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房門被人推開,床上熟睡的人連動都沒有動。


    那人輕車熟路的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人。


    “真是不乖”


    冰涼的指尖觸碰到細膩的皮膚。


    肖皖鶴起床的時候總感覺渾身腰酸背疼。


    “肯定是昨天晚上想事情想的太多了,導致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


    肖皖鶴吐槽了一句,晏寒笙端著衣服走過來。


    晏寒笙剛吃完早餐,國王就讓他過去一趟。


    肖皖鶴心裏咯噔一聲。


    完了,完了,這麽快就要來了嗎。


    肖皖鶴來的時候果然看到了阿爾泰爾。


    “肖肖”


    阿爾泰爾靠近肖皖鶴,替他理了理衣服。


    肖皖鶴剛想要反抗,一聲微弱的隻有他們倆能聽得見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暫時先別躲你的父親正在懷疑我們之間的事”


    看著一向不喜歡別人觸碰的小兒子,竟然乖巧的任由麵前人觸碰,國王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也隻能這樣了。


    好在阿爾泰爾是獨生子,他以後會繼承家裏的一切,帶也算是合適的聯姻對象。


    “好了,阿爾泰爾已經把事情都和我說過了,肖肖你真的決定嫁給他嗎?”


    肖皖鶴毫不猶豫的點頭。


    國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妥協的點頭了。


    站在門口等待的晏寒笙把所有的一切都聽進了耳中,眼中難以掩飾的冰冷與殺意。


    他慢悠悠的抬起手,手心裏有幾個鮮嫩的指甲印的痕跡。


    像是被掐出來的,傷口很深都能看到血液一點點的流出。


    晏寒笙閉上眼睛,眼中的痛苦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或許他早已經發現了,隻不過一直都以自己需要肖皖鶴這個身份來幫助自己達成目的,所以他一直都在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欺騙。


    其實他早已經愛上小玫瑰了吧。


    一直飼養照顧著玫瑰的人,怎麽可能不會被玫瑰所吸引呢。


    國王雖然答應了阿爾泰爾,不過不是結婚,而是先訂婚。這樣如果肖皖鶴後悔了還有挽留的餘地。


    他們的訂婚時間定在一個月之後,當然消息自然是要提前放出去的。


    兩人從國王那出來,阿爾泰爾顯然非常的開心。


    “肖肖,不請我去你那坐坐嗎”


    肖皖鶴冷著臉。


    “不要”


    阿爾泰爾也不生氣,笑著理了理肖皖鶴的頭發,卻被肖皖鶴直接躲開。


    “別忘記了你當時怎麽和我說的”


    “我們演戲總要演全套吧,在外人麵前我們還是要演的恩愛一些的”


    “嗬,那等到了在外人麵前再說吧,反正我現在不想和你演戲”


    肖皖鶴抬腳離開,阿爾泰爾看著那個血族管家笑著整理肖皖鶴的衣服與頭發,阿爾泰爾那張帥氣的臉上閃過一絲扭曲的神色。


    該死的血族,他早晚把這些血族全殺了。


    肖皖鶴迴去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讓誰都不要打擾他,他需要好好靜一靜。


    晏寒笙還在疑惑不解中,結果下午他從當值的騎士口中聽到了一個讓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消息。


    那天他站在殿外隻隱約聽說婚約的事情,他隻是有了一個簡單的猜測。


    卻沒有想到這一切真的會成為事實。


    晏寒笙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他直接打開了肖皖鶴的房門。


    肖皖鶴正在補眠,所以他的房間的窗簾都被拉起來了,整個房間有些昏暗。


    晏寒笙關上門,聲音不小,吵醒了剛有些睡意的肖皖鶴。


    肖皖鶴剛睜開眼睛準備發脾氣,卻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了。


    晏寒笙不知何時已經上了床,雙手雙腳跪在自己兩邊。把自己整個籠罩住。


    那血紅色的眼眸,此時像是藏著滔天巨浪一樣要把自己吞沒。


    “晏,晏寒笙,你幹什麽”


    肖皖鶴虛張聲勢的喊道。


    晏寒笙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的人兒,耳朵嗡嗡的。


    “為什麽”


    “什麽?”


    “為什麽你要成婚的消息不和我說,和那個阿爾泰爾嗎”


    “呃,那個……我不是和你說了情況有些複雜嗎”


    晏寒笙冷哼一聲。


    “是啊,複雜,小殿下,現在的情況也很複雜”


    “笙,笙笙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呀”


    綿軟無力的小兔子察覺到了危險的信號,可是當他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的後脖梗已經被兇狠的餓狼叼住。


    肖皖鶴痛苦的叫了一聲,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晏寒笙竟然咬自己。


    那鋒利的牙齒刺破了他的皮膚,直接紮進了他的血管裏。


    一直心心念念想著的美味血液,此時終於喝到,晏寒笙在那一瞬間失去了理智。


    好甜,好好喝。


    大口大口貪婪的吸取著那令他上癮的血液味道。


    肖皖鶴哭的很是傷心,他不明白為什麽,一直乖巧的晏寒笙竟然會咬自己。


    他更不明白,為什麽血契沒起作用。


    可是他痛苦的哭喊聲漸漸變了調,變成像是小貓撒嬌似的甜膩膩,軟綿綿的味道。


    肖皖鶴隱約想到自己之前聽過的傳聞。


    聽說血族在吸食人類血液的時候,會釋放出一種毒素來麻痹人類。


    這種毒素會讓人類的身體達到一種非常舒適的狀態。


    這也就導致了不少激進的人類主動成為血族的血仆。


    肖皖鶴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緊緊抓著麵前人衣服的動作也漸漸變得無力起來。


    好在晏寒笙倒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喝的差不多之後就放開了肖皖鶴。


    舔舐了一下他自己咬的傷口,引得懷裏人一陣顫栗。


    肖皖鶴被放開之後大口大口的唿吸著,像是極度缺水的魚。


    等他稍微恢複了一些,然後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被咬了。


    憤怒一瞬間湧上心頭,肖皖鶴直接一巴掌落下。


    啪的一聲很是清脆。


    晏寒笙被扇的偏過腦袋。


    “放肆,晏寒笙,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忘記了你的身份”


    晏寒笙突然輕笑一聲。


    “我怎麽會忘記呢,小殿下”


    “你知道你幹了什麽嗎,你是不想活了嗎”


    晏寒笙卻再次伸手抓住了肖皖鶴的手腕。


    肖皖鶴身體一顫,就在他想要反抗的時候,一股濕潤感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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