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陣清脆的鐵鞭抽打聲音傳來,響亮而刺耳,隨後眾多弟子便是見了到,那名靠近的執法弟子,一鞭抽在了跪伏在地的那名灰袍少年身上,令得他頓時皮開肉綻,身上出現一道醒目的血痕。


    那鐵鞭上帶有無數的倒刺。


    隨著一鞭抽下,少年身上的血肉,都帶出一片。


    地上鮮血橫流。


    而那少年身子本就單薄,在這一鞭之下,頓時都將他抽倒在地。


    他臉色都有些發白,整個人更是都眼冒金星,即將都快要昏厥了過去一般......


    以武者修為揮動出的這一鞭。


    他不做任何抵抗的話,的確是有些承受不住!


    然而,即便這一鞭力道如此之大,令得他痛徹心扉,但是少年的口中,卻是仍沒有多哼出過一句話,他依舊是緊緊地咬著牙齒,雙目堅定而有神,雙手更是死死地握成了拳頭。


    似乎在以此抵禦著這種痛苦!


    “喲嗬,還敢握拳頭?”


    “你莫非不是還想,揍我不成?”


    那名手持鐵鞭的弟子,眼瞧見了跪伏的灰袍少年這一幕,頓時眼眸都更加明亮了起來,嘴角咧出一抹笑意,狠狠嗤笑了一句之後,手中鐵鞭便是又一鞭抽打了下去。


    這次的力度比起先前,都是還要大上不少。


    然而少年口中仍是沒有多哼出一句話......


    因為他心中明白,此刻但凡他再多說出了一句話,露出了些許膽怯和懦弱。


    或許便會被這幫人抓住機會。


    更加用力地嘲諷和嘲笑他,他就更沒機會洗清冤屈,恢複清白了!


    “啪!”


    執法弟子手中的鐵鞭,不斷落下,那每一鞭落在灰袍少年的身上,都是令得他身體狠狠抽搐了下,顫動不已。這一幕落在周邊眾多弟子的眼中,令得他們也都是覺得殘忍,不忍直視。


    然而他們對於這灰袍少年的嘴硬。


    也是越發痛恨了起來!


    “哼,竟然挨了這麽多鞭,都還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


    “這人可真是能忍!”


    “忍?我看他很能演才對......”


    “我看他可能就是想施展這種苦肉計,來博得我們所有人的同情,從而為自己洗清罪孽。”


    “我們絕不能中了他的計!”


    “想以前李墨,也算是我們血隱宗的天才。”


    “年紀輕輕,便已是修煉到了氣海境,是極有可能接任我們下人宗主的存在。”


    “然而此人卻是從殘害同門一事之後,便修為盡廢,丹田盡毀。”


    “如今的他,也才不過隻是一個凡人而已!”


    “還妄圖想偷盜宗門靈藥,來為自己療愈傷勢,我看他是打錯算盤了!”


    灰袍少年的身形,已經幾乎全都被血跡染濕,變成了一片血紅之色。


    那些淋漓的鮮血,透過少年的血肉和浸濕的衣袍,不斷流出體外,然後掉在地上......


    將整個廣場都是染紅了大片。


    不少圍觀弟子瞧見這一幕,都是紛紛後退了兩步,滿眼嫌棄。


    他們生怕自己沾上了著鮮血一點,讓他們覺得十分晦氣!


    紛雜的議論聲音,再次在場中響起。


    “停手!”


    也是這一刻,台階之上的那中年執事見抽打差不多了,他這時才終於擺了擺手,出聲喊到停手。因為他害怕這少年扛不住,暈死了過去。他這些身上的罪孽,可就全無法理清了。


    “李墨,我再問你一遍......”


    “剛才我所述的那些罪行,你認還是不認?”


    中年執事沉聲,再次冷冷地問了一句,眉宇間不帶有絲毫感情,彷佛冷漠至極一般。


    “不是我幹的,我又為何要認?”


    少年也是緩緩凝眉,沉聲迴到了一句,聲音依舊是低沉而有力。


    彷佛如洪鼓響徹,一字一句,都是震徹人心。


    “上次天妖山脈一行,師兄弟妹慘死。”


    “那分明是小師弟聯合外門宗門所致,栽贓嫁禍於我,我也是身受重傷,修為盡是,丹田盡毀,才僥幸逃過一劫,趕迴宗門報信。可誰知卻是被小師弟搶先一步,迴歸宗門誣陷於我。”


    “我何錯之有?”


    少年雙目流出血淚,紛紛不平,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然而隨著他這句話音落下。


    上方那中年執事,聲音卻是更加冰冷了些許,再次冷冷地道:“可那幾名弟子身上血痕傷口,可是都有你的修為氣息殘留,他們所受之傷,也是我血隱宗獨一無二的劍法,《血隱劍訣》所致。”


    “可我血隱宗年輕一輩中,唯有你學會了這部《血隱劍訣》。”


    “他們不是你所殺,又還會是何人?”


    “再說小師叔他,又為何要平白無故,冤枉於你?”


    “凡事都要說個明白!”


    中年執事聲音蘊含著修為,徐徐迴蕩而開,他這般問話淩厲至極,幾乎傳入了在場所有弟子的耳中。所有聞聽到了他這般質問的弟子,無一不是都緊皺著眉頭,目光深沉地望向了那灰袍弟子。


    等著看他想如何反駁和迴答。


    “以小師弟的天賦,要習得《血隱劍訣》,並不困難。”


    “至於他為何要誣陷於我,這點我也是不知!”


    灰袍少年麵色蒼白如紙,他說出這番話時,口中也都是無奈至極,痛心不已。


    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證明,小師弟是否真的會《血隱劍訣》。


    就算他現在說,那日他親眼看見了小師弟施展血隱劍訣,此刻這一幫人也都是不會相信。


    他又何必再多此一舉?


    而修為氣息的殘留,他那日也經過了一番苦戰。


    也替那些倒地的師兄弟妹,療愈過傷勢。


    因此他們身上有他的修為氣息殘留,這點也都是並不奇怪!


    所以他現在也是都全解釋不清!


    “哼,既然你解釋不清,你又如何證明,這一切都不是你所為?”


    “反而小師叔他,據我功法閣長老功法借用簿記載,小師叔他,從未有借過《血隱劍訣》這一功法。既是無曾借過,又怎會來有會這一說?”


    “分明是你居心險惡,用心歹毒。”


    “想要冤枉小師叔,所以才在這裏滿口謊話,想混淆我等視聽,你心思心計之深,簡直是我血隱宗曆年罕見!血隱宗能留你,我賀平升,也絕不能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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