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肖皖鶴被克萊爾強製性帶出了那個房間。


    來到了熟悉的房間,這裏是暴食常喜歡待的房間。


    肖皖鶴是被推進去的,導致他進去後身體踉蹌了一下。


    “哥哥”


    抱著小熊玩偶的正太正笑吟吟的對著他。


    自從他不允許麵前這人喊自己father之後,他就開始喊自己哥哥了。


    隻是經曆過前幾天的視覺衝擊之後,肖皖鶴已經沒有辦法再麵對他們了,隻要一看到他們腦海裏就會浮現出那天的畫麵。


    想到麵前的人也是通過那樣的方式成長的,肖皖鶴就感覺自己的胃部一陣難受,想要嘔吐出來。


    “哥哥”


    看到麵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臉色蒼白的看著自己,暴食想要上前關心一下。


    可是男人下一秒就反應很大的退後一步。


    “你別過來”


    聲音裏帶著顫抖,很明顯是在害怕。


    暴食腳步頓住,愣愣的看著麵前的人。


    “father”


    “不要這麽喊我,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暴食漂亮的紫色眼睛中立刻浮現出了霧氣,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著可憐極了。


    “是淩雨做錯什麽了嗎”


    肖皖鶴沒有說話,隻是痛苦地捂著胃的位置。


    暴食不明白,為什麽對他那樣溫柔,每天都會耐心的給他擦拭蛋殼的人怎麽突然間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不過去,哥哥,我不過去”


    南淩雨自己其實已經難過的快要破碎了,可是還是很聽話。


    肖皖鶴緩了一會兒才好一些。


    “哥哥,你好些了嗎,要不要喝點水”


    “不要,我要離開這裏”


    肖皖鶴嘴上這麽說著,可是時間還沒有到,他根本沒有辦法打開這扇門。


    “哥哥,為什麽這麽討厭我”


    南淩雨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肖皖鶴看了眼男人,繼續沉默著。


    似乎連說話都不想要和他說。


    南淩雨也蜷縮到角落裏,嘴巴啃著手指上的皮肉。


    剛啃下沒幾秒鍾,手指又會迅速恢複。


    時間到了,門終於可以打開,肖皖鶴就立刻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房間。


    南淩雨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眼中的光亮漸漸消滅。


    過了一會兒,克萊爾出現在了屋裏。


    “我親愛的孩子,你怎麽如此的不高興,不是已經見到你想見的人了嗎”


    “別用那副惡心的嘴臉看著我,不然暴食會吃了你哦”


    南淩雨對著克萊爾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嘴巴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


    仔細看他的牙齒是鋸齒狀的,就像鯊魚的牙齒一樣。


    克萊爾笑了一聲。


    “你不會的,在他們沒有出現之前,憑你一個人的實力暫時還無法做什麽”


    暴食突然沉默了,過了幾秒鍾他又開口。


    “你對father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有做,我隻是讓他看清了事實而已”


    暴食突然又笑了。


    “老頭,你可要活的久一點,要活到暴食親自把你吃掉哦”


    布萊爾聽完哈哈大笑起來,一點都沒有被威脅的氣惱。


    肖皖鶴再次迴到房間。


    這兩天他不願意吃飯,那些人就會強迫著硬給他灌下不知名的藥水。


    身影本就纖細的他此時看上去更加的纏著。


    肖皖鶴跑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迷路了。


    他在這個基地裏根本就不熟悉,他現在無法找到自己的房間在哪裏。


    而周圍更是看不到一個人影。


    肖皖鶴打算自己尋找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些什麽可以逃出去的希望。


    可是走了一圈,發現房間都沒有辦法能打開。


    直到推開了一扇門。


    肖皖鶴看到了一個少年,少年眉眼漂亮卻帶著疏離與冰冷。


    薄唇微抿,看著就很是不開心的樣子。


    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想要占有。


    想要把他這朵高嶺之花折下來,壓在身下淩辱。


    肖皖鶴卻皺緊了眉。


    身體本能的出現了顫抖和惡心的反應。


    因為他知道麵前這個人就是他那天所看見的吃人的怪物。


    那人抬眸看向肖皖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像是一個木偶一般。


    肖皖鶴轉身就想要逃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剛才還能輕易推開了門。此時卻怎麽都拉不開。


    肖皖鶴後背靠在門上警惕的看著漸漸向他走近的人。


    “father”


    男人開口,聲音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清冷疏離的。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肖皖鶴扭過頭不去看那個男人。


    可是他卻靠的越來越近。


    “你是,熟悉的味道,我不會忘記的,father,給我起個名字吧”


    肖皖鶴微愣,然後他迅速反應過來惱怒的看著麵前的人。


    “我都說了我不是,你滾開,離我遠點”


    那男人站在那沒有再靠近,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可是那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肖皖鶴有種他在難過,他在委屈的感覺。


    肖皖鶴立刻否決了自己這個不可能的想法。


    這時,門被人打開了,是克萊爾。


    “原來你在這裏,看來你已經見過色欲了”


    肖皖鶴表情冷漠,還帶著嫌惡。


    “相處的怎麽樣”


    房間裏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雖然我知道色欲你很想和你的father多相處一會兒,可是他是要迴去休息了”


    色欲沒有動作,隻是看著肖皖鶴漸漸離開的背影。


    肖皖鶴終於迴到了那個還算有些熟悉的房間裏。


    現在他就像烏龜一樣,隻想縮在自己的龜殼裏逃避,一切哪裏都不去。


    肖皖鶴在這裏待久了,甚至對時間都產生了錯亂。


    他都不知道現在是哪一年,他又被關在這裏關了多久。


    他和暴食以及色欲相處的並不好,他依舊抵觸他們。


    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他還是給色欲起了名字。


    顧子騫。


    肖皖鶴不知道為什麽非要給他起這個名字,可是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執拗。


    色欲和暴食的性格很不一樣。


    肖皖鶴一開始看著色欲那冷冷淡淡的樣子,感覺這個代號和他根本就不相符合,知道他看到了所有人見到色欲就被勾起了心裏的陰暗後,他明白了。


    肖皖鶴其實還是有些害怕色欲的,因為色欲其實並不是特別聽他的話,色欲有時會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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