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暉嘴角掛著笑意,從馬車上站了起來,“王爺,你母親並沒有濫用職權,我按照吩咐辦事,怎麽能讓別人說你壞話?你知道人們都說了什麽嗎?說你從村裏帶了一個姑娘來——”


    念祖打斷了母親的話,“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麽,也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我尊重你,不代表我讓你決定我的人生。還有,你別想讓我娶你心儀的女人,父親已經給我時間考慮我的婚事了。”念祖肯定道,“前幾天顧振亞部長來過,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麽計劃,但相信我,如果我嗅到什麽不對勁,我會要求廢黜你。所以,做事要誠實。”念祖的話似乎在威脅鄧輝。


    “我不會做錯什麽,從來沒有人賦予我這麽大的責任,所以我向別人學習。振亞部長隻想著你。”鄧輝澄清道。年祖對母親的話仍心存疑慮。母親的言行完全相反。他不想再與母親爭論,於是便告辭了。


    念祖來到寢宮外,向鍾公公詢問春桃的情況。鍾公公迴答道:“老爺,春桃在裏麵等您。”念祖點點頭,走了進去。他看到春桃在寢宮裏緊張地走來走去。


    “對不起,讓你受了委屈。”念祖先是道歉。春桃立刻停下腳步,鞠躬行禮。念祖走到她身邊,問她沒事吧。


    “是啊,殿下,殿下不必道歉,是我給您添麻煩了,我該收斂點。”春桃抬起眼睛說道。念祖站在她麵前,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異樣。


    “你從未超越自己的底線。當人們嫉妒時,他們就會散布謠言,”年祖說道。


    “我這個小人,怎麽會有人嫉妒呢?我什麽都沒有。”春桃說道。念祖深深地看著她。


    “你錯了,你也不卑微,你身上有某種特質,所以我才讓你為我效力。因為你和一位王子關係密切,所以才招來人們的嫉妒。”念祖斷言道。春桃現在明白了念祖的意思。她緊張得手指不停地動著。


    “殿下,我有話要說。”春桃說道。


    “嗯。說吧。”


    “我要離開皇宮。新的政令已經在漢朝實行了,連我所在的村子也好多了。我的朋友告訴我,那裏實行新政令的速度非常快。”她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


    念祖害怕放她走。他不想讓她走,但如果不走,她會很難過。“他愛的女人,他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影響或傷害。”每一次,他都無法拯救她。念祖在與勝利交談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確實開始愛上她了,但他沒有意識到這一切是什麽時候發生的。念祖既不想放棄向他求婚的機會。他想通過實現自己的願望讓父親高興,也想通過娶他的女兒來迴報環州國王。


    “殿下,我總有一天要離開皇宮。那麽,為什麽不現在就離開呢?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而且——”春桃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念祖就把她抱了起來。


    春桃震驚不已,她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想把念祖推開,但他沒有放手。“我知道你已經長大了。我會送你走的。不要談論還債。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裏,你讓我展現出真實的自我,我喜歡和你交談。我在你身上找到了朋友,我喜歡和你分享一切。我會想念你的。”念祖說著,他的胳膊緊緊地抱住她,把她拉得更近了。


    春桃蜷起手指,在最艱難的時候,四阿哥給了她庇護、保護和溫暖,不僅救了她一命,讓她沒有淪為藝人,還救了她一命。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學中文、學哲學、學音樂!四阿哥的確改變了她的一生。她心裏對四阿哥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從來都不想接受,因為她出身低微,現在也不會接受。但這個擁抱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她抬起手臂,放在念祖的背上,撫摸著他的背。


    “謝謝殿下,我也會想您的,您給了我新生。”春桃已經說不出話來,眼眶濕潤,但她此時不能動情。念祖退開身子,轉過身去。


    “走吧。我不會見你。照顧好自己。如果你以後需要任何幫助,我會派鍾來找你,”念祖說道。他的雙手背在身後,握緊拳頭。“走吧。不要迴頭,否則我不會放你走。那你就得一輩子呆在宮裏,”念祖說道。


    春桃退後一步,轉身走出了那裏。一滴淚水從念祖的眼中落下,他閉上了雙眼。他想起了什麽。他從桌上拿起一樣東西,跑到春桃身後。他走出房間時問鍾,鍾用手指著左邊。念祖沒有浪費一秒鍾,追上春桃,看到她走開了。“小姐,”他叫她。春桃在她的位置上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念祖走到她身邊,伸出一隻帶著流蘇的手。


    “我忘了給你這個了。這是我送的臨別禮物。”念祖說道。春桃看著手上的流蘇。那是一條皇家流蘇。上麵係著一個圓形的瓷紅色戒指和珠子。“如果你遇到麻煩,可以拿出來看。拿著它。”念祖把手推向她,眼睛閃閃發光。


    春桃接過來,謝過他。“可惜,我沒有東西可以送給殿下。”春桃說道。


    “你已經給了我一些東西,”念祖一邊想著,一邊凝視著她。“走吧!天很快就黑了,你可能要遲到了。晚上把門從裏麵鎖上,是的……”念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裝滿硬幣的袋子。“……把這個也拿去吧。這是你的工資。別拒絕。這是你辛勤工作賺來的錢,”念祖說。春桃忍不住哭了起來。


    “四皇子,你真是個好人。我會……我會……”她的聲音哽咽了,垂下了眼睛。念祖拍了拍她的頭,讓她別哭。他用拇指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別哭,”念祖說。春桃抑製住她的抽泣,看著他的眼睛。念祖把手抽迴來,示意她走開。春桃點點頭,很快就離開了他的視線。念祖看著她離開,歎了口氣。“這是為了保護你。我希望我能和你在一起,但有些人不適合在一起,”念祖喃喃道。他哭了起來,走到了望塔上,最後一次看她的風景。


    半小時後,念祖在高高的了望塔上看到了福皇城門前的春桃。他的眼睛再次變得模糊。她每走出城門一步,他的心就沉下去一次。他知道他再也見不到她了,或者也許會私下見到她,但不會從正麵見到她。“去阻止她,”他的內心告訴他,但他沒有這麽做。“如果我今天阻止她,她可能會失去生命。我寧願遠遠地看著她,也不願再見不到她,”念祖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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