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天還沒亮,肖皖鶴就跟著魏昭去了皇宮。


    然後肖皖鶴驚奇的發現他離魏昭遠一點的距離變長了。


    就像是從直徑5cm的距離變成了直徑8cm的距離,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是肖皖鶴還是察覺到了。


    肖皖鶴默默看了眼魏昭,又迴到了魏昭的身邊。


    他暫時還是不要告訴魏昭好了,萬一是自己的錯覺呢,等過一段時間再觀察一下吧。


    魏昭在皇宮大門停了下來,要步行去早朝。


    等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有陸續不少的官員到了。


    看到魏昭眾人表麵都是客客氣氣的行禮,但是肖皖鶴卻發現其中不少人的眼中都帶著不屑與鄙夷,這哪裏是對一個太子的狀態。


    早朝的過程很是枯燥乏味,反正肖皖鶴聽的昏昏欲睡的他想要離開出去逛一逛也不太現實。


    於是他就開始自娛自樂起來,一會兒伸手去摸某個官員的烏紗帽,一會兒對著某個他看著不順眼的人拳打腳踢的。


    甚至膽子大到跑到皇帝麵前。


    “太子,太子”


    皇帝喊了太子兩聲,卻沒有聽見太子迴應,本就嚴肅的臉上,眉頭更是皺起。


    魏昭被旁邊人捅了一下,這才突然迴過神,連忙向前一步跪在大殿中央。


    “陛下”


    皇帝的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下。


    “朕知你傷勢還未好全,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祭祀大典這種大事,朕也不放心教育外人處理,所以還需你多勞心一番”


    “殿下謬讚,這本就是兒臣該做的”


    “嗯,國師大人今日便會過來,你招待一下”


    魏昭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又迅速被他壓下。


    早朝結束,魏昭卻被留了下來。


    “皇兒,身體可還好些”


    皇帝裝作擔憂的模樣問了兩句,可是就連肖皖鶴都能聽出他的心不在焉,顯然隻是隨口一問。


    “迴父皇,兒臣身體已經好了許多”


    “那就好,祭祀大典不可馬虎,再加上國師大人今年的祭祀大典比往年要早些入京,更是需要好好招待”


    “是父皇,隻是兒臣有一事不解”


    “說”


    “往年的入京時間國師大人從未變過,今年為何早了那麽多日”


    “朕也不知啊,隻是聽國師大人派來的人說有變數,他需要好好來探查一番”


    魏昭心裏咯噔一聲,垂落於身後的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


    “是,兒臣明白了”


    等出了皇宮,一直迴到太子府,魏昭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你怎麽了”


    肖皖鶴有些疑惑的看著魏昭。


    魏昭卻伸手一把拉住了肖皖鶴,把他代入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他。


    “肖肖,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肖皖鶴有些懵。


    他怎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他安撫性的拍了拍麵前抱著自己的人的後背。


    “你是不是害怕那個國師能看得到我或者對我做出些什麽事來”


    魏昭抿唇不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肖皖鶴笑了一聲。


    “應該不會的吧,畢竟我在外漂流了這麽多年,他若是能察覺到,我早都來找我了,不會一直到現在”


    魏昭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心裏的慌亂卻讓他的大腦無法冷靜的思考。


    “嗯,肖肖,別離開我,我隻有你了”


    魏昭的唇抵在懷裏人的額頭上,虔誠又眷戀的吻像是要把人融化一樣。


    下午的時候,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宮門口,而魏昭一行人正站在門口等待著。


    一隻素白如玉的手緩緩掀開車簾,走了下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如謫仙般的臉。


    男人長身玉立,白衣如雪,身上散發著清冷仿佛超脫凡俗般的氣質。


    倒真像是踏雪而來的仙人。


    所有大臣齊齊跪下行大禮,魏昭也是彎腰行禮表示尊敬。


    肖皖鶴卻愣住了,剛才麵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和自己對視了一眼,是巧合嗎。


    肖皖鶴抿唇。


    “係統,除了我的任務對象,其他人應該都看不見我吧”


    可是他喊了幾句係統都沒有說話,肖皖鶴咬牙切齒。


    真是不靠譜的係統,關鍵時刻掉鏈子。


    那人點點頭,魏昭向前走了兩步。


    “國師大人,你的住處已經安排好,請跟孤來”


    國師看了眼魏昭,然後再次點頭。


    肖皖鶴看著麵前的那個高冷的模樣忍不住撇撇嘴。


    “有什麽好裝的”


    他其實是故意的,他故意說出這種不敬的話,就想讓對方看看到底能不能看見自己。


    可是見麵前的人麵色正常,肖皖鶴這才鬆了口氣。


    果然剛才是巧合。


    魏昭帶著麵前的國師大人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了一處院落。


    院落風景秀麗,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過於華麗的地方。


    可是奇山異草,假山流水,每一處都是精心布置過的。


    肖皖鶴四處張望。


    才發現這處院子裏沒有宮女太監。


    肖皖鶴又看了一眼那個國師大人帶來的一個小侍從。


    小侍從看著不大年齡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同樣也是板著一張臉。


    把那個國師大人身上的勁幾乎學了個十成十。


    肖皖鶴覺得很裝,看的他很不爽。


    畢竟在他的印象裏,這些什麽國師啊,道士啊,和尚啊,他都覺得是騙人的。


    即便他自己身上也出現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可他依舊還是一個比較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魏昭也沒和國師介紹院落。


    畢竟每一年國師下山都是住在這處院落裏,這處院落國師估計比他都更熟悉。


    魏昭說了兩句場麵話就打算先離開。


    國師突然開口。


    “太子殿下,不知你有沒有什麽想要同我說的”


    魏昭微愣。


    “孤不太明白國師大人的意思,有何話國師大人不妨直說”


    “太子殿下的身邊最近有沒有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魏昭心裏有一瞬間的慌亂,藏在衣袍下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孤還是不太明白”


    “也罷,太子殿下既然不想說,我也不會強求,隻是太子殿下如果有一天想要主動告訴我,我隨時恭候”


    魏昭轉身就離開,他一刻都不想在這多留。


    肖皖鶴自然也是跟上的,隻是在他轉身離開的一瞬間,一根透明的絲線似乎圈住了他的小拇指。


    而絲線的另一端則是國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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