關心。
蘇圓圓一直很有耐心的坐在那裏聽著老父親的絮絮叨叨。
等蘇安東叮囑完後，蘇圓圓還做了一番保證，讓自家老爹放心。
看著蘇圓圓這麽端正的態度，蘇安東心中終於是滿意了些。不過蘇圓圓不知道的是，蘇安東背後還是對著那些要跟著蘇圓圓迴去的十個護衛，很是好好的叮囑了一番。
周惠蘭過後知道了蘇安東叮囑的過程，心中還是有些無語的。不過因為蘇安東的舉動，周惠蘭倒是免了一番叮囑。周蕙蘭心中也是不放心的，本來也是要叮囑一番的。不過周蕙蘭自以為，她定然是沒有蘇安東那般囉嗦的。
很快便到了蘇果果三朝迴門的日子，蘇家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
蘇安康夫妻，看到蘇果果婚後甜蜜的樣子，心下放心了不少。
蘇果果三朝迴門的次日，正月十九，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蘇安東安排了下麵的商隊同這一行人一起，這樣人多勢眾的，也安全一些。
這一行人，不僅有蘇家趕考的孩子，還有周裏正的孫子和其他家讀書的孩子。趙玄明自然也在其中，趙玄明來了南嶺府以後，讀書還是很用功的。
周蕙蘭還派了念秋迴一趟安北府巡店查賬，念秋的丈夫平順也同念秋一同迴去。
周惠蘭想著派管事一同迴安北府看看那些店鋪，順便還能照顧一下女兒。念秋得知了這一消息後主動請纓迴安北府，念秋已經許久未見到念春了，念秋想迴去看看姐姐。
周蕙蘭猜到念秋的心思，想著念秋夫妻能勝任巡店的任務，便成全了念秋。
蘇家的大人們，都站在門口送著一行人，趙芸對幾個兒子心中也有些不放心，特意又叮囑了幾句。
蘇老太太看著上了馬車的蘇圓圓，心中很是不舍。
蘇老太太本來是想同蘇圓圓一同迴去的，不過這個想法，被蘇圓圓給全力否決了。
蘇圓圓的理由很充分，蘇老太太過了年已經五十八歲了，馬上就要六十歲的人，這麽一番折騰，蘇圓圓很怕把自己祖母給折騰病了。
他們出行的日期是正月，而且是一路向北走，並不會越走越暖和。若是天氣和暖，蘇圓圓也就答應了，可是現在天氣這麽冷，這麽一路上折騰下來，若是把蘇老太太折騰病了怎麽辦。
現在的醫療條件可是不能跟現代比的，所以蘇圓圓覺得能不生病就盡量不要生病，尤其是蘇老太太這個年齡，更加要規避這種風險。
不僅蘇圓圓一個人反對，就是蘇家的其他人也是不讚同蘇老太太同他們一同迴去的。
蘇老太太聽孫女分析了原因以後，自己也知道輕重，便不再堅持要跟著一同迴去了。蘇老太太可是惜命的很，她還想多活幾年，多陪著家人幾年。這裏的平均壽命本來就低，她可得小心些。
周蕙蘭看蘇老太太那個不舍的樣子，默默的上前與她站到了一起，一起目送著車隊遠去。等車輛全部離開這條街，完全看不見以後，周蕙蘭便主動扶著蘇老太太迴了蘇府。
一邊走還一邊安慰道：“娘，沒事的，圓圓很快就會迴來的。您要是真想迴安北府，等天氣暖和了，您在迴去看看。”
蘇老太太道：“我自己迴去也沒什麽意思。不過也沒事，圓圓說了，他不等那幫臭小子，她自己會先迴來的。”
周惠蘭趕忙附和道：“是是是，圓圓說了，她會隨商隊提前迴來的。”
蘇圓圓走的時候安慰蘇老太太，說她會提前迴來，到時候有迴南嶺府的商隊，她就隨著商隊一同迴來。
蘇圓圓走的時候還跟蘇老太太說悄悄話，讓蘇老太太幫她看著鋪子，也算是轉移了一下老太太的注意力。
蘇家眾人心中滿是不舍，但這些不舍並未對這群即將離家的人們產生多大的影響。特別是那幾個男孩子，簡直像是被關在籠子裏許久的鳥兒，突然獲得了自由一樣，興奮異常。
起初，蘇誌城、蘇誌博和蘇誌軒等人被安排乘坐馬車，但他們並不情願，執意要騎馬。然而，剛剛駛出城門不久，他們就被嚴寒逼迴了車廂內。這已經是他們堅持的結果了，如果不是硬撐著，恐怕還沒走出幾條街，他們就會迫不及待地鑽進馬車裏取暖了。
為此，幾兄弟在心底對蘇誌昊深感欽佩，不禁在心裏暗自嘀咕：蘇誌昊這家夥幾乎每天都騎馬前往軍營，可是真抗凍啊！
林修望著那幾個被寒冷驅趕上車的學生，忍不住在心中翻起了白眼，心想：這些孩子，還是不夠穩重啊！
林修也隻給這幫學生放了一日假，啟程的第二日便開始給他們布置作業了。方正都是在馬車上坐著，就別幹坐著了，別荒廢了學業。
這時間還是很緊張的，等他們一行人到了安北府，稍作休整就要參加縣試了。
蘇誌昊、蘇誌博和周裏正的孫子周家智是過了童生試的，所以蘇誌博和周家智倒是不用參加縣試了，直接參加院試考秀才就行。至於其他人，就得從頭考起了。
這一路上，雖然天氣冷，但一直在車上坐車也實在是讓人膩歪。蘇圓圓一旦在馬車裏待得時間久了，覺得悶得慌的時候，就會騎一會馬。
雖說準備的炭火和吃食很充足，但若說一點罪都不遭是不可能的。
這整日在車上坐著也是無聊，蘇圓圓都顧不上在車上看書，馬車晃晃悠悠的對眼睛不好了。不過蘇圓圓還是控製著自己在車上看書的時間，盡量顧忌著點眼睛。
要參加考試的學生，這一路上既要趕路，又要完成先生布置的課業，著實也是不輕鬆。
每日，林先生還會讓這些男孩子，下去步行上半個時辰。
林先生的理由也很是充足，科舉既是對學識的考驗，也是對身體的考驗。這沒個好身體，怎麽經曆一場場的考試。
要知道，有許多人都是因為身體不行影響了考試的。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鍛煉體魄是必須的。
不過還好，蘇家的孩子們一直都有鍛煉身體的習慣，所以身體底子都很好。在蘇家孩子的影響下，蘇家學堂裏的學生也是會跟著鍛煉身體的。
對於蘇圓圓，林先生是沒有這些要求的，所以蘇圓圓倒是閑的很。
閑著無聊，蘇圓圓幹脆學起了下圍棋。蘇圓圓是不會下圍棋的，她倒是會下五子棋。五子棋好學，蘇圓圓教會了平安，拉著平安陪自己下了幾天的五子棋。但下著下著便覺著沒意思了，幹脆在林先生那討了本圍棋的書籍，學起了下圍棋。
蘇圓圓安靜地坐在那裏看著書，平安則在一旁邊用炭爐烤製一些吃食。被炭爐烘烤得熟透的土豆和紅薯散發出誘人的香氣，光是聞著就讓人垂涎欲滴。品嚐一口，土豆口感沙沙的，十分美味；而紅薯更是香甜可口，讓人迴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