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那時候還沒成年,才17歲,要叫監護人來處理。


    少女頭發淩亂,臉上幾處被指甲劃傷,身上擦傷和淤青一片。顧嶼接到電話急急忙忙趕過來,看到的就是她這副模樣。


    因為事情發生就是在晚上,把其他人處理好已經是深夜,池夏又拒不提供監護人聯係方式,聯係到已經是半夜了。


    男人很快交涉完,迴過頭,少女已經睡在椅子上了。那副淒慘樣,抱起她的時候,還聽見疼得叫了幾聲。


    池夏實在困得不行了,即使這樣也沒醒。把她帶迴房間,換了睡衣,也就是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又慢慢閉上。


    耐著性子,給她擦了藥,她皮膚白皙又嫩,青紫的一片看起來很嚇人,男人心疼得悄悄紅了眼。又發信息給學校幫她請兩天假,加上周末,剛好能夠休養一下,自己這兩天也打算居家辦公。


    於是池夏獲得了顧嶼全方位的服務。她身上的淤青必須要揉開,大早上的就請醫生來看過了。


    男人特地細細地請教了方法,所以早上能夠一直聽到少女的慘叫。到了最後,池夏已經是兩眼淚汪汪,忍不住握住他的手開始撒嬌求饒,還是被無情忽略了。


    現在池夏的身上全是汗和一股藥油味,她疼得都沒力氣了,又忍受不了自己的味道。顧嶼把她抱到浴室裏,給她放水。


    聽著水聲,她才想起似乎昨晚睡衣就是男人幫她換的,而且還給她擦了全身,又擦了藥。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潔癖保住了,還是羞惱自己清白受損,被耍流氓了。糾結得耳朵都紅了,紅暈還滿上臉頰和脖頸,大概是因為在一個密閉空間吧。


    水放好一個浴缸,顧嶼把她抱進去,她立馬抱住自己,以防衛的眼神看著男人。沒想到他隻是輕笑了一聲,看她的小動作太可愛,就出去了。


    等到她搓搓洗洗,弄完已經半個小時了,水都有些溫了。剛把自己擦幹,才發現沒有衣服,這怎麽出去。


    池夏猶猶豫豫站到了門口,打開一個小縫,一隻手把衣服往這邊遞,顯然是早就在這裏等她了。


    池夏紅著臉把衣服接過來穿上,那自己洗澡的水聲和哼歌都被聽得一清二楚呢。不行!搞得她像個被調戲的一方一樣,明明是他不知羞恥,但是也情有可原啦,大半夜被叫過去處理她的爛攤子。


    不過他們還是不合適,等她以後賺錢了就迴報他這幾年的花費,自己可不能當一輩子童養媳,會被嘲笑的,日子還不好過。


    她的奶奶就是童養媳,隻不過比她爺爺大幾歲,從小一直照顧他。後來家道中落,爺爺嫌棄她就跟人跑了,留下她幾個月大的母親。奶奶含辛茹苦養大,沒想到又重蹈覆轍,最後女兒出走了,自己孤苦伶仃。


    ——時間轉迴


    看時間不早了,他們各自就迴家了。池夏把孩子抱走,到了家洗漱完,小池渝已經睡著了。給孩子蓋好被子,她翻身對著另一邊看時西發給她的照片。


    從大一到畢業,還有幾張是她在病房昏迷的合照,真是喪心病狂。透過照片看得出來,她活得還是挺自在,至少在外麵是這樣。


    她很快就困了,迷迷糊糊睡著了,好像聽到了開門聲,還有什麽雜音,最後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她不知道,某個吃醋的男人,翻手機把她手機裏的照片都保存了,還特地截掉了礙眼的時汀。後來專門找人p了兩人的合照,擺在家裏顯眼的地方,像是在證明什麽。


    明天休假,美美睡一覺起來,床上隻有她一個人了。一打開手機看,10點了,昨天的動靜應該是顧嶼迴來了,那她就可以稍稍休息了。


    慢悠悠地洗漱,看著微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外麵綠油油的一片,還有不少花點綴。有點餓了,下去就有麵包和牛奶。


    她打算到花園的秋千上曬曬太陽,剛舒服得眯了眼,伸展了一下四肢,就看見遠處顧嶼和一個女人在那兒親密地交談。


    女人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渾身散發出事業女性的魅力,優雅、知性、自信大方。說是親密,不過是距離比較近,並且聊得很開心,從女人的表情就能看出。


    平時寡言冷淡的顧嶼也難得溫柔了點,還笑了一下。那個女人拍了下他的肩膀,顯然被冷了一眼,但也沒生氣,或許是情趣吧。


    從她的第三視角看,他們都快親上了。那自己這個沒什麽話語權的贅妻,豈不是要被趕走。


    唉,連孩子的撫養權估計都搶不到,對方不明講的話,她還得忍氣吞聲,裝作若無其事。難怪昨天夢到奶奶和她講不要做入贅妻主,沒有人權。


    嗚嗚,池夏憂鬱地閉上眼,眼不見為淨,陽光透過眼皮怎麽這麽刺眼,內心在偷偷流淚。


    忽然眼皮有個陰影擋住了她的陽光,睜開眼,就是站在背光處笑著看她的顧嶼,陽光為他加持,顯得整個人俊朗白皙,身材高大比例協調,散發獨特的成熟氣質。


    被美色誘惑的她,轉眼想到剛剛的女人,難怪他們能在一起。現在心情好估計也是因為剛和情人分開,所以是來警告她別多想,還是過來逗逗她。


    一想到這個,心裏有點疼,還悶悶的。一生氣,就直接站起來繞過男人走了,冷冷地留下一句她要出去,中午不迴來吃飯了。


    找人傾訴,隻有一個人了。把時汀約出來,她還挺開心的,不過程渡就怨氣滿滿。想了想,幹脆直接去她家裏吃飯,反正也快到飯點,很快得到了迴複,說她過來接池夏。


    時汀家中,池夏頂著程渡的死亡視線,心情不好的她也沒管,隻顧著用美食來安慰自己。不過時汀可不能讓好姐妹受委屈,眼神兇了男人幾次,又把人拉到一旁哄好,才讓氣氛融洽起來。


    吃完飯,時汀看出來她心情不好,把程渡推出去,兩人在遊戲房裏解悶。她當個知心大姐姐循循善誘,池夏不好意思地把事情始末講出來,講到後麵,語氣愈發不平和委屈。


    好姐妹就是要統一戰線,時汀也不顧他是不是顧總了,痛罵了幾句渣男。


    後麵冷靜下來,就開始給她分析,或許隻是個誤會,現在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如果說顧總他真的不愛你,在你車禍之後,估計就沒戲了。為什麽還要照顧你四年?”


    “這樣說也是,可我還是很不爽,萬一有人趁虛而入呢。帶球跑小說裏不少這種深情女二陪伴男主的橋段,兩人指不定有什麽勾搭,是我插不進去的。當麵問他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很幼稚。”


    “你這就是占有欲作祟。以前對我也是,後來我發覺了,你才有了充足的安全感。”


    “哦,你真好。”


    “那當然啦,不過你還是要解決這件事啊。”


    “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想法,說出來。”池夏一隻手撐著臉,準備認真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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