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夫人說道:「也許是路上有什麽事情耽擱了, 也許是瞧著哪裏風景好看多瞧上兩日,有什麽好著急的。」


    花老爺也不說話,就隻是直勾勾地看著花夫人的手。她的手在放下茶杯以後就拿出了帕子, 兩隻手捲來捲去的。因為花夫人也是會些武功的,所以那條帕子已經成碎布條了。


    就這樣, 她還說有什麽好著急的,花老爺是真的都不會相信的。


    「咳。」花夫人低頭, 也看見了自己手上的碎布條。她沉默了片刻, 而後說道:「好吧, 其實我也挺擔心的。」


    從花滿樓送信說是要帶一位朋友迴家來,他們就一直在等著了。不對,是從那位葉姑娘入住小樓以後, 他們就在等著這一天了。可惜後來好像出了些事情,花滿樓和葉姑娘一同離開小樓去了濟南。


    不過花滿樓後來卻是送了信來,雖然信上是寫著說要第一位朋友來做客。但是他們不用想也知道,那位朋友就是他喜歡的人,之前讓花家幫忙找的葉姑娘。


    花老爺花夫人等人一知道,頓時就激動起來了,把之前已經翻騰過的庫房再給翻騰了一遍。因為他們覺得之前備下的見麵禮不夠好,得再換一個。誰知道,他們都已經把庫房翻了三遍了,也都等了許久了,但他們還是沒有迴來。


    不管是花老爺還是花夫人,心裏都是著急的。


    「你說……」花老爺有了一個猜測,「會不會是七童惹惱了人家小姑娘,所以她不願意跟著來桃花堡做客了。」


    花夫人斬釘截鐵道:「不可能。七童那般溫柔和善的性子,不可能會惹惱誰的。」


    「萬一呢?」花老爺有不同的意見,「七童的確是好性子,可是他不怎麽和女子來往,萬一不知曉小姑娘家的心思,做了適得其反的事情呢?」


    這麽一聽,花夫人又覺得花老爺說的有道理了。「唉,陸小鳳和七童是多年的好友了,怎麽七童就沒有和他學一學怎麽討女孩子喜歡呢。」


    剛才還是猜測呢,被花夫人這麽一說,就已經認定了是花滿樓做錯事情了。


    「是啊。」花老爺跟著搖頭嘆氣的,「好不容易有個意中人,別還把人給嚇跑了。」


    「不能吧。」


    「說不定就是呢。」


    「唉。」


    夫妻兩個對坐嘆氣,不知道該以為花家要破產了呢。


    「爹,娘,七童迴來了!」花六哥急匆匆進來報信,「泉鳴馬車已經進桃花堡了。」


    「真的?太好了!」花老爺高興地站了起來,而後神情卻有些遲疑,「小六啊,是單單七童一個人迴來,還是帶著人一起迴來的。」


    花六哥說道:「當然是帶著人一起迴來的,駕車的人是花平啊。」


    花老爺和花夫人還沒有來得及笑開,就被花六哥氣得想打人。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爹娘生氣了,但是有多無數次經驗的花六哥迅速地逃走了,「爹娘,你們等著,我這就去接七童。」花六哥的武功還算是不錯,不多時就徹底消失在他們的麵前了。


    花老爺和花夫人麵麵相覷,而後嘆了一聲。都怪他們,當初生小六的時候,忘記把腦子給他裝上了,以至於天天沒有腦子瞎轉悠。


    花·沒有腦子·六哥:「……」


    很快,花老爺和花夫人就沒有空想這件事情了,因為他們發現花滿樓還帶了一個人迴來,那就是他們一直都想要見一見的葉霜清。


    花滿樓上前一步,對著花家夫婦彎腰行禮,「爹,娘,孩兒不孝,叫二老擔憂了。」


    「七童迴來就好。」花老爺上前將他扶了起來,而後目光看向了葉霜清,「七童,這位是……」


    一旁的花夫人臉上帶著端莊的笑意,心裏卻在說花老爺裝傻太過。誰不知道她是誰呢,還這樣裝。


    果然,花滿樓的眉眼彎了彎,「爹娘,這是葉霜清,是孩兒的妻子。」


    葉霜清上前一步,站在花滿樓的身邊,福身行禮,「霜清見過爹娘。」啊,好像喊錯了,她一時緊張,跟著七童一起喊了爹娘了qaq。


    算了,再改口也來不及了,就這樣吧。葉霜清心裏的小人默默躺地流淚。


    花老爺:「啊???」


    花夫人:「嗯???」


    花家的哥哥和嫂嫂們:「什麽???」


    不是意中人嗎?怎麽就成妻子了?難道是他們全都中了毒,忘記了七童娶妻的事情了?不能吧?


    看著眾人似乎頭上都出現了實體化的問號,葉霜清隻能保持著臉上的笑意,乖乖地站在花滿樓的身邊不說話。這個,她要怎麽說啊,好尷尬啊,剛才喊爹娘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了。


    七童,接下來就靠你了!葉霜清給花滿樓使了個眼色,而後垂著雙眸,雙手交疊至於腹前,一副再是乖巧不過的模樣了。


    「這件事情,稍微有些複雜。」花滿樓收到了葉霜清的眼神示意,微微往前站了半步,當初了眾人看向她的目光,「爹娘,兄長,嫂嫂,我現在能夠看得見了。」


    「什麽?!」一群人震驚。


    花滿樓的手點了點自己戴著的眼紗,說道:「我現在已然重見光明了。清清的生父為我找了一位隱世的能醫,為我治好了雙眼。雖然隻有近處的較為清晰,但的的確確是看得見的。」


    他知道他們可能不信,於是就形容了一下眾人今日穿著的顏色和飾品的樣式。以往花滿樓可以通過聲音來知道今日眾人穿的衣裳是什麽料子的,也能知道飾品是什麽材質的,卻無法像今日這般,將所有的細節都描繪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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