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遙得了消息,夜裏就帶著裴爍造訪飛燕樓。


    二人進了花樓,便遭到姑娘們熱烈歡迎。


    主要是對裴爍,他本就是世家公子,相貌英俊,個子高挑挺拔,一裝扮,更是貴氣逼人。這模樣,想裝窮人都不行。


    徐遙扮成男子,個子矮了點,又可以掩飾,顯得沒那麽俊俏。


    裴爍有點不自在,徐遙瞧見他耳朵發紅,心裏忍不住笑了笑,丟了一錠小銀子給龜公,讓他尋到一個好點的位置。


    “二位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龜公引著人一邊上樓一邊問。


    徐遙:“聽說你們這兒的攏月姑娘豔名遠揚,我們慕名而來,能否見一見?”


    龜公聞言,笑了笑,“二位今兒來的不巧,這攏月姑娘正在招唿貴客,要不你們看看其他的姑娘?”


    徐遙用胳膊肘輕輕懟了一下裴爍,裴爍不自在道:“無妨,挑個合適的位置,我們看看歌舞先。”


    龜公見狀,領著二人上了雅間,上了酒水,讓他們有需要隨意招唿便是。


    徐遙讓裴爍在這待著,她要去方便一下。


    龜公貼心為她領路,隻留裴爍有點不自在坐在原地看樓下的歌舞。


    他從小家教甚嚴,雖是名門貴公子,卻幾乎沒來過這些風月場所。


    還是一兩年前,跟著狐朋狗友到過這種地方開眼界,但後來柳陌顏知道,與他鬧了一場,他便再也不敢來。


    徐遙給了龜公碎銀子,問他攏月姑娘的屋子在哪?


    龜公見她賊心未死,討好的笑笑:“不是小的不識抬舉,實在是今日這貴客,咱們都招惹不起。公子有意不如明日再來?”


    徐遙笑笑:“我呢,也沒有其他想法,就想見一見頗有盛名的攏月姑娘長個什麽模樣。不如你為我指一指她的屋子,若是姑娘從屋裏出來,我能瞧一眼模樣,迴頭出去也好對我那幫兄弟吹噓一二,你說是也不是。”


    龜公略有猶豫,徐遙又給了他一小錠銀子,龜公臉上堆滿笑:“那您可別硬闖,那位貴人身邊有護衛,兇悍的很,否則您得罪了他,小的可護不住您。”


    徐遙笑笑,讓他在前麵帶路,兩個人入了後院,穿過水榭長廊,遠遠的就聽見一陣琵琶聲。


    那水榭之中的確有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在彈琵琶。


    她身後的屏風上,折射出一道影子,瞧著是個男人的模樣。


    龜公把人領到此處:“這位爺,您想看就在這兒看看,再往前,那二兩個護衛可就不饒人了。”


    徐遙裝作如癡如醉的模樣,感慨道,“不愧是攏月姑娘,的確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你們媽媽手裏竟有這樣的搖錢樹,實在令人見之忘俗。”


    龜公見她一臉向往,笑笑道:“這攏月姑娘得了貴人青睞,很快要為她贖身了。公子日後隻怕想見,也難得一見。”


    “哦,不知是何人,這般財大氣粗。這攏月姑娘的贖身銀子,可不止一點點吧。”


    龜公點點頭:“足足五千兩銀。”


    徐遙驚歎,這還真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個王木誌還挺有錢,有錢好啊,徐遙笑了笑,有錢方便她打劫。


    徐遙本以為自己隻是幹個粗活,把這家夥收拾一頓,問出國公下落就行,沒想到還能趁火打劫撈一筆。


    她突然幹勁十足,等她如廁迴去,裴爍已經被好幾個女娘圍住,要與他吃酒。


    裴爍如坐針氈,耳朵紅的不得了。


    那些小女娘見他模樣青澀,更是上下其手占盡便宜。“小郎君喝一杯吧,奴家的手都快舉酸了。”


    裴爍嘴上冷冷的,“不必,我不善飲酒。”


    “小郎君這般冷漠,可是奴家哪裏服侍的不周到?”


    “我這不需要服侍,你們先下去吧。”


    可他的話根本不管用,這些花娘情場老手,見慣了男人,對於他這樣的愣頭青,多的是手腕。


    裴爍出於教養,不好對女子動手驅趕,徐遙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的樂子,裴爍瞧見她迴來,露出求救般的眼神,忙站起來道:“師....師兄,你怎麽這才迴來?”


    徐遙撒銀子,讓這些花娘都下去,說要與自己的師弟好好說說話。


    幾個花娘嬌滴滴的笑笑,對著裴爍拋了幾個媚眼,扭著腰結伴而去。


    等人走了,裴爍才鬆一口氣。


    “師父怎麽才迴來?”


    “打探消息去了,瞧你那緊張的樣子,你也算是世家公子,不會從未見過這等場景吧?”


    裴爍不自在的看她一眼,一言不發。


    徐遙見他有些生氣,連忙安撫:“行了行了,不開你玩笑,知道你是個專情,心中還惦記著柳二娘子。無妨,等日後報了仇,你若還想與她長相廝守,也不是沒法子。”


    裴爍聽她提起柳陌顏,目光黯淡,搖了搖頭,卻一句話都不曾說。


    徐遙覺得自己戳到年輕人的傷心處,略微尷尬,連忙轉了話題。“那個姓王的就在攏月姑娘的房裏,跟著兩個高手,不過.....”


    她輕笑一聲:“那二人比起元清宗的殺手來說,徒有虛名而已。一會兒我帶你去練練手,感受一下實戰演練。”


    裴爍詫異,沒想到徐遙這麽快就有了決定。“師父,我如今的身手能對付他們麽?”


    徐遙掃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我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得行。”


    徐遙拍拍他的肩膀,趁著無人注意,領著裴爍七拐八拐,到了一處安靜無人處,換了夜行衣。


    她靜靜等了一會兒,就見到王木誌在一行人的護衛下,離開青樓,二人立馬跟上。


    王木誌原本還想留下一度春宵,可偏偏有事,他得著急迴去一趟。


    他不太高興的上了馬車,七八個人伺候他,護衛加隨從竟有不少人。


    小鎮夜裏,街道上沒什麽人,隻有達達的馬蹄聲。


    經過一座牌坊的時候,馬忽然不受控製的往前衝去,兩個護衛連忙策馬追去,剩下七八個仆從兩腿追趕。


    等意識到不對,車夫已經被甩飛出去,馬車好不容易被逼停,這周圍便隻剩下兩個護衛,還有王木誌。


    “大人你沒事吧?”


    王木誌被甩了一路,又因為喝了酒,惡心難受,連忙衝下馬車嘔吐不止。


    街口忽然出現一個人,穿了一身黑衣,戴著麵巾,緩緩走來,那兩個侍衛立馬就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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