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一行五妖才停下,準備吃飯的時候,司馬朔故意支開金一,來到眉頭緊鎖的煦輝身邊,問道:“還在為早上的事擔心?”


    “我真是不懂,你早上為什麽要那麽做,好像是故意挑事。”


    “不是好像,是事實,而這麽做的原因有兩點,一,是得罪了熊孩子,要麽讓他佩服你,要麽讓他害怕你,不然就會被一直針對與騷擾,二,還記得那隻兔子嗎?我有某些原因必須找到他,這一年我在望絕嶺到處都沒找到,準備增加人手,擴大搜索的範圍。”


    “但問題是我們隻有兩個,他們可是有五個呀。”煦輝還是不解,司馬朔到底哪來的自信,認為他們能二打五穩贏,是不是因為上次一打二贏了變飄了。


    “相信我,隻要拿到那變形花,我們一定能贏,再說了,他們有五個人,我們也可以找人幫忙呀。”司馬朔拍了拍煦輝寬慰道,讓他不用太擔心了。


    前半段煦輝是沒當迴事的,變形花能改變形貌,但對修為是沒有增長的,不過後半段話還比較有可行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鶴無雙,四處張望。


    “找什麽呢?”司馬朔也跟著到處看了看,疑惑的問道。


    “那鶴妖呢?”煦輝三百六十度看了一圈都沒找到,焦急的問道。


    “天還沒亮就走了,不過跟我們是一個方向,我猜他應該是要去湖邊洗澡。”司馬朔說道。


    “那我們動作得快點,不然可能就遇不到了。”煦輝心急如焚,立即飛去準備午飯,司馬朔知道他想做什麽,想了想,也覺得找那鶴無雙幫忙確實是一個保障,隻是該如何讓他幫忙,這得好好琢磨琢磨。


    “師父,在走三日我們就將經過那座‘夜簫山’,我們要不要?”一個身穿灰色破敗僧衣的小和尚雙手合十朝走在前麵的老和尚問道。


    老和尚眉毛雪白修長,末端垂落到嘴巴旁,臉上布滿皺紋,層層疊疊,如那浪潮,膚色黝黑,身上與小和尚一樣,穿著一件灰色破敗僧袍,雙眼閉合,雙手托著一個缽盂,雙腳步伐不急不緩,每一腳落下距離都是一模一樣。


    老和尚緩緩說道:“阿彌陀佛,淨癡,不要節外生枝,我們送完東西便迴去。”


    “徒兒不解,為什麽師叔祖要將如此寶貴的東西送於他人。”小和尚一想到他們這趟要送到東西,就覺得肉疼不已。


    “為了了因果,阿彌陀佛。”老和尚佛唱一聲,隨後一腳落下,方圓百裏微微一震,小妖們嚇得紛紛逃迴巢穴,大妖則停止窺探,暗暗思量。


    又過了一日,在血紅太陽即將落下山頭的時候,司馬朔一行人終於走出樹林,來到了金精領地的邊緣——“嬴獅湖”。


    六年前,司馬朔就是跳入這個湖裏躲避怪牛的莫名追殺的,那片燒毀的樹林還沒複原,一根根木炭聳立在對岸,有的隻剩半截樹幹,有的隻剩一小節和樹根,有些斷了的樹幹斜倒在地,有些開裂成兩半。


    之前他並沒有好好看過這湖,現在才發現,這湖很大,左右望不到邊,兩岸相距三百丈,湖水碧綠清澈但因太深,無法見底,隻能看清五丈左右深淺,其中還時不時會有數條嬴魚躍出水麵,飛到空中盤旋數息後落迴湖裏。


    金一一到就準備下湖洗澡,被司馬朔趕到遠處;而煦輝邊拾取柴火邊尋找鶴無雙,可等堆好篝火,都沒找到;司馬朔到湖裏抓嬴魚,每抓到一條就扔到岸上,辛苦了一炷香(約三十分鍾),隻抓到三條,皆是八、九尺長。


    到了太陽徹底落下,司馬朔抓了五條嬴魚,而洗完澡迴來的金一也抓了三條,一手一條,嘴裏咬著一條,大搖大擺走到煦輝麵前,扔下後吐了幾口吐沫,蹲在篝火旁取暖。


    在吃烤魚的時候,司馬朔見煦輝愁眉苦臉,寬慰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最多我們迴來後到林夢澤裏找找。”


    煦輝歎了口氣,知道也隻能如此了。


    “前輩,我聽聞這‘嬴獅湖’裏有一條百尺大嬴魚,雖靈智未開,但不知什麽原因,能吸收湖內水運,所以吃了它能增長修為,是那獅魚妖多年來一直想捕獲的美食佳肴,是不是真的?”金一一邊啃著烤嬴魚一邊問道。


    煦輝也立馬被這話題吸引了注意力,這種能食後直接增長修為的生靈極為難得,雖靈藥靈草有很多吃了也能增長修為,但絕大部分是副作用的,即便煉成丹藥後能大幅減少副作用,但不能盡除,而這種特別的生靈就不一樣了,食用後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聖界有三樣東西是每個修煉者都多多益善同時也是最喜愛的,分別是‘行之順心,住之安心,食之放心’,而這種能增長修為而無副作用的生靈,就是這其中的‘食之放心’。


    “不是捕獲不到,而是那家夥在圈養著它,讓它吸收更多的水運,然後等自己破鏡遇到阻礙時食用,不然為何會任其吸收自家地盤的水運?早入了他口腹了。”遁沒有吃烤嬴魚,這種水裏的生物與他命格不符,他並不喜歡,所以隻是拿著烤魚喂捧在手裏的敖軒。


    “那嬴魚隻吸收了兩成此湖水運就能這麽神妙,那那獅魚妖呢?吃了他是不是能增加更多的修為?”煦輝興奮道。


    “你找死啊,我們在人家地頭呢。”司馬朔一巴掌甩了過去,提醒道。


    煦輝抱著頭嘟嘟囔囔,“反正身邊有峰主在,就算,額……額……”話沒說完,就被從遁頭頂躍下的敖軒纏住脖子,累得滿臉通紅喘不過氣。


    司馬朔學著遁的樣子,摸了幾下敖軒的頭,他也不躲,甚至遊到手上,讓司馬朔順勢抱在懷裏,煦輝剛逃過一劫,結果又挨了司馬朔一巴掌,訓斥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在外管住嘴少惹事。”


    最後還補充了一句:“連一歲的小家夥都不如。”


    敖軒立即揚起頭吐著信子,得意洋洋。


    煦輝也習慣了,敢怒不敢言,心裏腹誹那小家夥才不是因為知道什麽叫謹言慎行所以勒自己脖子,不知為什麽,小家夥一直不太喜歡他,但卻很親近司馬朔,所以每當司馬朔教訓自己的時候,敖軒一定會跟著,然後到司馬朔那邊邀功,看得他那叫一個牙癢癢。


    “山有山運,水有水運,生靈有生靈的氣運,這種東西玄之又玄,看不到摸不著,聖者之上能感應而無法捕捉,不管是那人或者是我們妖,都無法吸收,也無法轉嫁他人,所以吃了有修為的人或者妖,最多也就是補充體能或助長恢複,果腹而已。”說完遁把已經沒有烤魚的樹枝隨意扔到湖裏,樹枝沒有浮起,直直沉入湖低,離湖麵十丈處的湖水裏,一條獅頭魚身的魚妖見狀,立即轉身遊向湖底,不再窺探湖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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