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不懂你,這些東西讓下人去做不就行了,幹嘛非要自己去做?”


    祁顏雙臂環胸靠在樹下,望著旁邊正在釀酒的白姣姣,很是不理解她這一行為。


    天底下釀酒技藝高超的人多了去了,何必自己辛苦?


    “承宇是我弟弟,這是我對他的一份心意。”白姣姣用泥土將酒壇子封上,隨後讓人將酒壇子搬到梨花樹下的坑中。


    每年在祁承宇生日的時候,為他釀一壇子的酒,再把前一年釀的酒挖出來送給他作為生辰禮物。


    隻有一年的酒不如陳釀香醇,但味道也是極其不錯的。


    祁顏有些嫌棄這一桌子上的泥點子,“你快些去洗漱換衣服吧,再不走就該遲了。”


    “真的要去嗎?你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場合的。”朝中大臣家舉辦賞花宴,請柬好些日子之前就送來了。


    “你不會真的想要常伴青燈古佛吧?”祁顏二話不說把白姣姣推進屋內,讓侍女給她洗漱更衣。


    “你今天必須去,我都和人說過你長得多麽漂亮,肯定得把你帶出去給他們看看,不然那些人還以為我說謊呢。”


    祁顏今天帶白姣姣去參加賞花宴,為的就是撐場麵的,之前禮部侍郎家的女兒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


    她就是看不慣分明相貌平平,還偏偏一副張狂的樣子,她今日就要讓他們所有人都看看,真正的絕色美人是什麽樣的。


    祁顏有意帶著白姣姣出去炫耀,故而給她準備的衣衫首飾都是極其華麗的。


    可這一身錦緞華服,朱釵翠環佩戴白姣姣身上,非但沒有奪去她本身的光彩,甚至愈發容顏嬌美穠麗。


    整個人好似會發光一般,剛一露麵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怎麽樣我沒說謊吧,我這個妹妹是不是頂頂漂亮的?”祁顏像是炫寶一樣拉著白姣姣走進人堆兒裏。


    說著瞥向旁邊禮部尚書的女兒,嘲諷之意溢於言表,見她臉色陰沉的好似要下雨一樣,她終於是舒心了。


    ***


    “啟稟殿下,公主去參加賞花宴了,還沒有迴來。”


    與此同時,祁顏的公主府內,下人對沒有打招唿便過來的祁承宴稟報道。


    “母後找她有事兒,去找人叫她迴來。”祁承宴冷聲吩咐著,下人忙不迭領命前去。


    祁承宴站在院中,往左邊望了望,那是白姣姣的府邸,以往就在這個位置,他是可以聽到她心聲的,今日怎麽沒有?


    她不是說要等到祁承宇生辰過後才去寺廟的嗎?難道此刻不在府中嗎?


    還是她睡著了,在休息,所以沒有心聲傳過來?


    祁承宴就站在這裏,等了許久,可一聲都沒有聽到。


    下人疑惑他為什麽不去屋內坐著,但卻不敢上前說話,隻能任由他在外麵‘罰站’。


    “皇兄,母後找我有什麽事兒啊?還讓你親自日過來叫我?”


    不知過了多久,祁顏急忙跑迴來,步伐粗獷衣裙淩亂,絲毫沒有女孩子該有的端莊優雅。


    祁承宴眉心微皺,“你這是去哪兒了?怎麽這般狼狽?”


    “我和白姣姣去參加賞花宴了啊,這不是你急急忙忙讓人去叫我才亂的嗎?”祁顏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裙擺衣袖。


    原來她是去參加賞花宴了,不在公主府內,所以他才沒有聽到她的心聲。


    “走吧。”


    ‘好累呀,再也不去什麽賞花宴了,竟是一些攀比,連口水都喝不上。’


    女孩兒心聲再次傳來,祁承宴眸底浮現出一抹笑意。


    負手往外走,剛走出府門,便看到旁邊公主府府門大開,一抹靚麗窈窕的倩影走了進去。


    即便隻是背影,但依舊可見其女子的玲瓏多姿。


    許是真的累了,步伐有些急促,但卻不見絲毫醜態,搖曳生姿,惹人注目,此刻祁承宴心中全是滿足。


    皇後找祁顏入宮,本是一些小事兒而已,可祁承宴還是親自來了,隻想聽一聽她的心聲,能夠見一麵更好。


    祁承宴不得不承認,白姣姣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隻是這幾年他不去找她,她也不再主動來見他,像是之前那樣為他采集露水的事兒更是沒有了。


    如若她還能聽到她在心中叫他師父,他都要懷疑,那場師徒相認的戲碼,是不是他臆想出來的事情。


    ***


    兩日後,祁承宇生辰,因為是十五歲的整數生辰,宮中為他舉辦了一場生辰宴。


    這些年白姣姣參加了許多場的宴席,本以為這次會和以前一樣,低調參加到點離場,她不去關注宴會上的爾虞我詐明槍暗箭,別人也注意不到她這個透明人。


    可沒想到這次宴會上,她竟然遇到了一個人。


    女主文瑤,隨著家中女眷一起來參加宮宴,十七八歲的年紀,雖身著長裙卻給人一種英姿颯爽女將軍的英氣之感。


    不過這應該不是祁承宴醉酒,兩個人發生關係的那場演戲。


    白姣姣垂下眼眸,給自己倒了杯酒。


    祁承宴一直都在注意著白姣姣,見她盯著文瑤看,隨後又垂眸喝酒。


    下意識豎起耳朵想要聽聽她又有什麽心聲,可這次耳邊全都是眾人推杯換盞的聲音,關於她的聲音是一點兒都沒聽到。


    怎麽聽不到了?


    祁承宴又注意著去聽,但是很可惜,一整場宴席下來,他一句都沒有聽到。


    她那麽活潑好動的性子,怎麽可能一句心聲都沒想?


    ***


    和白姣姣的透明人不一樣,祁承宇到底是皇帝承認過的親生皇子,即便眾人心裏犯嘀咕,可到底不敢忤逆聖意。


    他的生辰宴上,眾人恭賀聲不絕於耳,一直到宴席結束後,他這才有時間來到白姣姣麵前。


    “我知道姐姐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今日這麽辛苦都是為了我。”祁承宇麵露歉意,拿過披風為她披上,“晚上風大,姐姐別受寒了。”


    祁承宇有很多話想要和白姣姣說,可還沒說兩句便有宮人來報,說是太子殿下叫他。


    “殿下還吩咐,今日太晚了,公主便在宮中住一夜,明日天明再出宮也是一樣的。”


    白姣姣聞言眉頭微蹙,隨即明白這是她今晚沒有用傳音入密,祁承宴起疑心了,今晚怕是要來她寢宮一探究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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