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一襲緋紅裙衫出塵絕豔,昳麗穠豔的容顏噙著淺笑,水光瀲灩的雙眸中滿是調侃,好似算準了他一定無法接受似的。


    可隻要能夠和她在一起,又何必去在乎那些虛無縹緲的名分。


    “姣姣,我可以不在乎名分,隻要你能讓我留在你身邊。”他不想再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將她帶走,而他卻連一句阻攔的話都不能說。


    白姣姣眉頭輕揚,有些意外謝靖的迴答。


    這可是在古代,謝靖作為一個古代土著,居然可以對開放的男女關係接受的如此之快,真是難得。


    “你想好了?”


    她不是一個會做賢妻良母的人,恰恰相反,她很喜歡朝三暮四,惹是生非,若是無法接受,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更進一步,免得以後麻煩。


    謝靖上前一步,握住女孩兒素白纖細的柔荑,鄭重的點了點頭。


    他從小體弱,如若不是遇到了師父,他的生命早就結束了。


    現在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又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他不想因為凡塵俗世中的那些繁文縟節而錯失愛人。


    白姣姣本就與尋常女子不同,和她在一起的過程,也大可不必和其他女子一般。


    “看不出來,你思想還挺開放的。”


    白姣姣指尖輕點謝靖俊俏臉頰,看他溫潤如玉的樣子,還以為內裏會是個老古板呢。


    謝靖握住白姣姣指尖,心上人就在眼前,巧笑嫣然,美不勝收。


    此刻內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注視著女孩兒粉嫩唇瓣兒,一向清潤的眼眸染上了一層薄欲。


    “唔……”


    不等謝靖有所行動,白姣姣便已經先一步吻上了他的薄唇。


    男人清朗麵容有一瞬間的遲鈍,臉頰耳根都不由的滾燙起來。


    但很快,他便掌握了主動權,遵循著本能,親吻汲取著懷中女孩兒美妙的氣息。


    不多時便已經十分熟稔,好似已經在夢中如此反複碾轉過千百遍一般。


    刹那間,小小的密室中充斥著情欲的味道,逐漸響起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一旁供人休息的軟榻上紅狼翻滾,無邊春色帶來一室漣漪。


    不知過了多久,白姣姣饜足的趴在男人胸膛上,滿足的眯起眼眸。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這幾年可當真是給她憋壞了。


    倏地,一道冷意傳來,白姣姣不由瑟縮了一下。


    “可是冷了?”


    謝靖貼心的向上扯了扯被子,遮住女孩兒布滿曖昧紅痕的肩膀。


    “還好。”


    她早就不懼怕人間的寒霜雨雪了,剛剛那一縷寒意,是她察覺到外麵鋪子裏有人來了。


    推開謝靖緩緩起身,擁著被子可依舊擋不住窈窕玲瓏的白嫩嬌軀。


    瞥了眼地上已經破爛了的衣服,掌心一翻,頓時一套全新的裙衫便出現在臂彎處。


    有法術就這點好,隔空取物不在話下。


    “姣姣。”


    穿好衣裳,謝靖依依不舍的將人摟進懷裏,腦袋擱在她肩膀上,親昵的蹭著她的耳廓。


    耳鬢廝磨,一刻都不願意分開。


    “姣姣,我們去外麵遊玩一段時間可好?”謝靖眸光微轉提議道:“聽聞北方現在有極光,亦或者我們去錢塘觀潮?”


    謝靖想要帶白姣姣去一個隻有他們兩個的地方,他不想讓祁承宴,或者是祁承宇擁有她。


    “我可以和你出去遊玩。”白姣姣笑著說道,可不等謝靖高興,下一瞬便伸手推開了他。


    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裙衫,“但不是現在,我要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謝靖當然知道。


    閉了閉眼睛,唇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果然人都是欲壑難填的,他也沒有能夠例外。


    分明已經擁有了她,卻還想著讓她隻屬於他一個人。


    “乖,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可以一同去踏青。”白姣姣細軟雙臂攀上他脖頸,在他臉頰落下一吻。


    ‘嘭……’


    不等二人分開,密室的門倏地被人用力破開。


    來人正是祁承宴,望著相擁相吻的兩個人,漆黑眸光睚眥欲裂,周身仿佛散發著濃鬱黑氣一般。


    “你們竟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幕對他的打擊太大了,祁承宴反倒笑了一聲,


    “這趟曆劫,你倒是快活了啊,我的好徒兒。”


    “師父?”


    看來他找到了雲空,已經恢複了前世的記憶。


    謝靖挑起眉頭,同樣發覺祁承宴周身氣度與從前不同了,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望著緩緩走近的祁承宴,謝靖擋在白姣姣前麵,但下一瞬,整個人都被祁承宴用力揮開。


    力氣之大,他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師父,你這是幹什麽?他……”


    話未說完,祁承宴一把拽住她手腕,用力將她拉進懷裏,一個縱身從窗口躍了出去。


    “姣姣。”


    謝靖起身便要追過去,但在窗口看到祁承宴的身形不由腳步一頓。


    不對,祁承宴隻是力氣大了許多,並沒有恢複前世的修為,不然瞬移便可將人帶走。


    而現在的祁承宴,白姣姣完全有能力反抗阻止,可她卻沒有……


    ***


    “太子殿下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白姣姣也不掙紮,嘴角含笑問道。


    祁承宴眸光冷冽,並不迴答。


    不多時,抱著她落在一間宅子內,可攬在她腰間的手卻不曾放開。


    “殷勤的為我采集露水,又對我用傳音入密,從而滿足你離開皇宮的願望。”


    “為了不讓我耽誤你修行,故意疏遠於我。”


    “我對你來說,就是唿之即來揮之即去?”


    祁承宴周身氣度冷冽,雙眸綻放著凜冽光芒,此刻他並非太子,也並非高僧清遠。


    更像是兩者結合,太子的懾人和清遠的氣場合二為一,造就了此刻的祁承宴。


    白姣姣搖搖頭,伸手推了推他想要後退,可大手緊緊箍在腰間,她根本無從掙脫。


    這不是沒有恢複法力嗎?怎麽力氣這麽大?


    難道雲空對他這個徒弟放水了?


    “師父我錯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女孩兒笑著說道,雙眸因為急切而蘊上了淚珠兒,惹人憐愛。


    “知道錯了?”


    “那就該接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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