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


    遲泠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內傷已經痊愈了,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好得這麽快,而且像是從未受傷的樣子,心中有些懷疑。


    她環顧四周,隻發現了地上有許多珍珠,還微微發亮的樣子,好看極了。


    對方應當沒有惡意,劍也沒有發出警示,這珍珠倒是能給出什麽線索。


    傳說人魚傷心時,會帶出自己的心頭血,繼而淚化為珠。


    算了,搖搖頭,不過是傳說,不可信。她拾起地上的珍珠收起來,便拿起寶貝劍離開了山洞。


    遲泠月來到了一片大森林,高處有片溫泉,想到這幾日的狼狽,打算疏解一下疲勞。


    似乎這溫泉水有些許的靈氣,真是意外之喜,於是少女快速解下腰帶,脫下外衣,隻餘一層小衣便下了水。


    水微燙,泡著泡著人的意識越發渙散,她的劍也一同下了水,一人一劍享受這樣的閑適時光。


    人魚跟過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遲泠月解腰帶,立即捂住了眼睛,隻能看見通紅的耳朵。


    待他克服羞澀,鼓起勇氣放開手的時候,少女那被水打濕的小衣若隱若現,勾勒出令人遐想的鎖骨和身形,周圍冒著熱氣,她的臉有些紅暈。


    滄漣的臉也通紅了,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我們可是未來的伴侶,以後還會做更親密度的事情,還要……生幼崽呢。


    人魚又使用了歌聲來迷惑正在沉迷泡溫泉的一人一劍,他幻化成原形,閃閃的眼尾,藍發微卷,清冷的藍眸發亮,他從溫泉另一邊優雅地旋身跳入了水中,激起了小片水花。


    其實人魚並不喜歡這樣味道的水,還是更適應大海,隻是太久沒有泡水了,也非常興奮。


    適應了一下,滄漣忍不住慢慢靠近遲泠月,越靠近,心跳得越快,膽子也越來越大,真是一條流氓魚。


    他無所顧忌地打量自己的配偶(其實都是自己的幻想,色令智昏),明明羞澀得不行,還是強忍住,一隻不安分的手慢慢摟上少女柔軟的腰肢,另一隻則撫摸她烏黑亮麗的頭發。


    過了一會兒,人魚竟然湊上去親了一下少女的臉頰,後不滿足地往嘴邊靠近,細細地描摹形狀,漸漸的,舌尖還抵在對方牙齒上,試圖打開。


    (再說一次,單純親了親)


    對方動了一下,好像有所察覺,人魚才有所收斂。


    滄漣不知道的是,少女已經慢慢清醒。遲泠月未在受傷的情況下,人魚的歌聲效果大打折扣,更何況這還隻是低級的幻術,滄漣還未能熟練掌握。


    輕吻結束,少年還在偷偷害羞時,遲泠月已經睜開了眼,立馬上岸,施術幹燥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後,才看向眼尾泛紅的滄漣。


    少年此時的樣子,倒像是被人輕薄了,眼尾的閃亮的珍珠加上泛紅,徒生幾分魅惑,眼神不複清冷,而是有點水潤,看向她時,羞澀又柔軟。


    不過遲泠月可不是輕易被迷惑的人,對於男女之事也一竅不通,更沒把少年的行為放在心上,所以才在事後睜眼。


    “你跟著我許久了嗎?”


    “是,我……我隻是不放心你一個人,也不知道去哪裏?”人魚怕配偶被其他人盯上,所以要守護好她。


    “如果看夠了人間,就迴大海吧,外麵還是很危險的。”


    人魚稀少,常藏匿於東海秘境,有不少修士覬覦人魚的美貌和歌聲,隻是苦於無道。


    在百年前,曾有人抓捕了一條人魚,輾轉於各種人之手,最後被一個瘋子折磨致死。


    雖說人魚壽命漫長,但那個瘋子曾經是個器修天才,沒少研究對付人魚的方法,還妄圖找到人魚秘境的入口。


    “我不迴去!我還沒有玩夠呢,就讓我跟著你吧。阿月,我有能力自保的,不會拖你的後腿的,好不好?”


    滄漣可是人魚族少主,怎麽會怕呢,還朝人撒起嬌來了。


    遲泠月被人魚的眼尾吸引,心也軟了幾分,思慮了一下,便同意了。


    現在劍的境界已經到了第八層,心法還停滯不前,想必是到了瓶頸期。


    師父曾說一般心法到了中後期,就需要經曆一個大的突破口,需得克服情愛誘惑。不過具體怎麽克服,師父沒有明說,隻留下一句“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女主不為人知的小愛好


    遲泠月很喜歡閃閃的的東西,尤其是珍珠那樣的,不過在師門修煉的時候很少接觸到。


    在外曆練時,手裏的錢又很難買到好看的,於是隻能暗自飽個眼福。


    第一次見到人魚,就被他的眼尾上的珍珠吸引了,覺得好好看啊!但是又不能去問人家要。


    以至於在滄漣撒嬌要和她一起的時候,盯著眼尾看的遲泠月心裏動搖了,被珍珠的光閃到了。


    之前人魚在山洞掉落的珍珠被她默默撿起,做成了一串大小不規則的手鏈,流光溢彩,好看極了。


    少女偷偷藏在手腕上,用袖子蓋住,不想讓別人看到,隻孤芳自賞。


    還用兩顆珍珠編入了劍穗,她有的,寶貝劍也要有。


    小劇場


    在一起之後,滄漣發現珍珠手鏈等一係列珍珠飾品的時候(後來人魚也沒少哭),是又氣惱又害羞。


    他氣惱配偶弄哭自己的時候還有心思搜集眼淚,又害羞喜歡他的珍珠,也是喜歡他這條魚,還將它做成飾品戴在身上,這不就是宣誓主權嘛,竟這般直白。


    (人魚可以辨別自己和他人的珍珠)


    人魚忍不住耳朵又紅了,即便在一起了,還是缺乏安全感,誰讓遲泠月是個修無情道的木頭呢,自己隻能認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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